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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全消,坐正了身子。
藥郎君不停地在廳中來回踱步,似乎正苦思著一個難解的問題,對廳外的種種跡象充耳不聞。窗戶紙上映襯的人影不停晃動,似乎也正在來回巡走,只是不聞任何步履聲,連呼吸都壓得極低極細。
浣夫人心想:“那女娃兒這次帶來的人倒全是些內力精湛的高手。”藥郎君依舊一副對任何事都置若罔聞的樣子在廳裡來回踱步,忽然一個箭步衝到那盆花旁,用小刀小心的在花杆上割開一道口子,用手指沾少許汁液於口中一拭,輕輕道:“金線草?花汁裡怎會有金線草的氣味,那花的周圍確實長著金線草,莫非……”
話未說完,門發出“喀啦”一下巨響,大門已被震得向內倒下,與地面碰擊發出巨大的聲浪。浣夫人定睛一看,門口的少女白衣如雪,眉目如畫,正是江念奴,冷冷哼道:“來得倒快。小姑娘,你兩次毀壞我家的大門,難道你父母兄長沒有教你為人處事的禮儀嗎?”
江念奴一撇嘴,“夫人好小氣,藥郎君一藥千金,家中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區區兩扇門又值得幾多財物,不過博姑娘一笑而已。”揚手招來一僕,僕役恭身呈上一盤金銀。江念奴隨手抓了一把在手中把玩,道:“些許金銀還不入我眼,賠你好了。”她手法乾脆利落,金錠、銀錠如雨點般撞向藥郎君、浣夫人周身諸穴。
藥郎君嗤道:“班門弄斧。”袍袖一捲,將金銀錠須數卷裹,手臂一震又反彈回去,齊刷刷磊在江念奴腳步邊,浣夫人端坐在椅上,見金銀飛到,隨手接過放在桌上,又是一接再放桌上,好整以暇,慢條斯理,不一會兒,這些黃白之物也已在桌上磊起一幢。浣夫人道:“小孩子家做錯事知道賠錢認錯,總還是好的,只是不該這麼花錢大手大腳,你震壞我家兩扇大門,半錠銀子已足夠了。”取一錠銀子,食中二指一分一合將它居中剪成兩半,一半收入懷裡,一半依舊放回,柔聲道:“還不來取去。”
江念奴看看四周,見諸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入內去,暗罵一句,眼珠兒一轉,打定主意,笑容可掬的向藥郎君一鞠。藥郎君面無表情的背過身去。江念奴道:“我有幾個屬下得了不治之症,請前輩施以援手,多餘的金銀就權作診金了。”
浣夫人道:“小姑娘弄錯了吧,拙夫可不是大夫,你的屬下若真得了什麼疑難雜症還是另請高明,以免延誤了。”江念奴笑道:“夫人真是心好,上天一定會保佑你百子千孫,福祿壽齊的。”浣夫人臉色陡的一變。藥郎君心道:“這女子好刁滑的口舌,明知浣妹唯一之子已然亡故,還來祝她百子千孫。”
江念奴道:“還請前輩好歹救他們一救。”已有人抬了三人過來放在門口。藥郎君料得此三人定是奉命進入小廬,才會中他在廬前廬後所布毒藥,不由冷笑:“他們是進了不該進的地方才這樣的。這種心思歹毒的人救了無用。”江念奴道:“好歹治上一治,這一藥千金的規矩,我還是懂的。”
藥郎君不耐聒噪,粗聲道:“頭疼砍頭,腳疼砍腳。”喝聲震耳欲聾。江念奴冷笑道:“多謝指點。”話音未落,刀光已閃,呻吟聲嘎然而止,一顆頭顱已被斫落,正是方才那個捧頭呼痛之人。另兩個人見同伴被砍了腦袋,均被嚇得呆呆地。江念奴笑問:“你二人又是哪裡疼了?”他二人如聞晴天霹靂,結結巴巴了半天才道:“聖女,屬下的傷已經痊癒。”強撐著要站起身來,但哪裡站得起來。
江念奴笑向藥郎君道:“前輩一言可醫三人,真叫人佩服。”藥郎君不睬她,只是指著花與浣夫人說話,“此花色豔形美,可惜卻只會害人,留不得的。”浣夫人知道他借花喻人,道:“谷主行事素來與常人大相徑庭,不必在意他人的非議,雖是對付後生小輩,但此女行事如此邪惡,若遺留人間只怕會禍害蒼生。”
江念奴聽他夫婦隨意閒談,彷彿已對自己的生死穩抄勝券,冷笑著,“那我也把話挑明瞭,你們不該偷掘此花的,此乃天要滅你而非聖尊宮。”
浣夫人與藥郎君直到此時才明白了這群人的來歷。浣夫人鄙然道:“以鬼神之說哄騙一些無知的蠢夫野漢,真是無恥。”江念奴氣極怒極,剛想發作,最靠近門緣的兩個人忽然直挺挺向後摔倒,把其餘眾人嚇了一大跳。只見這兩人全身僵直,面目青黑,已然中毒斷氣。
江念奴尋思:“聖尊宮自建以來所向披糜,近日卻連連折損在這對老頭老太手裡,今日若再剎羽而歸,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抬頭了。”她今日前來早已一切佈置妥當,故而心中雖驚卻也不慌亂,手一揮,喝道:“散開。”她身後的兩隊隨從立刻兩隊變四隊,四隊演八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