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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然不講情面的人。”閃身一讓,“你若有膽量就帶凌冰妝走好了,只是你千萬別忘了你的心脈是被主公用重手法封死的,凌冰妝是服食了聖尊宮的聖藥的,所以你們出去十天半月後別忘了再回來。”秋雨痕僵住,凌冰妝面如死灰。
李南群懷抱蘭兒緩步過來,花倚綠神情委頓跟在後頭。凌冰妝的心陡然一沉,“花姐姐。”江念奴得意的說:“憑你們幾個人能掀得起如何風浪。”李南群向秋雨痕微微而笑,“你回來了?”秋雨痕慘然,“我已死過一次,實在沒有勇氣面對第二次死亡。”她將目光投向花倚綠、凌冰妝二人。她二人玉容慘淡,相顧無言。年青的人,誰不留戀生命?
風嫋嫋,野花亂落。
人的心頭如遭冰凍。李南群問:“你傷可愈?”秋雨痕覺心口大石越壓越沉,壓得她透不過氣來,一縷紫血沿嘴角溢下。李南群嘆道:“你不能再枉動真氣了,否則只是自尋死路了。你兩位大哥劫了你去,卻解不開我的閉穴截穴法,只得將你又送回來,對嗎?”秋雨痕無力作答,心痛如絞。李南群見她目光始終落在花倚綠、凌冰妝身上,道:“以你現在的境況,自顧尚且不暇,想救她們豈非……豈非難如登天。”凌冰妝道:“你想怎樣?”“殺!”一個嘶啞的女聲斷然喝道。
李南群笑道:“母親方才出手救蘭兒,所耗體力甚巨,實在不該再動肝火。”花倚綠哭罵道:“你逼死了我娘,不如把我也殺了,讓我可以跟娘在天上相聚。”李南群道:“不說出另一半寶藏的下落,你要死也難。”
秋雨痕眼睜睜看著花倚綠、凌冰妝要被拖走卻無力阻止,怒目相向李南群。李南群冷冷道:“〃奇〃書〃網…Q'i's'u'u'。'C'o'm〃她們一個是我妹子,一個是我屬下,若連她們都處置不了,我也枉稱一宮之主了。”秋雨痕聞言哼了一聲。李南群道:“也罷,聖女,你將你姐姐送出去吧,免得你雨痕姐姐在我身邊朝夕不安。”正好看見旁邊停著一輛馬車,隨口說道:“就擱那車上吧,讓秋姑娘親眼看著這輛車離去,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凌冰妝聞言,精力頓時一瀉,暈厥過去。秋雨痕也支援不住,身子向後倒去。
又是一個雨天。
雨浠浠瀝瀝的落下來,落在瓦簷上,又從簷角滴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個輕靈剔透的雨花。遠處盡是霧朦朦,煙茫茫,把一切都籠進虛無飄渺間。
秋雨痕趴在窗臺上,雙目漫無邊際的四下游移。遠處是依稀可辨的楊柳在風雨中婆娑生姿。她真想衝入這細雨柔風中感受那份冰涼舒暢,可是她出不去,她只能呆在這方丈之地,儘管這裡佈置的美化美奐,應該有的,不必有的統統有了,只是牢牢限制住一顆律動的心。
秋雨痕收回眼神,也收回思緒,百無聊賴的取過案几上的琴,拂金徽,整玉軫,雍雍彈上一曲“關睢”:“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腦中思緒萬千,彷彿真真切切領悟到生母韓君如當年斷琴時的刻骨愛恨交織。她猝然停手,“錚”然聲中,琴絃俱斷。
她怔了一怔,斷琴易,斷情難,當年韓君如是被迫與愛人分開才憤而斷琴的。而自己呢?苦苦逼迫自己的人卻是自己一心要生死追隨的人。
李南群含笑道:“好一曲‘關睢’,怎麼只彈了一半?”秋雨痕不理。李南群嘆道:“想不到我們之間也會到相顧無言的地步。”秋雨痕冷笑,“囚犯若與禁錮他的獄卒有知心話說,那才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話。”
李南群悠悠道:“讓你呆在這裡,是希望用環境和時間來磨平你的野性傲氣,或者我們還會有再在一起的機會。”秋雨痕冷冷道:“永遠不可能有這麼一天了。”李南群道:“我也不願做讓你傷心的事的。可是你養母真的不該知道那麼多的。”秋雨痕憤極怒極,叱道:“你總有理由為自己詭辯,我只但願今生今世從未認識你這佛口蛇心的偽君子。我死便罷,如若一息尚存,他日兵刃相見,絕不容情!”
李南群怒道:“我不讓你死,也不上你離開,去會你那兩個義重情長的大哥和與你傾蓋如故的凌鋒傲。”秋雨痕咬牙切齒,“縱山無稜,冬雷震震,夏雨雪,我與你之間也恨難消。”李南群大怒而無計可施,只得憤憤然甩手出門,見幾名金甲武士拖著幾具屍體正送入毒花叢,喝問道:“寒瑛石府又有煉藥人死?”
武士道:“連日陰雨,瘴氣濃重,地尊傷重不及調配解毒之藥,故而幾日來煉藥人頻頻暴卒 。”李南群道:“藥煉得如何了?”武士道:“煉藥老人時瘋時顛。雖日日耗資甚巨,卻少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