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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道:“你可真是天下第一痴人了。”江雨蘭微微而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世上的痴兒女焉只有我一人。”秋雨痕喟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江念奴道:“好,只要凌鋒傲發誓永遠臣服聖尊宮,我就不殺他。”江雨蘭不等凌鋒傲說話已搶先道:“他永遠不會臣服他人的。”江念奴冷冷道:“他也永遠不會喜歡上你。”江雨蘭神情一僵,半晌才道:“我說過,這並不重要。”話雖這麼說,頭卻深深埋下。凌鋒傲大聲道:“你怎知我無真心相待雨蘭。”江雨蘭“啊”的低叫出聲。凌鋒傲道:“我素來是獨來獨往的,一直不知道世上還有一位女子真心待我。如今我知道了,心裡真是歡喜的很,即便立刻死了,也沒有什麼要緊了。”江雨蘭道:“我也是歡喜的很。”
江念奴道:“你如今固然歡喜,可他日後若背棄你,你就會很傷心,不如你讓他吃這種藥,那他一輩子就只會對你一個人好了。”江雨蘭看著江念奴小心翼翼遞過來的小瓷瓶,奇道:“這是什麼?”江念奴一臉神秘:“此乃聖藥。”秋雨痕想到那天石洞門口殷梨對此藥的形容,脫口叫道:“雨蘭,這是毒藥!”
凌鋒傲怒道:“妖女,你要殺即殺,不必施那些鬼魅的伎倆。”江念奴鐵青著臉,“姐姐,這可不是我不念姐妹情誼,而是你們自己執迷不悟,可怪不得我了。”江雨蘭嘆道:“生死修短,豈能強求。”凌鋒傲、秋雨痕互視一眼,此句《莊子》中的名句他們是深諳其意的,而今聽江雨蘭娓娓道來,立時心萌豪情。
凌鋒傲哈哈大笑,抱著江雨蘭立直身子,“好雨蘭,真不愧是我凌鋒傲的紅顏知已。”他先前說喜歡江雨蘭的話是出於一時激憤,多少有些悵然和言不由衷,但如今此話卻是情真義切,發自肺腑,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的。江念奴連連冷笑,“好,好,好,你真該瞑目了。”秋雨痕道:“雨蘭,你我姐妹一場,我也甘願與你同生共死。”掙扎著要向江雨蘭身邊走去,江雨蘭巍顫顫地伸手拉她。
江念奴在江雨蘭肩胛處一敲,江雨蘭的手本已觸及秋雨痕,立時又軟耷下來。秋雨痕站立不穩,重又跌回地上。江念奴冷笑:“雨痕姐姐,你若陪凌鋒傲死了,那薜思過、林憶昔死時豈非要太孤單寂寞。”秋雨痕勃然變色,厲聲道:“你說什麼?”江念奴見秋雨痕神情大變,惶急之情溢於言表十分得意,又見江雨蘭偎在凌鋒傲身上,一臉的幸福,毫不顧忌片刻後的刀斧加身,又感嫉恨交加,揮掌向插在江雨蘭胸口的尖刀打下。她知此刀再深入幾分,江雨蘭必定隕命,若再貫穿身體,便可刺入凌鋒傲體內,一刀二命,是最便利不過的。
可一招未及出手,背心一涼,已有一劍抵上。江念奴硬生生止住了手,深悔不該與凌鋒傲多費口舌,更不該聽了江雨蘭的表白後情緒失控難以自己,連有人欺近身畔也未自知。身後的人喝道:“聖女,你可別再轉其他的念頭了,我的劍上是塗了毒汗的,就是被它挑破一點點油皮也是極麻煩的。”江念奴僵立,果然一下不敢妄動,口中怒道:“凌冰妝你好大的膽子。”凌冰妝:“彼此彼此。”使眼色於秋雨痕。秋雨痕醒悟,慌忙從凌鋒傲手中接下江雨蘭,為她敷藥包紮傷口。
凌鋒傲精神一瀉,只覺渾身上下無一不痛,額際的傷口還未止住血,使他的整張臉望之尤如鬼魅。凌冰妝見之又關切又心疼,道:“大哥,你怎樣了?”
凌鋒傲勉力支撐,寬慰她道:“皮肉傷而已。”凌冰妝連點江念奴背心數穴,一腳踢在她膝間。江念奴“撲通”一下直僵僵跪在江雨蘭面前。江雨蘭道:“念奴,你將我與雨痕身中的麻藥解了,我們這就離開聖尊宮,絕不會為難你的。”江念奴目露怨毒之色,一口回絕,“沒有!”凌冰妝將劍在她面前劃來劃去,道:“當真沒有?”江念奴素來心狠手辣,但對自己的容貌卻愛逾性命,駭怕的閉上眼,道:“解藥在我腰帶上。”凌冰妝扯下她的腰帶,入手沉甸甸地,原來腰帶裡設夾層,列作一格格的,呈放著各式藥品。凌冰妝道:“哪一種是解藥?”江念奴也不睜眼,隨口作答:“左邊第三格。”凌冰妝用指甲挑起少許藥粉,湊在鼻端一嗅,只覺藥粉微帶辛辣,疑道:“這是解藥?”
江念奴嗤道:“你若不信,我先嚐於你看。”凌冰妝道:“好啊!”從江念奴指上褪下一枚指環。秋雨痕認得,江念奴正是憑這枚指環尖針上的烈性麻藥暗算的自己。凌冰妝道:“我先用指環上的尖針刺你,再用解藥救你,想來這不會是什麼穿腸毒藥,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江念奴恨得咬牙切齒,“凌冰妝,我真不該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