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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當真是應了那句最素婦人心了。”
李弱水怒叱:“她當年對我和妹妹又何嘗手軟過。”李南群道:“她教我武功,我本來是很感激的,只是她不該逼我娶阿梨。”秋雨痕早已淚流滿面,心口如被大錘重擊,心想:“你若心比金堅,這種婚娶的事又有誰能勉強。如今一切變成這樣,我情何以堪,縱使我受清風道長迫害的事可一筆帶過,薜家的事也能從此不提了嗎?”
李弱水曬然:“你對她倒情真意切的很。”見李南群嘴角微露笑意,又冷冷道:“但她若知你殺害了夕霞、晚雲,你們二人只怕立刻就成為不共戴天的死敵。”李南群臉色一白,笑意隨隙僵住,道:“你怎麼知道?”目光狠狠剜向漂雨。漂雨打了個寒顫,噤若寒蟬,半晌才醒悟過來,顫聲辨解,:“我不知道……娘娘怎麼會知道這些事……事的,這些事我也是才聽到的。”
李南群狠狠道:“你不該聽見的。”漂雨腳一軟,跪癱在地。李弱水斜睨李南群,“你堵得住悠悠眾口嗎?”李南群暴戾之氣大盛,一掌擊在漂雨胸口,漂雨尖叫著噴出一大口血沫,休內臟腑俱被震碎,屍身被掌風帶動,在地上連滾了幾滾才停住。
李弱水不想李南群說殺人就殺人,才和漂雨調情,轉眼就翻臉不認人。想漂雨跟隨自己多年,卻因自己一句話而隕命,不免傷感。李南群把臉湊過去,死死盯著她。李弱水心頭一陣發毛,驚駭之色溢於言表,顫道:“你要幹什麼?”李南群沉默,目中兇光漸漸隱褪,手也緩緩放下,道:“我能殺漂雨,卻不能擔弒母之罪。”李弱水噎出一口長氣,手心裡汗涔涔的。
李南群挫敗的道:“我不想殺她們的,我知道爹關了她們好多年,日夜拷打逼問魔劍的下落,我是去救她們的。誰知她們偷看了爹的典籍,知道了所有的事,我不得已才殺的晚雲,夕霞是被爹一劍刺死的,我沒有其他辦法。”身後有一輕微的脆響,李南群回首。帷幕邊的冰塊繼續爆裂、散開,漸漸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來,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來。他霎時呆了。
秋雨痕呆立,目光如刀如劍,憤怒、仇恨與往昔的甜蜜愛戀交織,已不辨心魂何在?一股寒意由李南群心底蔓延開去,他一下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所震撼,而渾然忘卻了一切動作、言語,他唯一的肢體感覺就是,“這個冰室真得好冷!”
秋雨痕的臉煞白,死死盯著李南群,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的目光已將李南群殺死百回了。她的手掌中簌簌落下冰粉,彷彿也將自己的一顆心捏碎成粉。李南群見她雙目盈盈,風姿綽約,心頭痴然,向前走上兩步。秋雨痕手裡忽得寒芒閃過,迅捷如電向他刺去。李南群伸手去擋,鋒刃切入他手掌中,總算秋雨痕無內力貫於劍身,魔劍雖利,鋒刃卻短,但他的一支手掌也立時鮮血淋漓。
他暴怒叱道:“你當真要與我兵刃相向?”秋雨痕心痛如絞,厲聲道:“你毀約背盟在先,步步加害於後,你欺我太甚!”李南群雙眉高挑,一把扯開身上衣服的襟口,以手指胸,喝道:“你往這裡刺!”秋雨痕咬牙一劍疾遞過去,李南群不躲不閃,眼見劍鋒要破腹而入時,“叮”一聲響,秋雨痕的劍已彈開,她拼盡全力才未使劍脫手飛出,但虎口震裂溢位血來。
原來是李弱水見勢不妙,以一粒冰粒彈開了秋雨痕的劍。秋雨痕情緒大悲大痛,出手顯然毫無章法,只憑一時血氣之勇,想一劍刺死李南群,而後自刎殉情,了斷這場恩怨情仇,根本未顧悉到現場還有其他人在。
李弱水冷冷道:“先前還英雄了得,一會兒怎麼小兒女態起來了,難道真想死在她手裡不成?”李南群一凜,望向秋雨痕,見她身子劇顫,虎口流血,卻依舊緊握雙拳,怒目相向,長息道:“你真要殺我?”秋雨痕嗔目,顯見憤怒之極,又一劍疾刺。李南群身形暴退,她依舊直逼不放,劍尖顫動,斜劈李南群臂膊。李南群縮手,雙指一併挾住劍鋒,道:“你焉能傷我分毫!”秋雨痕牙盡錯,“殺身成仁遠勝與狼豺為伍。”用力抽劍,奈何李南群二指之力似逾千鈞,哪裡動得分毫,倒是她自己,枉動真氣,體內氣血翻湧,幾欲作嘔。她與李南群相距甚近,她呼吸渙散,李南群聽得真切,道:“我封了你的穴,於平日舉止是無礙的,但你若枉動真氣就會遺禍無窮。”秋雨痕悽道:“求仁得仁罷。”
李南群大震,手下力道微瀉,秋雨痕手底加力,鋒刃貼著他手指縫滑去。李南群不料秋雨痕如此變招,來不及避開,左手飛起一掌印在秋雨痕胸口。秋雨痕慘呼著,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跌去。與此同時,李南群右手劇痛,二根手指被削斷,隨魔劍一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