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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思過,林憶昔雙雙穿牆而出,人未立定,已聽花謝春道:“院中的人就是他毒死的,原來是要嫁禍給我的,後來又嫁禍你們。”薜思過大怒,一聲叱喝,五指拂向青袍人面門。青袍人頭一揚,身子滴溜溜一轉,化解開他的攻勢。林憶昔,花倚綠也同時出手。其實論真實武功,他們三人合力也非青袍人的對手,只是他剛才與花謝春一番激鬥,已元氣大傷,行動之間未免有些不靈便。林憶昔擰腰欺身上前,薜思過,花倚綠分別由左右兩邊纏上,青袍人一時相顧不暇,面上的面具被林憶昔一把抓落。他大驚,忙不迭背身以手掩面,背心處生受了薜思過一掌,他也不敢回頭,手一揚,忽然撒出一大把白粉,趁機逃之夭夭。
林憶昔“嚇”了一聲,頗為懊惱,“竟沒有看清他的臉,就讓這廝逃了。”花倚綠道:“爹一定看見了。”花謝春厲聲斥道:“誰要你們出來的,如今被這廝知道了地宮的入口,這兒就沒有安生的日子了。”花倚弛訥訥道:“我只是想幫爹。”花謝春連連冷笑:“是幫你親生爹吧。”花倚綠一陣暈眩,“剛才那人是我親生的爹?”花謝春不再理他,徑拂袖而去。
□ □ □林憶昔講累了,停下來。沈夢憐嘆道:“原來花姑娘的身世也如此可憐。”薜思過道:“人之一世總有坎坷,但總會過去的。”他本意是想安慰沈夢憐,沈夢憐聽罷,卻只是心想:“別人的坎坷都能過去,我一生的坎坷只怕是過不去了。世既容不得我,我倒要嘲弄天下人一番。”
凌冰妝見沈夢憐目光遊移,情知必定有異,笑向薜林二人道:“你們的故事也都講完了,都回去休息吧,傷還都未見好呢。”薜林二人見沈夢憐一臉倦態,知她身心俱乏,也不願久擾,起身去了。
沈夢憐見房門闔攏,淡淡一笑,“竹淚夫人贊你冰雪聰明,能看穿人的心事,果真是如此。”凌冰妝聞言也只是淡淡一笑。沈夢憐又道:“我還聽說凌家雖久居山林,但門徒廣佈天下。”凌冰妝:“祖父一藥千金,故凌家一直富庶,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故而三教九流中總有為凌家賣命之人。”沈夢憐揶揄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不其然。”目光微轉,道:“冒昧相請凌姑娘為我尋一件東西,不知能否辦到?”凌冰妝篤悠悠道:“何物?”沈夢憐道:“青城掌門之劍!”凌冰妝縱使膽大,聞言也聳然變色。沈夢憐道:“我素聞清風道長俠名,想請他來為我做個見證,只怕他不肯,若盜得他青城掌門之劍就由不得他不來了。我生平從未為惡,卻受盡他人之欺,我總要天下人還我一個公道的。”
凌冰妝心想:“這公道豈是輕易討得回的,只怕此舉反會將自己置於鋒刃上。”然見沈夢憐滿目悽苦、執著,又想天下人有對她的無端迫害,終於還是嚥下了,問:“你想要天下人怎麼還你公道?”沈夢憐的臉上籠上一層奇異的光彩,她遙望天穹,悠悠道:“我要召開一個品劍大會,邀請天下眾醉心魔劍的人前來,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明白,所謂魔劍只是一個虛無的傳說,我要讓他們徹底的死心,還我的自由。”她嘆了口氣,“我太渴望自由了,這雖是一著險棋,但若是能因此讓你我,薜大哥,林大哥得到解脫,再危險也是值得的。”……
“品劍大會定於中秋,屆時沈夢憐將邀天下群雄共品魔劍。”這訊息如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江湖上的每一寸土地。一切的焦點均已彙集,所有的爭鬥已經無謂,他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等待。等待中秋的到來,等待一切風波的塵埃落定。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日子還是一天天滯緩的過。白天,黑夜,晝夜相替,斗轉星移。一場秋雨之後,天氣轉涼,但群豪沸騰的血卻在加速流淌。
中秋的早晨,秋雨已將天空,大地洗涮的一塵不染,明淨的彷彿令人的心靈也受到洗滌一般。臨時修築一新的廣場上聚滿了人,人語嘈雜驚飛了附近樹上婉囀低吟的鳥雀兒。廣場三面皆用白布遮圍,不知何用?廣場後是一條小河,秋水高漲,水流湍急,卻碧綠清澈。
時值正午,群豪漸有不耐之時,廣場後小河上緩緩駛來一舟。舟上滿是各式各樣的花,奼紫嫣紅,芬芳撲鼻,引來蜂蝶嗡嗡,也引來眾人一陣騷動。小舟駛至岸邊,舟中盈盈立起一個少女,目光流情,姿影清雅,見之不由令人想起曹子建《洛神賦》中的佳句“儂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