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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秦飛舞一怔,又立即醒悟過來,見金甲人將江念奴縛於背上,忙揉身而上要去搶奪。金甲有一側身,他一身金甲在陽光下灼灼生光,秦飛舞舉袖掩目,手底招式緩了一緩。
秦璐見秦飛舞受挫,忙一揚手,三枚鳳尾鏢疾如流矢,分射金甲人頸、腰、腿三處要害。金甲人也不避不讓,只聽“叮、叮、叮”三聲脆響,鳳尾鏢竟穿不透金甲,滑落塵埃,金甲人挾了江念奴趁機揚長而去。
秋雨痕見秦飛舞、秦璐皆挫於金甲人之手,乘隙疾拉江雨蘭,低喝道:“快走!”江雨蘭踉蹌幾步,身不由已的被拉著往旁邊一扇洞門奔去。“篤”一聲,一支金釵擦耳而過,釘在門上,入木三分。秋雨痕一激淋,秦璐挾怒出手,這金釵若再偏上一分,紮在腦袋上,焉還有她的命在。
她不敢多想,拉著江雨蘭在廊間飛奔,身後是一陣急促的清脆鈴聲,震人耳膜。瞬間,似乎四面八方,前後左右都響起了警鈴聲。江雨蘭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雨痕,我跑不動了。”“姐——。”半空中傳來江念奴淒厲的叫喊,喊聲嘎然而止,似乎被人點了啞穴。
“念奴。”江雨蘭勉力追了幾步,終不支摔倒。秋雨痕聽得身後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慮心焦,架著江雨蘭已慌不擇路,眼見前面再無路可走,江雨蘭呻吟:“完了。”誰知,牆角那扇早已廢置不用的角門忽然開了,一雙有力的手拉住二人,將她們拉了出去,門“怦”的又關上了。秋雨痕驚魂未定,乃見是薜思過、林憶昔二人才暗暗鬆了口氣。林憶昔貼耳於門上,聆聽門那邊的動靜,半晌過後才道:“她們走了。”薜思過重新開啟小門,道:“這被搜過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在這裡等到天黑再離開秦家。
“妹妹。”江雨蘭奮力掙脫林憶昔的扶持,厲嘶著向前追趕。秋雨痕仰頭望去,只見金甲人挾著念奴正一閃而過。林憶昔喝道:“站住。”挺身去追。金甲人聞聲;回過頭來,四目相對,林憶昔臉色一變,脫口叫道:“怎麼是你?……你……”不待他細瞧金甲人已越牆而過。
林憶昔心亂如麻,顧不得秋雨痕他們,只向薜思過道:“思過,你護著她們,我回去看看。”薜思過詫道:“怎麼了?”但林憶昔理也不理。秋雨痕叫道:“雨蘭,等我。”薜思過這才發現,轉眼之即江雨蘭已不知所蹤,他拉住秋雨痕道:“你如今出去太危險了。”秋雨痕哭叫道:“我顧不得了,我一定要去救雨蘭和念奴的。”掙脫他手重往回跑去。
林憶昔一路疾跑,幾乎未及敲門,就一頭衝進了凌冰妝的房間。凌冰妝正半倚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得動靜,睜開眼來,見是跑得滿頭大汗的林憶昔,愕然問:“怎麼了?”林憶昔四下逡巡,問:“你剛才出去過?”凌冰妝懶懶搖頭。林憶昔緊跟著又追問一句:“當真?”凌冰妝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林憶昔長長吐了口氣,“我剛才見到一個人,身披金甲,打扮酷似當日我們在聖尊宮中所見的金甲武士的模樣,那人竟與你十分相象。”凌冰妝驚訝的睜大了眼。林憶昔說完倒有些遲疑起來,又道:“如今想起來,倒也不竟然的。那人一身金甲在陽光下耀眼的很,恍惚一眼,那人的眼神似乎與你一模一樣,真正的模樣倒未看真。”
凌冰妝笑道:“早知如此,我就與花姐姐一道跟你們去救人了,也好見識一下與我有一模一樣眼神的金甲人了。”林憶昔道:“其實秦家的事我們本不應管,若非她是因救我義母而受懲罰,我與思過是斷不會插手他人的家務事的。”凌冰妝見他訥訥解釋,忍不住幽幽道:“你不必解釋,我知道你們救她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有一雙與沈夢憐一樣純澄的眼睛。”
第十四章如此良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暮色蒼茫。
輕而淡的夜霧籠罩四野,一輪圓月在雲裡霧裡隱現,四下裡,不時傳來幾聲蛙鳴,給周圍的一切稍帶幾許生機。
沈夢憐那座小小的孤墳依舊靜靜的,孤獨的,彷彿在聆聽,在等候。墳旁的荒草倒長得快,都沒到人的膝處了,風拂來,荒草刷刷作響,就象是沈夢憐的哭泣聲一樣蕭索、悲慼。
一個男子踏著月光,迎著夜風,緩緩走向孤墳。他凝視著墓碑上的字,久久不動,彷彿痴了。良久,他才上前,手指撫過粗糙的墓碑,喃喃低訴:“又月圓了,第五年了,黃土碧落,陰陽永隔,從此相見無期。我知道,你若有知,必痛恨於我,當年為得魔劍不擇手段,但我五年來雖深悔當年的卑劣行徑,卻從不後悔與你相識。世上畢竟只有一個沈夢憐,儘管你心中只有一個李南群。”荒草在夜風裡又是一陣刷刷作響。月光瀉下,照出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