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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伙伴?”清風道長怪叫道:“我堂堂青城一派的太上掌門,豈與你這邪魔歪道的人為友。縱使合作,也是權衡利弊的權宜之計而已。”聖尊宮主挖苦道:“我倒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清風道長。那你現在找我,又是權衡了哪樣利弊呢?”
清風道長道:“交出貧道的好友薜楚白。”聖尊宮主道:“難道道長以為薜楚白也權衡了利弊要與我合作嗎?”清風道長怒道:“你休枉顧左右,貧道已查的明白,薜楚白就在你手裡,你快將他交出,貧道瞧在……瞧在幾次合作甚妥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哈——”聖尊宮主仰天長笑,然後又尖刻的問:“是不願還是不敢?”清風道長的臉漲得徘紅,咬牙切齒的道:“別忘了,你的武功是我教的。”聖尊宮主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可我練成了,你卻至今練不成。”清風道長氣得鬍鬚直翹。他是武林前輩,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清風道長,一慣高高在上,聽慣了各式各樣膜拜崇敬的話,何嘗受過這等侮辱,他擎拂塵於手中,喝道:“你練成了又怎樣,也未必勝得了貧道。”
聖尊宮主道:“你要動手,本座讓你三招又何妨。”清風道長愈加憤怒,但他畢竟是老江湖了,深知高手過招,最忌氣浮心躁,當下深吸一氣,抱元守一,道:“那我可不客氣了。”聖尊宮主曬然:“請便。”
清風道長輕嘯一聲,左腳向前跨出,拂塵反臂斜飛,塵絲縷縷蓬張開來,尤如千百條八足章魚,向聖尊宮主兜頭兜腦罩下,出手之疾似在電光石火間,難以形容。
聖尊宮主隨手將聖女推到邊上,身形迭變,飄然閃開,口中不緊不慢的報數:“第一招。”話音未落清風道長手中的拂塵又已兜頭遮面飛來。此時此刻,在清風道長的罡氣浸淫下,他手裡的拂塵上柔軟的塵絲已不亞於鋼筋鐵鞭,被它打中一下,莫說要傷筋動骨,只怕連命都將不保。聖尊宮主翻身一躍,在清風道長的腕上踏足而過,輕輕鬆鬆避開漫天塵絲,口中依舊不緊不慢報數:“第二招。”清風道長的臉更紅了,眼睛卻顯得綠了,手裡的拂塵凝聚了他十成十的功力,一時間罡風四起,迷離雙目,將在一畔觀戰的聖女驚得面無人色。
聖尊宮主笑道:“三招已滿,本座可要還手了。”一聲龍吟,銀光閃爍,寒氣耀人眉睫,隨後是破空的斷裂之聲,聖尊宮主竟以柔和鋼硬之術削去了清風道長的一縷塵絲。
清風道長臉色大變,拂塵是他的成名兵器,幾十年來幾乎無人能勝,今日卻敗在一後輩手裡,多年盛譽毀於一旦。他臉色灰白,雙目充血,隨手將拂塵棄在一邊。聖尊宮主見他神情形似瘋狂,強笑道:“怎麼,一招落敗就要與我生死相博不成?”清風道長不答,反手抽出背上長劍。此劍是青城最高權威的象徵,本應日夜供奉於青城祖師座前。只因當年魔劍風糜江湖,青城也不能例外的醉心其中,門下弟子魚龍混雜,良莠不齊,門戶不緊。以致此劍被凌冰妝使人盜去,後雖完璧歸趙,但令清風道長顏面受損,且失卻一次爭奪魔劍的良機。鑑於此次失劍,清風道長從此將此劍隨身攜帶,但甚少用它。如今,拂塵已毀,他激怒之下拔劍在手。劍一在手,心念一轉,不知為甚,殺氣反而一瀉。
“阿彌陀佛,人性百態,人性至貪。殺戳紛紛,無止無休,不如回頭,苦海有岸。”
清風道長厲聲叱:“何人?”應聲而出的是一中年僧人。清風道長凝眉一望,脫口道:“玉劍書生林兆聞。”
來人正是林兆聞,可他如今已是一僧人了。一襲灰色的僧袍,手裡捏著佛珠,足趿芒鞋,頭頂戒記,除了仍依稀可辨的俊郎眉目,他已與昔日的林兆聞判若兩人了。
聖尊宮主喃喃道:“原來他就是林兆聞,怎麼出家做了和尚了?”清風道長喝道:“林兆聞,玉劍書生,你的劍呢?”林兆聞雙手合什,喧佛道:“阿彌陀佛——小僧已將劍埋於巍巍青山之下,葬於滔滔江水之中了。”清風道長抽了一口冷氣,“難道你已不想再與韓君如夫妻團聚,甚至不想為你那早夭的女兒報仇了嗎?”林兆聞道:“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聚就是散,散就是聚。生離死別本無區別。小僧與她們夫妻父女緣分已盡,又何需強求。小僧的法號就是‘無求’。”
清風道長喃喃道:“無求?你果然已無求了,想不到你與薜楚白、韓君如這場感情糾葛,恩恩怨怨,糾糾纏纏了幾十年,就這樣收場了?”他頓了頓,又問:“但不知你拜了哪位高僧為師?”無求道:“少林方丈一空大師。”清風道長道:“一空方丈德高望重,精通佛學,他能破格收你為徒,也是你的造化。”
無求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