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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湘夫人哼了一聲,也見好收手。
那跌作一團的三人好不容易分了開來,見踹他們的是弱水宮四女,哪裡肯依。漂雨叱道:“滾開,弱水宮今日要清理門戶,由不得外人插手。”武林中人,最注重門派,各門各派中事外人一概不得插手,那三人也只得忍了氣,退到一邊。清風道長拈鬚沉思,“奇怪,韓君如怎麼又與弱水宮扯上關係了。啊,莫不是那女人已搶了先機。”
竹淚雙目炯炯,望著四女,“怎麼,娘娘要趕盡殺絕我嗎?”漂雨:“娘娘待你恩重如山。你卻勾結外人擅闖禁地,還私自出逃,今奉了娘娘令清理門戶。”竹淚:“娘娘逼人太甚,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出逃。娘娘救我一命,我也為弱水宮效力二十年,天大的恩我也已還了。”漂雨冷冷叱道:“留著這些話向娘娘解釋好了。”尖尖十指向竹淚脈門扣落。
竹淚身形迭變化開此招,說:“娘娘不要逼人太甚,她做下傷天害理的事,自有上天罰她,我絕不向外人吐露一字半語。”漂雨冷笑:“人死了才不會說出秘密。”臉一沉,喝道:“佈陣。”餘下三女一湧而上各佔一方,將竹淚團團圍住。湘夫人想去相助,轉念一想,又疑惑起來,索性在一旁靜觀其變。
竹淚冷視四女,曬然:“只怕此陣未必能困住我。”四女齊喝一聲,四柄劍分刺她頭、胸、腹、腿,配合得分毫不差。湘夫人“哎呀”叫出聲來,竹淚卻應變奇快,彈指於瀅雪劍頭,將它擊偏數分,與灩霜之劍攪成一團。霍得又一招“大彎腰,斜插柳”,避開漂雨,飛起一腳將涵露踢飛開去。漂雨鐵青著臉,竹淚道:“此陣乃娘娘所創,卻困我不住,你就不怕墮了娘娘的名聲嗎?”漂雨:“待娘娘親自來擒了你,看你還怎樣脫身。”攙了涵露,與其餘二女悻悻離去。
清風再度攔住竹淚,“你定是韓君如,你為何不肯承認?”竹淚茫然,剛想說我不知道,湘夫人已怒道:“這與你何干?”清風道長激動起來,指著已成火海的雪舞寒梅,道:“這就是你的家,如今已化作灰塵了。你的父母、師兄,妹妹都被迫離家避禍,還有你女兒沈夢憐至今生死不明。”竹淚喃喃:“你說什麼?沈姑娘是我女兒?怎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呢。”她雙手捧頭,冷汗涔涔,卻依舊毫無頭緒。湘夫人見她痛楚萬分,遷怒清風道長,斥道:“你一出家的道士與閨閣中人熟識,真是太奇怪了。”清風道長不悅:“這位老夫人說話才奇怪,我與楚白,君如姐妹自幼相識,天下人皆知。我出家之日,他三人皆是觀禮貴賓,甚至楚白與君如勞燕紛飛,君如與林兆聞婚變諸事,貧道都是親眼所見的,豈有錯認之理。”
湘夫人道:“她是韓君如,又怎樣?”清風斜睨眉毛,憤然道:“怎樣?君如獲魔劍絕學已令天下人垂涎,如今她女兒又為魔劍連累,世上除了君如誰能救這孩子出苦海。”他停了停,又說:“聽說沈夢憐被恨君谷的人擄去,不知要受怎樣的罪了。”竹淚脫口道:“是的,她不好,很不好,怕是要死了,我很擔心。”清風道長抽劍於手,怒形於色,“那還等什麼,你領了大家去恨君谷,齊心協力救出沈夢憐。”眾人鬨然叫好。
湘夫人蔑然:“救了沈夢憐,你們就能得魔劍了不成,莫忘了歷來魔劍傳人當世只有一人,她若是君如,是魔劍傳人,豈容得魔劍落入他人之手,你們費盡心機劫沈夢憐也是枉然的。”
清風道長愕然,“我救沈夢憐乃是她是故人之後,豈是垂涎魔劍的。”見湘夫人,竹淚堅不吐實,也無計可施,憤憤然去了。餘人見清風道長已走,又忌憚竹淚武功奇高,也紛紛星散。
湘夫人再支撐不住,癱坐在地,心內百感交集。因為她就是楚湘君,當年明媚嬌豔的少婦,在藥王谷一住就是四十年,出來時已是一滿頭蒼髮的老太婆了。四十年前所受的屈辱,四十年來的夫妻分離,骨肉離散,刻骨銘心的苦難反而成為她度過艱難四十年的唯一動力。不知有多少次,午夜夢迴輾轉難安,她對天盟誓定要一雪受辱之恥,也要讓韓紹羽嚐盡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滋味。為此,她苦研魔劍,希望能解開其中秘密,不料訊息走漏,引來無窮災禍。她只得去藥王谷避難,為不禍及藥郎君,她狠心將出生不久的女兒謊稱是韓紹羽的女兒一併魔劍棄在韓家門口,她恐怕自己與俞琿都過不了漫長的四十年,希望有朝一日女兒能明白自己的身世,為她的生身父母報仇。
藥王谷中,她日日錐心泣血,滿腹痛楚卻不能向一直深愛韓紹羽的楚浣君哭訴,可憐的姐姐還一直將韓紹羽當做心中的神一般。
竹淚舉袖拭去楚湘君面上的淚痕,輕輕問:“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