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搭在他手腕上,他才驚跳起來,顫聲問:“思過嗎?”薜思過問:“你身上可帶了火摺子?”林憶昔“嗯”了一下,剔亮火摺子,向前照去。只見小山樣的珠寶周圍挖了一道極深的壕溝,取火往下照去,溝中遍種毒蟲,正蠕蠕而動,形狀十分可怖。想尋常的人乍睹寶光,心起貪念,只以為珠寶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卻不防腳下陷阱,方才三人就是這樣死在毒溝之中,死狀極慘。林憶昔不容卒看,掩面而退。再看上面,翻板業已合攏,如無人在上協力,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的。“林憶昔道:”我以為自己情急之下想出了好辦法,想不到反將你我困於死地。“薜思過縮了縮肩,自語道:”這兒好冷。“復又若有所思般道:”你看,這四周都有開鑿之痕。“林憶昔也有所悟,”既有開鑿之跡,又有陰風陣陣,必定有別的出口。“兩人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尋了許久,果然發現一道僅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狹窄小道,從中吹拂出陰風陣陣。
薜思過、林憶昔皆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好奇心一起,渾不懼前途莫測,沿著那小道摸索前行。此時火摺子已漸漸燃盡,幸好二人的雙目已能適應黑暗之地,相攜了手,摸索前進。陰風更烈,更冷,飄渺虛無間彷彿還夾雜著一種似笛似簫,若有若無的聲音,如鬼哭,似孩啼,象女子痛泣悲聲,幽幽哀號,令人聞之心膽俱寒。薜林二人素來年輕氣盛,膽識過人,此時也陣陣心寒。
一道白影忽得從他二人眼前閃過,帶過一陣香風,似乎是一個女子。她對此地甚熟,縱在黑暗中行動也靈活敏捷,除了偶爾的衣袂之聲,再無其他聲息。薜思過、林憶昔黑暗中互握一下手,無需說話已知對方心意,當即緊隨那白衣女子身後。
白衣女子東走西彎,忽然又停下腳步,手在石壁上亂敲亂擊,口中輕輕自語:“在哪裡?為什麼找不到。”聲音中帶了濃濃哭腔。那聲音倒令薜思過一怔,叫道:“倚綠。”花倚綠一下驚跳起來,薜思過又道:“你莫怕,是我,薜思過,還有林憶昔。”花倚綠鬆了一口氣,疑道:“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薜思過聽花倚綠聲音帶了濃濃哭音,心想:“倚綠在為何事傷心?”他素來是個熱情之人,見別人有難,便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煩惱忘得乾乾淨淨,一心只想幫別人了。
花倚綠輕輕說道:“這兒是我孃的墓室,也是我爹的禁地,他若知道你們闖進來,會殺了你們的。”林憶昔嘟噥著:“是你爹把我推下來的。”薜思過輕踹了他一腳,示意住口,問道:“我們是無意闖進來的,你送我們出去吧。”花倚綠嘆了一氣,“今天是我孃的祭日,我原想趁我爹不在,來墓室偷祭一番的。哪知……唉,孃的墓室我只小時候來過一次,如今怎麼也找不見了。”薜思過心想:“哪有女兒要祭親孃還要偷偷的,花家人怎麼都這麼古怪。”
花倚綠領了薜林二人沿著彎彎曲曲的甬道走了很久。林憶昔忍不住問:“怎麼你爹竟修建了這麼大的地下迷宮?”花倚綠:“這不是我爹修建的,這兒也不知是何朝何代的王侯陵寢。我爹說他的對頭很厲害,如果實在鬥不過他了,就只有引他到這裡來玉石俱焚。”口中說著話,手在石壁上摸索。忽然,石壁轟然中開,一道亮光照射進來,已久處黑暗的花倚綠三人乍見光亮,都以手擋目。一冷冷的哼聲傳來,花倚綠全身一震,怯怯道:“爹。”花謝春一身黑衣,衣上的小花鮮紅如血,詭異的尤如地獄來的幽魂。“你敢私自進地宮?你還敢把他們帶出來?”花倚綠對這唯一相依為命的父親竟十分懼怕,半晌才道:“爹,讓我去祭祭娘吧,她孤零零的實在很可憐的。”花謝春舉手摑了她一耳光,斥道:“住口。”薜思過見花倚綠捱打後再不吭聲,有心幫她說幾句話,尚未開口,花謝春已向他說道:“你們要出去?”薜思過道:“自然是要出去的。”花謝春:“我一番好意才讓你們進地宮一避,你們還不識好歹。”林憶昔見花謝春如此詭異,怎麼也不信他會有什麼好意,心想:“我與思過只要稍有貪念,就死在那深溝毒蟲之中了,你的好心未免毒了些。
花謝春:“我這地宮進來容易出來難。”薜思過作色道:“你不放我們出去嗎?”花謝春:“出去?去給外面那些人領路,來搶地宮中所有的寶藏嗎?”花倚綠忿忿道:“我娘把這兒的一切都留給你,你卻不讓她女兒祭她一祭,我娘真錯看了你。”花謝春目中暴射出一種令人難以形狀的神情,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他神經質般的抽搐了一下。他一把卡住花倚綠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吼叫著:“你娘真得把什麼都留給了我,也把你這個孽種留給了我。你把這些都帶走好了,包括你這個人,統統滾回你親生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