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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作勢要打她,錦繡冷冷瞪過去,男子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孬種地求饒,“那我是小人之心,行了麼?”
謝君流一笑,蕭寒突然有了興趣,問道:“新娘是誰?”
謝君流搖搖頭,新娘的身份是秘密,誰也不知道,倏然像是想起什麼,淡笑道:“今天送禮的時候,聽風夫人喊過,好似叫蘇蘇,至於真實的身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錦繡端著酒杯的手一抖,翦眸一暗,沉默不語,蘇蘇……她的蘇蘇……
蕭寒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而錦繡卻仰首看著麒麟山上的煙花,她的蘇蘇已經死了,一整天下來,幾乎都有人都在談論風家堡堡主對少夫人多重視的話題,她的蘇蘇,怎麼就沒有那麼幸運呢?
同名不同命,說得就是這個道理吧!她可憐的妹妹,連人家一分的幸福都沒有。
“君流,那風南瑾到底是何方神聖,問你這麼多次也不肯回答,到底忌諱什麼?”蕭寒不滿地看著好友。打聽風南瑾的事,天下第一大堡,又是掌控天下航運的人,朝中的人都拿他無可奈何,蕭寒真的很好奇,他是誰?
蕭家早就想要收服風家堡了,這樣的人才若是為己所用,如虎添翼,可惜他和蕭絕都親自登門拜訪過好幾次,連風家堡的大門都沒有進去過,碰了幾次釘子,他心裡正冒火著呢,一想起過去受的氣,那個叫鬱悶。
世上最難受的事情就是讓你看得到,而摸不到;讓你摸得到,又讓你吃不到;讓你吃得到,有讓你咽不下。
朝廷對風家堡就是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鬱悶了。
若是能趁機收服風家堡,那是大功一件,可惜,連風南瑾的面都不曾見到,而問謝君流,他也是三緘其口,他根本就無從下手。
謝君流淡淡一笑,婉轉道:“寒,你可是答應了我,只是去見見,可別動其他的心思,特別是南瑾的婚禮。南瑾孤寂多年,難得他會喜歡一個人,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他因為別的什麼事影響他的心情。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不安分,朋友就沒得做了,而且,若是惹了南瑾,他不會看任何人的面子。”
蕭寒吹了一聲口哨,抱著胸,涼涼地道:“若不是人家明天結婚,我都以為你和他有什麼不良嗜好呢,這麼護著,他是女人啊?”
謝君流眼光一沉,爾雅的臉飄過掠過不悅,蕭寒舉手,“當我沒說過,我保證,只是帶錦繡去看看熱鬧,所以,謝大少爺,收起你的鬼面孔。”
謝君流搖頭,他和南瑾認識多年,交情如鐵,十分維護這個朋友,即使蕭寒也是他的好友,他也不允許有人說他的不是。
“知道就好,至於南瑾,你明天就見到了!”
“可別長得和鬼一樣嚇著我家繡繡就不好了!”蕭寒嘿嘿地戲謔,錦繡冷掃他一眼,謝君流笑笑不語。
“謝少爺,可知,新娘是哪裡人士?”錦繡好奇地問道,心裡有個聲音催促著她問。
謝君流沉吟一會兒,應道:“京城人士!”
錦繡詫異地睜大眼睛,一時酸甜苦辣都湧上來,心裡分不清什麼滋味,謝君流察覺到錦繡的表情,眸光掠過一抹深思,南瑾究竟是何意?
“繡繡,怎麼了,想什麼呢?”蕭寒注意到她的神色,在她眼前揮了揮手,錦繡回過神來,搖搖頭,沉默半晌。
謝君流什麼也不說,又和蕭寒聊天,問及南瑾之事,卻是一問三不知,不然就是故意轉彎,嘴巴嚴嚴實實的。
風家堡,墨宇軒。
相對於風海棠和風夫人她們的帶頭起的熱鬧,風南瑾和流蘇顯得十分平靜,晚膳後,流蘇推著南瑾在院子中散步,抬頭凝望漫天煙火,兩人眼光都有些沉靜和深思。
“明天就是婚禮了,看你的樣子,不是要臨時反悔吧?”南瑾看著她的眼睛,淺笑道。
流蘇搖頭,“自然不是,再說,都到這個時候,你會讓我反悔麼?這樣你地下君王這個面子就全沒了。”
南瑾拉著她坐在石凳上,偏頭,眉梢一挑,有些嗤之以鼻,“面子一斤多少錢?若是真的太勉強,你隨時都可以喊停,不管是成親前,還是成親後。我所做那麼多,只是為了讓你開心和快樂,倘若是所困,所苦其中,那我所做豈不是毫無意義,又何必在繼續下去?”
流蘇心頭一震,暖暖的感覺越過心尖,咬著晶瑩的下唇,似乎羞於開口,欲言又止,最終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醜媳婦見公婆的決絕,輕聲道:“南瑾,我想告訴你,我沒有把這個婚姻當兒戲,所以不會中途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