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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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船艙很安靜,稀粥的香味在彼此鼻尖流轉,緩緩地流溢位一股溫情。
蕭絕沒說話,安靜地喝粥,偶爾抬眸看一眼流蘇,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
纖細的手,淡靜的臉,擔憂的眼,溫柔的氣息,這些都是他夢寐以求的畫面,流蘇她,從未如此溫情地對待過他。
蕭絕是如此珍惜,倏然升起一股野蠻的霸道。
就讓時光都停留在這一刻吧!
這種來之不易的,珍貴的溫暖,讓他心腸柔軟,突然就想著,這樣一生一世下去,永遠不改變。
沒有風南瑾,沒有風家,沒有王府。
只有蕭絕和方流蘇!
蕭絕吃得很慢,是一種故意的慢,有意延長令人心悸和滿足的時光。
他沒有說話,深怕一說話,就打破這種平靜和安詳,流蘇的小嘴裡又吐出令人傷心的話。
“你故意的是不是?”粥都快涼了,竟然吃不到一半,流蘇不悅地眯起眼睛。
“不是!”蕭絕啞著聲音反駁,理直氣壯,其實他並沒有什麼胃口。
他是理智到極點的男人,不會認為這是流蘇特意給他做的,這便是山珍海味,沒胃口就是沒胃口。
如同嚼蠟,食不知味。
可為了享受難得的溫情時光,強迫自己嚥下去。
流蘇又餵了他一口,淡淡地道:“你武功不是很厲害嗎?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蕭絕柔和的臉龐唰一下,堅硬如冰,流蘇都能感覺他身上發出的冷氣團,冷冽得可以割傷人的肌膚,他微紅的眼光陰鷙地眯起,寒芒閃過,直逼流蘇。
問錯話了?流蘇被他森冷的眼光看得心口一跳,真野獸,就算揭開他的傷疤也不用惱羞成怒吧,勝敗不是兵家常事麼。
倏然,流蘇似乎地察覺到什麼,眼角一抽,驚疑不定地開口詢問,“蕭絕,該不會是南瑾打的吧?”
她本就聰慧過人,這點事,略微思考就明白為何蕭絕會惱羞成怒,這還真是不小的打擊。嗯,值得同情,不過南瑾有受傷麼?
她不懂武功,可也知道南瑾的武功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玄北曾經戲言,公子打遍天下無敵手,應該不會受傷才對。
不過蕭絕的武功聽說也挺厲害的,手中一把古劍威力無窮,氣掃山河,若真是他們過招,蕭絕重傷,南瑾會毫髮無傷麼?
流蘇一顆心不禁揪起來,有些擔心。
蕭絕洞悉她的神色,咬牙切齒地道:“不是!”
流蘇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蕭絕的臉難看得如閻羅樣,風雨欲來,惡狠狠地宣誓,“方流蘇,從今天起,我不許你想著風南瑾,不許你見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是病人,我也不和你計較!”流蘇不為所動,惡狠狠地塞一口白粥到他嘴巴里,蕭絕眼睛一瞪,火光閃閃,流蘇微笑,“生病就要多吃飯,多休息,少說話!”
“你……”突然的動作讓蕭絕措手不及,狠狠地嗆到,他一雙眼睛氣得差點吞了流蘇,流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力道突然失控!”
“方流蘇!”蕭絕爆出一聲咆哮,震得水底的魚兒都害怕,偷偷地從這一片天地溜走。
流蘇淡然道:“有什麼話等你病好再說!”
※
船在赤丹河上航行兩天,蕭絕的高燒反反覆覆,退了又燒,燒了又退,流蘇好幾次逼他靠岸去看病,他都不為所動,固執的躺著,也不見他自行調息,內傷也不見起色。
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短短兩天的功夫,男子的臉清減不少。
流蘇看得心裡不是滋味,蕭絕太過於倔強,一直半死不活地吊著,就是不肯靠岸就醫,本來在赤丹河航行四天就能到達寧城,到了寧城再坐馬車半天便到京城。
然而,蕭絕卻下令減速,慢吞吞地在河上飄蕩,比遊湖的船隻走得還要慢,兩天走不到尋常半天的路程。
他似乎故意拖延上京的時間。
那兩名水手是蕭絕的人,根本就不會聽流蘇的話,流蘇讓他們靠岸去給蕭絕抓藥,他們去請示蕭絕,流蘇讓他們加速,又是觀光,他們也去請示蕭絕。
可想而知,其結果讓流蘇血糖飆升。
“蕭絕,你到底什麼意思?”忍了兩天,流蘇終於忍不住,推開艙門,冷冷地問道。
多好的脾氣被蕭絕這麼磨著,底線也該突破了,這男人簡直有本事把人氣得七竅生煙,而他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