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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 元越澤正放開腮幫子,神情專注地大吃大嚼,似乎察覺到對方的眼神,忽地抬頭朝她瞧去,咧嘴一笑,笑容像陽光般燦爛和充滿攝人的魅力。 梵清惠聽到自己的聲音傳入耳內,道:“你怎麼吃得那麼多?”
元越澤一個人幹掉半瓶子酒和至少五斤牛肉,以他這種並不強壯的體格來說,也難怪人家好奇,只見他左右環顧,道:“補充體力而已,我要儘快挖個洞出去。”
梵清惠心中一驚,幽幽地道:“這是祖師所設的陷阱,周圍都是石壁,就算你真能挖出去,天下也大定了。”
元越澤笑道:“那樣最好,我直接回洛陽帶眾位賢妻找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
梵清惠平靜地道:“你不是想當皇帝,或是太上皇嗎?”
元越澤不悅道:“梵齋主請問問你的良心再說此話。”
梵清惠沒再言語,微微垂下螓,整個人彷彿一尊玉菩薩。
第一百五十章 大夏覆亡
地下根本沒有白天黑夜,二人之後從未搭過半句腔,梵清惠又練起《慈航劍典》進境並不快。 元越澤鑿石累了就去“鑿肉” 梵清惠見他拿出一大堆鋼鐵工具,明白到恐怕困住這魔頭的日子會短上許多,所以更不配合,回回唸經,也只有在連續攀上靈感高峰時才會失神的輕吟幾聲。元越澤哪管得了那麼多,每次都戮力以赴,將毫無反抗之力的靜齋齋主蹂躪到出氣多,入氣少時才停手。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拉鋸戰。 比戰略、比意志、更比耐心。 元越澤要將自己烙印在她心靈的最深處,梵清惠自然反抗到底。不過有段日子下來,梵清惠駭然覺自己好象有點適應了被對方抱著香軟的嬌軀,聆聽那強有力的心跳這中肌…膚相親的方式入眠。好在心境修為高絕,她立刻壓下這種極有可能迅蔓延的勢頭。 當梵清惠又一次敗在“邪皇”面前,軟軟地伏在他的胸口喘著粗氣時,元越澤的聲音傳入她的耳內,道:“明日就可回到地面了。”
梵清惠香肩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勉強道:“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時間一長,稱呼也順口而改,極盡自然。 元越澤自嘲道:“我起初的確有殺你之心,可惜有了這層關係,又下不了手,真是愧對‘邪皇’之名!是了,你突然失蹤,靜齋內難道沒人覺到異樣嗎?妃暄又在哪裡?”
梵清惠只是伏在元越澤身上,沒有回答。 開鑿的石洞是傾斜著的,只容一個人鑽過。梵清惠在前,元越澤在後,二人爬了好半天,才算狼狽地回到地面,出口處在距離靜齋山門很遠的一處懸崖附近。 時近晌午,陽光暖洋洋的灑下,寒風偶爾拂過,兩人袂飄飛,獵獵作響。置身於山崖邊緣處,群峰環伺腳底,峰巒間霧氣氤氮,在淡藍的天幕下,那還知人間何世。 元越澤一邊遠去一邊道:“想不到在地底下一呆就是幾個月,保重!”
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他至少已到半里之外,聲音仍近如耳語。 梵清惠與他同時邁步,反方向而行。待到他的話語消失後,她方止住身形,猶豫片刻方盈盈轉過身來,向他消失的方向凝望過去,臉容雖如止水般安然,嘴角飄出一絲苦澀得教人心碎的笑容。 元越澤習慣了走山路,一路東行,問過一位樵夫後才知此時已是冬月初,他在慈航靜齋竟度過了近三個月的時間。 三日後的黃昏。 元越澤進入秦嶺支脈的山區,但見雪峰起伏,不見行人。天空黑沉沉的厚雲低壓,大雪似會在任何一刻下來。峽道上積雪深可及膝,凝冰結在樹木枝成晶瑩的冰掛,風拂過時雪花飄落,另有一番情景。 元越澤環目四顧,只有前方百丈處有一似是荒廢了的木屋,從兩邊破窗洩出的煙屑昭示著裡面有人在生火,於是走了過去。 “砰!”
就在元越澤來到木門前兩丈許時,木門突然四分五裂,木屑暴雨般朝他激射而至。門前的積雪隨之旋卷而起,聲勢駭人。一道被白芒包裹著的人影由屋內射出,殺氣凜冽,疾如流星的往元越澤劈來,狠辣至極。 “當!”
結結實實的一刀命中元越澤面門,出爆炸般的激響,那人立即抽刀往屋內退去,來去如箭,回到房中心如釘子般立定,橫刀而立。 元越澤拍了拍額頭,心忖可達志一定受了嚴重的內傷,否則一擊不會這麼弱。踏入光線昏暗的屋內,抱拳笑道:“小弟在遠處嗅得肉香,忍不住前來,想不到得逢可兄,可兄別來無恙?”
那人正是突厥的一流刀手可達志。 他的穿著有些落魄,臉色也有些慘白,卻難掩其沉凝冷靜的神態和不減的英氣。 可達志垂下雙肩,神色黯然地道:“元兄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元越澤回到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