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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慌忙扶起他們,走到百丈外的樹林中,圍坐在樹蔭下。
剛剛元越澤已經猜測過這些人的身份了,雖然有些線索,卻依舊不敢確認,於是率先笑道:“元某如猜得不錯的話,眾位該是彭梁會的人吧。”
那帶頭的豔女一愕,媚笑道:“公子竟會知道我們小小的一個幫會,真讓奴家受寵若驚。”
元越澤大笑道:“大姐客氣了,可否先為元某介紹一下。”
那豔女點了點頭分別為元越澤介紹,她就是從前彭梁會的三當家,“豔娘子”任媚媚,那小頭領樣子的人是彭梁會智堂香主陳家風,其他的都是些下屬。
元越澤點了點頭,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們,當下好奇道:“你們為何會在這裡,又為何會被契丹馬賊追殺?”
陳家風苦笑一聲,開口答道:“我們本是在梁都落腳,哪知卻被馬賊們盯上。”
元越澤道:“梁都不是一直都被宇文閥所控制嗎?馬賊們與宇文閥勾結了?”
陳家風沉聲道:“這真是一言難盡,如今的梁都如死城一般。宇文閥本來佔據這裡,卻遭受竇建德與徐圓朗,契丹馬賊的三方夾擊,最終因兵力不足,只有捨棄梁都,轉而去取彭城,減緩北方的壓力。”
見元越澤在聆聽,任媚媚介面道:“現在河北,梁都,彭城的勢力亂成一團,尤其是李密新敗後,竇建德攻徐圓朗,徐圓朗打宇文傷,馬賊又來去如風,哪裡有便宜便到哪裡。眼下的梁都成了個亂城,幾方勢力都有人在,但都因人手不足而只能和平相處。”
元越澤點頭道:“看來宇文傷投降李密是假的了,背後定是有著自己的秘密計劃。”
任媚媚不屑道:“宇文閥的軍隊大概有三萬多,去到那裡便搶到那裡,殘害百姓,婦女,所以他們一到彭城,百姓都爭相躲往附近鄉間避難。他們的狗腿賊兵,簡直比閻皇勾命的鬼差更駭人。”
元越澤又問:“那眾位為何在這裡,又為何被馬賊追殺?”
陳家風眼角瞥了一下呆坐一旁的那中年人與少年,答道:“我們本來有上千人馬在彭城,卻不是宇文閥上萬人馬的對手,血戰過後,大當家本是有傷在身,陣前與宇文成都交手,最終慘死當場,只剩下幾十個兄弟一路逃了出來,哪知契丹馬賊不知從哪裡得知我們在彭城與梁都之間幾個鄉鎮屯積了大量糧草,便要問出個糧草所在,是以一路追擊我們數日。”
元越澤點頭沉思半晌,剛要開口再說話,卻見任媚媚在偷偷對他使眼色,心念一轉,元越澤笑道:“原來如此,幾位如不嫌棄,可到洛陽居住如何?李密大敗,洛陽危機已去。”
任媚媚忙開口道:“多謝公子,奴家與一眾兄弟日後就聽從公子的使喚了。”
元越澤失笑道:“我是個懶散人,不需要使喚人,眾位都有些本事,我給眾位每人百兩黃金,以做謀生之用。”
言罷,手腕連續翻轉,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將黃金分了下去。
望了一眼木然做在身旁的中年男子與那少年,元越澤開口道:“剛剛任大姐並沒介紹到兩位,兩位從何而來,又為何與任大姐走在一起?”
那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陳家風開口答道:“我們兩日前遇到的,這兩位是親兄弟,與我等遭遇相同,都是被人追殺,大家便一路逃了出來。但這位兄臺話一直很少,所以我們知道的事情也很少。”
那中年男子擠出一絲苦笑:“多謝公子贈送黃金,如今危機已去,在下也要告辭了,各位多保重。”
元越澤雙眼一眯:“如果我猜測無錯的話,閣下該與大明尊教有著密切的關係吧,追殺閣下的人也是大明尊教的人吧?”
那男子剛要起身,身軀一震,那面色一直麻木的少年雙眼猛然間射出惡毒無比的憤恨神光,看得周圍眾人心裡猛地打了個結。
元越澤又道:“你們該知元某人與大明尊教勢成水火,所以不必忌諱,你們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
那男子垂頭半晌,再抬起頭時,虎目中滿是淚水,語帶淒涼跪地叩頭道:“公子如能為我報得大仇,我兄弟二人誓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回報公子大恩。”
元越澤忙扶他坐好,細細詢問。
那男子面色不在麻木,開口道:“我本姓武,名守廉,在家中排行老大,這是我三弟,武守義。十六年前,我們一家本居住在武都郡,算得上是當地的一個小有名氣的家族,哪知一夜之間,一切大變。”
眾人見他眼色已經轉為蒼涼,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