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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有勢力的人去幫助香家?
他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就不想,這是元越澤的個人原則。
他對霍青橋會報復他一事沒有半分擔憂,甚至還盼望著背後支撐霍家的人來找他麻煩,也好讓他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仰天望上那一輪皎潔的圓月,元越澤渭然道:“我突然想起三百多年後的一位詞人所作的詞。”
侯文卿道:“我聽師道也說過一些,你想到的也說來聽聽嘛。”
元越澤眯起雙眼,緩緩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各有所思的沉默許久,侯文卿率先起身道:“這個詞人真是才華橫溢,好了,我要回太城那所民房了,晚些時候師道應該會到你住的客棧找你。”
為掩人耳目,他們都要分開居住。
元越澤點了點頭,侯文卿離去。
半晌後,元越澤亦起身走向自己訂了房間的客棧。
一路上人聲鼎沸,熱鬧異常,轉進一條交錯的大街,情況更是熱鬧,在鑼鼓暄天之下,有人在車馬道上舞著燈龍賀節,行人道上擠滿圍觀的人,氣氛熱烈。中秋之前的氣氛就已經如此,那麼明晚的情景恐怕會比現在熱鬧數倍。
來到一家麵食店門前,只見此店大開中門,在臺上擺滿糕餅,店夥計正在忙著招待遊逛燈會的群眾。此時燈會正值精采熱鬧之時,大群穿上民族服飾的彝族男女約有百多人,齊集街上表演歌舞助興,暄天的鼓音歌樂。
元越澤來到店鋪前,扔出一釘銀子到夥計手上,順手拿起一個月餅,大嚼一囗,覺入口酥脆鬆軟,甜鹹可囗,火腿香味突出,油而不膩,堪稱極品,於是點頭讚道:“不用找了。恩,味道還不錯。”
店夥計見這麼一大錠銀子到了自己手上,忙不迭地賠笑道:“這是雲腿月餅,非常道地,客官您請隨便享用。”
元越澤點了點頭道:“怎麼還沒到中秋,就已經這麼熱鬧了?”
夥計忙得差不多了,便來搭口道:“客官該不是成都人吧,雖然明日方是中秋,但此次燈會是由獨尊堡、川幫和巴盟三方聯合主辦,會持續三天呢!”
元越澤笑了一下,暗道這三大勢力表面是與眾同樂,其實卻是要對外間顯示他們的團結吧!
轉身望向對街的一座雄偉寺觀,看得有些入迷。
“啊!”
一聲熟悉的輕呼聲,由元越澤背後傳來。
元越澤身形微顫,回頭望去。
※※※※※獨尊堡位於成都北郊萬歲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規模縮小的皇城。全堡以石磚砌成,予人固若金湯的氣象。
宋師道站在橫跨護堡河吊橋的一端,仰天望月。
一個時辰前,他告別真言大師,走出大石寺。雖未真的練過嶽山遺捲上的‘換日大法’,但他卻有脫胎換骨的感覺。甚至元越澤告訴他的半部‘日月麗天大法’,他也可以憑自己的智慧,補充出下半部,當然,這下半部並不一定會與燕飛所用的相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宋師道的下半部卻是最適合他自己的。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辭別真言大師,步出大石寺門的一刻,他已身兼佛、道兩家至高無上的心法,奠定他日後在中原除寇仲、徐子陵外再無人可以比擬的大宗師地位。
至於元越澤一家則因他們非人非神的變態身體,暫時不被劃在‘正常人’的行列裡。
宋師道此行學武的最大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親自把宋缺的信,交到解暉手中。他剛剛也路上也聽到有人說李唐齊王與平陽公主到來一事,所以沒有趕回去與侯文卿見面,而是第一時間來見解暉。
“二公子大駕光臨,實是我獨尊堡的榮幸,請這邊走,堡主有請。”
一把柔和的聲音,將宋師道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來者是個衣服華麗的錦衣大漢,年紀四十許間,恭謹有禮。
宋師道拱手回禮,微笑道:“先生如何稱呼?”
大漢恭敬道:“小人是管家方益民,二公子折煞小人了,叫我益民就可以。”
宋師道一向以溫文儒雅著稱,最近一年來更是在江湖上闖出名堂,對其俠肝義膽推崇者不在少數,方益民今日一見宋師道,心中不由得暗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