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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冷卻的胸口又漸漸變得滾燙,慌忙轉身以掩飾自己那慢慢灼熱刺目的眼眶,我挺直背脊走到裝飾臺前,開啟抽屜,抽出裡面的一張紙扔到他身上,“你自己看吧。”
疑惑的低頭,他默然撿起,卻在看清楚上面的文字時驚得瞠目,緊縮的指尖幾乎將那張薄薄的紙張抓爛,靜靜的望著他那僵硬到顫抖的身軀,我隱忍著側目,這一次,我明白,一切終於都結束,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深吸一口起,我笑容甜美、燦爛奪目,連夜空的星子都要失色,“那是我懷孕五週的檢驗報告,呵~,五個星期前你在哪?德國?還是美國?……,算了,無論你在哪,這個孩子都不可能是你的。”
“靜,你是不是被強迫的?”靜靜的抬頭,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我,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是。”明確的否認,我終是笑不出來,卻仍強自鎮定著,“你覺得以我的身手誰能強迫得了?!”
“……!”眼眸中的深邃漸漸轉變成黑色,如黑洞般死寂,連光都透不過,曾經揉碎了星子的溫柔被黯淡空洞所吞噬,這一刻,我真正明白他被喻為“冰山”的意義,不是因為性情冷淡,鮮少起伏,而是真的如“冰山”般寒冷刺骨,卻堅硬得能夠穿透一切,將所有靠近他的生命毀滅得無聲無息——
“我明白了。抱歉給你造成困擾,如果沒有我,你一定可以和孩子的父親倖福甜蜜吧。”
“嗯哼。”不置可否的應和,我狀似隨意的轉身,“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謝謝,不送了。”
“……!”
時鐘的“嘀嗒~嘀嗒~”聲悠然迴盪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我僵直著身體站立,每一根寒毛都緊張到幾乎痙攣,直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在身後響起,我才像洩了氣的娃娃般,一瞬間力量盡失,全身癱軟著跌進沙發。
空洞洞的望著天花板,卻什麼都看不進眼裡,一道剜骨的寒氣自腳下升起,一點一點蔓延而上,直到穿過胸口,凍結心臟,這次我沒有聽見那清脆悅耳的碎裂聲,而是細細感受著那慢慢被碾成灰的木然。
刺骨的寒氣冷得我的胃開始痙攣抽搐,痛得像有無數螞蟻在啃噬,撐著扶手慌忙起身,我手忙腳亂的衝進洗手間,趴著梳洗臺開始對著馬桶翻天覆地的嘔吐。
“哇~……,嘔~……唔~……。”
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響徹整個房間,剛剛還溫熱到感動的晚餐就這麼毫不留戀的離開我身體,終究,連這最後的紀念都留不住。
腥酸的胃液吐完,緊接而來的就是苦澀的膽汁,這一次我不僅把所以能吐的都吐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膽都快要報廢,更遑論那一滴一滴滑落的淚水,即使它是唯一純淨的存在。
按開馬桶水閥,將所有的狼狽都沖洗乾淨。我輕靠著潔白的瓷磚,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雙眸赤紅泛著血絲,卻空洞無光,紅髮有些亂,頹然披下,慘白的臉色如刷了粉的新牆,神色憔悴得像很多天沒吃過飯的乞丐。
無聲了笑了笑,素以打不死的小強為驕傲的林靜雅歌,何曾這麼狼狽過?
靠著光滑的牆壁我坐倒在地,疲憊的閉上眼睛,終於堅持不住那連自己都不忍看一眼的面具,顫抖著唇瓣抱著自己細聲哭了起來,任憑淚水浸透,任憑聲音迴盪,放開壓抑的坦然哭泣越來越劇烈,越來越嚎啕,似乎不哭得肝腸寸斷誓不罷休。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傷心的哭過,重來沒有……,直把兩隻眼睛哭得紅腫像核桃,連視線都變得模糊才漸漸停下,卻還是忍不住間歇性的抽噎著。
混沌的大腦有些恍惚,我的意識漸漸迷離想要睡覺,朦朧之間,一隻溫熱的水杯輕輕塞進指間,我大腦瞬間清醒,全身僵硬,猛的瞠大眼眸,側頭,卻訝異得驚呼,只是聲音有些虛弱,“學長?你為什麼在這?”
輕輕擦著我額頭的冷汗,不二無奈的苦笑,“我從樓下路過,卻看見手冢滿臉寒霜的離開,擔心你會出事,就上來看看,沒想到……。”
“呵~,是嗎?好巧哦。”慘然一笑,我知道他肯定是因為擔心我才故意過來的,而且也許已經在樓下好一會兒了,只是看見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所以他大概是躲了起來,直到看見手冢單獨離開才感覺不對勁上樓來,幸好他有鑰匙,幸好……,“學長……,謝謝。”
“我說過了,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輕輕將水杯放在梳洗臺上,他小心的把我扶起,“雖然是夏天,瓷磚地上還是很冰的,你現在不比平時,不能受寒。”
順著他的力道起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