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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月和阿玉踏上歸舟時,也正是黃昏方落,夜色漸起時候。阿玉笑呵呵的撥弄著自己在市集上買下的一些小玩意兒,像是有永遠也說不完的話。中午的事情,絲毫不曾影響此刻的好心情。
這般單純自在,倒是難得的好心性。
葉清月有些靜靜的聽著,不覺聒噪,倒有種平實的喜悅和滿足在心裡盪漾。
撐船的老漢姓張,就是她們之前遇到的那一個。他雙手撐槳,口裡咿咿呀呀哼唱著一曲不知名的小調。
槳聲杳杳,曲調迢迢,聽著聽著,有種安寧的味道。
海風帶著腥氣吹來,遠處的海島和岸邊的柳枝,在昏暗的朦朧裡模糊。天地連成一線,蒼穹自四野起如蓋,天海間,渡船渺小如一葉新柳。
紅塵煙火,她離的很近,也很遠。
一個時辰後,小舟靠岸。
“到了!丫頭們,快回去吧。老漢也要回家看孫了!”
葉清月與阿玉跳上岸,昏暗的夜色裡,遠處的村鎮亮著暖黃色的光。
“阿月別怕,跟著我走就好,咱們一會兒就能到。”星光煕微,不見殘月,阿玉拉著她向前走,想來是擔心葉清月怕黑。卻渾然忘了,葉清月的修為總還是在她之上。
葉清月也不拒絕,這個女孩,總是忘了,她還是一個修士。這般的簡單與自然,總讓人不忍心破壞。
“表妹回來了!”燻黃色的燭火裡,越家表嫂站在門口遠遠的招呼。飯菜的香味,遠遠的飄到鼻端。
“嗯,回來晚了些,勞煩表嫂還給我留著飯菜!”葉清月笑道。她想,她應該慶幸,自己沒有住在客棧。
晚飯很豐盛,都是葉清月之前很少吃到的海鮮。葉清月一邊吃飯,一邊與越家嫂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表哥還在閉關?”葉清月問,
“嗯!等他出關,元娘也準備閉關了!”越家嫂感激道。
這時,室內靈力一陣翻湧,越家嫂喜上眉梢:“這是?這是進階了!前輩,多謝您!”
葉清月也很高興,她的心情,似乎很容易因為這些不怎麼相干的小事情而變得不錯。或許,是因為她習慣了獨自修煉的孤涼,此刻,這樣單純的喜悅和溫暖,便顯得分外新奇。她這樣想著。
“表嫂不必客氣,你若真覺得過意不去,便讓青月好好嚐嚐你的手藝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葉清月見到了出關的藍長安。
“晚輩多謝前輩大恩!”藍長安深深一禮。
葉清月手一揚,一股柔和的力道將她托起:“不必客氣,我有事要去黃鶴島一趟,晚上不必等我,跟嫂說一聲!”
藍長安應下,葉清月出了村,轉道向著渡口走去。
“丫頭,今兒就你一個人?”撐船的張老漢敲了敲手裡的旱菸袋,扶著船舷問。
“嗯!去黃鶴島!”葉清月跳進船裡。
“好嘞!丫頭坐好了!”張老漢手腕一抖,系在大柳樹上的纜繩應聲而開。小船甩了甩尾巴,如一尾活魚,一頭扎進淺淺的霧氣裡。
“丫頭不是本地人吧?”水波聲裡,老漢忽然問。
葉清月笑了笑:“老丈怎生知道?”
她仔細打量了張老漢一下,對方身上的靈息淡,似乎只是個煉氣期二層的修士。這等修為,與凡人真的沒有大的差別。
“呵呵,丫頭別多心!老漢一把年紀了,除了這撐船的本事,眼力還是有幾分。不是老漢誇口,撐了幾十年船了,這白鷺洲的修士,老漢幾乎沒有不認識的。丫頭面生,又幻化了容貌,自然是流落到白鷺洲的外地人。可別說什麼藍長安那小的表妹。藍小的底細,別人不清楚,老漢可清楚的很。他家表妹,可不姓青。”
葉清月心裡一跳:“總不會姓張吧?”
張老漢一笑,小船打了個旋兒,停在海中央。
“丫頭果然聰慧!配的上這副好相貌。”張老漢站起身,身上的氣勢外洩,居然有築基期中期的修為。
來者不善!葉清月也不再隱藏,不論是掩飾修為還是遮掩相貌,都需要時時分出靈力與神識照應,交手之時,得不償失。
張老頭吃了一驚,不意葉清月居然如此年幼。
“好好好!這白鷺洲果然是天遠地偏,不知外面居然有這般鍾靈毓秀的人物。小姑娘,老夫也不難為你,只想成全你一樁好事。我有個外孫,是藍家的嫡公,排行第七。今年二十七歲,剛剛築基成功,想尋個修為相當的道侶。我瞧著,姑娘相貌修為都當得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