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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說起來也挺奇妙,她在廟裡看見一隻身長半米的奶油色大貓,長毛藍眼、長相甜美,澄淨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的大眼睛專心致志地盯著人看,粉嫩小口微張,就好像微笑一樣。
何寓一下子就喪失了免疫力,拿起手機對著萌貓就是九連拍,完了發微博,一氣呵成。這貓也不急不躁,像邀功一樣靠近她,蹭她腿彎,還非常大膽地跳到了她腿上,抬起爪子勾她口中的棒棒糖。
她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聽說貓會吃糖,就帶了幾分好奇心,把剛含了沒一會兒的牛奶味糖果放到了貓的眼前。貓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猶豫著不知道吃還是不吃。就這麼一會,杜陵過來了,嫌她給貓亂吃東西。
她也是一番好心呀,說這隻貓主動跟她要吃的,他還亂猜她是不是蓄意拐賣寵物呢。倆人言語不和就開始拌嘴,這時候貓看情形覺得不對勁了,護主心切,猛的衝上前把何寓給咬了。
都說布偶貓溫順乖巧,可怪人養的貓也可能是基因突變體,就連咬人都挑奇怪的位置,咬在她大腿上。
於是口角之爭變成了肢體衝突,何寓得索賠,讓他帶她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可這位說自己有事要忙,扔下一張名片就走了。
從此以後何寓記住了這個人的姓名、身份和聯絡方式,自己一瘸一拐去醫院打針,後來索要醫藥費,又被這個男人的吝嗇狡猾氣得肝疼。
到了今天,蜜妮安說要把她推薦給杜陵,說不定有機會找個好工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何寓就想,她寧可一輩子失業也不會求著他。
好巧不巧罵他不是東西,還被他聽見了,何寓站在原地,一臉高冷地看向他。
“喲,這不是何小姐?”他仗著個高,就這麼俯視著她,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通,臉上頓時多了些笑意,“你這身衣服挺好看的,適合跳鋼管舞。”
何寓連低頭看自己衣服的動作都不曾有,她當然不會選暴露的衣服,當即坦蕩一笑:“杜先生您長得很挺拔,適合做一輩子鋼管。”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他立刻發問:“什麼意思?”
何寓淡淡一笑:“沒什麼意思,鋼管,光棍嘛。”
旁邊人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杜陵臉色不太好看,這女人嘴皮子太利索了點,叫他吃過好幾次虧,讓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忍也不是,反擊也不是。
這時候蜜妮安趕緊打圓場:“那個,杜先生,我這個妹妹特別有幽默感,學播音主持的,開玩笑沒分寸,您可別生氣呀,一會讓她唱歌給你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就是生氣也不能發作,何況本來就是小事,不值一提。扯了扯嘴角說:“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你這個妹妹是塊好料子,嘴上功夫厲害,我早就領教過了,今晚也一定好好表現。”
說完話,還給了她一個曖昧不清的微笑,轉過身步履悠閒地進了檯球廳。
何寓氣得牙癢癢,什麼叫……嘴上功夫?“我說蜜姐,這男人嘴怎麼這麼毒啊,我、我是咬過他還是……那什麼什麼他了?”
蜜妮安笑著安慰她:“別想歪了,你看這位,扮相還挺禁慾的,應該不是那種不正經的男人。”
“他這個人真的不能看臉,知人知面不知心,唉,算了,沒辦法解釋。”何寓臉上有些痛苦,她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樣的詞形容這個男人。
“行了,別生氣,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吃癟的時候,能為難你一個未來主持人也算他的本事,放鬆一下,咱們進去再聊。”
“好吧。”何寓揉了揉額頭,覺得今夜有些難熬。
兩個人進了豪華間,裡頭也只有兩張檯球桌,一旁卻設定了不少咖啡座和沙發,倆人點了果汁坐在旁邊觀看,附近還有幾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在站著圍觀,時不時說兩句。
何寓覺得奇怪:“這幾位美女都是你帶來的?怎麼沒有臉熟的呢?”
“還真不是我們的人。”蜜妮安放下果汁杯,探著頭看了一圈,說,“看她們衣服都挺統一的,應該是陪著打檯球的吧。”
“沒想到還能這樣。”何寓嘀咕了一句,腦子裡頓時浮現出這些火辣的美女們壓腰揮杆擊球的場面,在她們對面的人眼球該是多麼受刺激!
她偷偷往杜陵那邊瞄了一眼,對方正專注地用巧粉擦杆頭,摩擦一會又望了望四周,提著球杆到了那位生意夥伴旁邊:“人真多,吵得腦仁疼。”
鄭老闆連聲附和,揚手指了指旁邊的美女們:“你們都小點聲,再這麼說話怎麼讓杜總思考路線?”說完話從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