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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寓看對方這麼熱情,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對方好歹是個病人,讓人給她削水果太不厚道了。“不用,要不我來削吧。”
“沒事沒事,你們能來看我已經讓我很高興了,哪能再叫你動手呢。”
何寓只好聽她的話,在她側著臉削水果的時候偷眼打量她,發現她領口處隱隱可見紅色的疹子,怵目驚心,這已經是病發的症狀。她無奈嘆氣,這姑娘看著挺熱心的,長得又清純秀美,老天不開眼,讓她得這種病,真是可惜了。
“我看他對你挺上心的,是不是喜歡你呀?”
“怎麼可能。”何寓搖頭,想著這人的所作所為,又加重了語氣,“只是朋友。”興許連朋友都算不上,畢竟他的所作所為太讓人生氣了。
端萌垂著眸子,眼底有著幾不可見的冷意,抬頭衝她甜甜一笑:“哈哈,再過兩年他就三十了,你要是沒有男朋友的話,就跟他相處試試,他這個人很不錯的。”
何寓:“……”
偏著頭往門外看去,杜陵一手持著手機,一手插|在褲兜裡,表情很是認真,一身黑色男裝整齊貼合在清瘦的輪廓之上,長身玉立,顯出一股與平時截然相反的肅然老練。
也不知是不是他感覺到了何寓長久的凝視,不經意地轉過頭來對她對望,漠然的臉上浮起笑來,而這笑意尚未舒展,他便變了臉色。
他看到何寓一旁的端萌慢悠悠地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臉上帶著複雜陰沉的笑容,兩手握著水果刀立起,挪動著朝何寓的手臂捅了過去。
倏地一下,冷汗沁了一身,他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竟然喊不出來,那樣迫切地想要她躲開,嘶喊卻掖在喉嚨裡。
“鐺!”行動還是比語言快了一步,他在刀鋒離她只有十幾公分的時候把手機砸了過去,正巧砸在刀面上。力道之大讓刀猛然一偏,端萌直接鬆了手,水果刀掉在地上。
何寓看著地上的水果刀和裂開的手機,眼睛有些眩暈,勉強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端萌。“你為什麼……”
她不明白為什麼端萌要這樣做,明明之前那麼熱情友好,讓她還對她產生了同情之心,短短一瞬間卻對她會暗下殺機,讓何寓顛覆了所有認知。
杜陵從門口走了進來,皮鞋在地上踩出格格響聲,到她的病床前,鞋尖輕點,一腳把水果刀踢到角落裡。他的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陰沉,終於連偽裝都懶得,冷冷地看著端萌,像看一團髒亂不堪的垃圾。
“為什麼?”端萌反問,仰著頭倔強地看著杜陵,“我想讓她也患上艾滋病,我想看你還會不會像對待我一樣對待她,你只是貪生怕死,不是不愛我對嗎?”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愛你?”
“我只有一年多的日子了!我快死了!”她衝他大喊。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義務。”他站起身,將渾身發軟的何寓從凳子上拉了起來。
“我們之前都要結婚了啊,我還有你的孩子,你不可以拋棄我!”她說著說著,突然落下淚來。
結婚?孩子?這些資訊充斥在何寓腦子裡,困惑迷茫地看著兩個人。
“孩子是誰的你應該知道!”話一落下,他就拖著何寓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端萌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一邊哭一邊往門口衝撞。
杜陵趕在她出來之前把門關上,正巧樓梯口電梯行到本層,鐵門大開,兩人匆匆走了進去。
電梯裡面只有他們兩人加一個工作人員,正蹭蹭地往頂樓上升,短暫的眩暈過後電梯門開啟,杜陵拉她出去。
何寓的腦子還是懵的,只有一點還算清醒,用了些力氣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他偏過頭看了她的一眼,意味不明,收回手揣進自己褲兜裡。
病房區這一層對應的是重症監護室,最外面並沒有多少人,兩人在樓梯口不遠處的休息座位上坐下。
經歷剛剛那一劫,她的思緒終於漸漸恢復到了理智,臉色還停留在看見水果刀的那一剎那,至今蒼白得很。“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攜帶者?”
“不是,這三年來我做了很多檢查,都可以證明我體內沒有病毒。”
這句話顯然不可思議,何寓努力回想了一下端萌的模樣,那麼清秀的姑娘並不像是行為放蕩的人,反觀杜陵,流連歡場多年,竟然沒有問題,實在是造化弄人。不過杜陵既然不是攜帶者,這也叫她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端萌是我在三年前最後一個女友。”
何寓猛一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