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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概是她覺得自己還有第二次結婚的希望,心裡總也沒當回事。
領完證之後再看看外面的天空,蒼茫高遠,廣場上有人放白鴿子,有不少成雙成對地在天上飛,形影不離,還有一些瞪著小眼珠子在地上亂逛覓食。杜陵說:“我帶你去喂鴿子吧,它們都是愛情的使者。”
“去吧,去蹭蹭喜氣,以後早日找到人生伴侶。”
杜陵心裡一澀,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本以為結婚能讓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一些,朝夕相對,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這似乎只是一個短暫的形式,他們成了法定上最親近的人,卻是內心的陌路者。
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的喜歡還遠遠沒有濃到生死相伴此志不渝的地步,但自從經歷了那三年如同噩耗的日子,他的內心已經疲乏到不想再去接觸女人,感情上也沒辦法承受那麼多磨難和折騰。這一個突然撞入了生命,只好留下絕不撒手。
他也明白她對他的感情興許更加微薄,也許還不如前男友,畢竟人家已經有了三年的感情基礎,她還對他心懷芥蒂以及帶著嫌棄,風頭一過拍屁股走人的那種,理智得根本不像話。
現今之計,唯有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喜歡上他。而這,註定是個考驗。
從養鴿主人那裡花十塊錢買了好幾包玉米粒,放在手心裡鴿子就飛過來啄著吃,也不懼怕人,樂得咕咕叫。好幾只膽大的鴿子就停在她的肩上,探著頭去蹭她臉頰,何寓笑得暢快,這些動物比人友善多了,可呆可萌。
一轉頭,看見杜陵站在鴿子中間,氣場使然,鴿子沒敢往他身上飛,都盯著他手心裡黃黃的苞米眼饞。他對禽類有不太好的印象,看著地上的有些排洩物心裡特別彆扭,怕鴿子往他乾淨的西裝上面拉屎,手裡握著玉米粒乾站在原地。
“你怎麼了?”何寓喂完自己手裡的,又看向他,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賭氣似的,心一橫,把所有的玉米粒往上一拋全都撒在地上,一大群鴿子都撲稜稜地朝他飛了過來,白尾如雲,把兩個人團團圍住,總算營造出來一點浪漫的氣氛。
何寓瞪大眼睛看著他,只見他猶豫一會,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盒,輕一翻開,裡面發出璀璨的光芒,這一點毫不誇張,當時陽光正直射在廣場中央,打在鑽石戒指上,發散出刺眼的強光。
這是要亮瞎眼的節奏嗎?不忍直視了。何寓抬起頭看他的眼,想從中詢問答案。
“給你的,戴上。”
她愣著沒動,還沒反應過來該說什麼話,看他抓起她的手,把戒指硬生生套了上去。
天啊,天啊……無名指!
搞什麼這麼認真?她看向周圍,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眼裡滿含豔羨地看著他們倆。還有幾個人在討論她手上鑽石的大小和真假。
“這是真的假的?”
“你看那女的一臉震驚,肯定是真的啊!”
“別說假不假的,就衝男人那張臉,是假的我也跟了!”
“得了吧你,看你這張臉跟那妹子差距有多大,人家瞎了看上你啊!”
何寓腦子裡面發空,看著周圍圍上來的那群人,心裡更加慌亂。大學時候住宿公寓樓下時常有人告白,擺上心形蠟燭,手捧鮮花,學生到了晚上沒事幹,一聽說有告白的就紛紛跑到樓下看熱鬧。她和曾諳都是低調的人,覺得沒必要浪費錢做這種形式上的工夫,只要兩情相悅就可以了。有生之年她也有了這麼大的排場,但是就是他扔了一把鴿子食兒扔出來的,這也太會省事了吧!
“下跪啊,哥們!”女人看的是戒指和臉,男人喜歡看實在的,幾個人開始起鬨。
壓力再度轉移到了杜陵身上,他盯著腳下那塊地,這裡一方鴿子屎,那裡一灘水,沒地方擱腿。這種放鴿子的地方,也就看鴿子好看,除此之外實在是糟心。
何寓都替他著急,證都領了,弄這些虛的有什麼意思呢,關鍵是這些虛的都做了一大半,臨到單膝跪地的儀式他還猶豫了,這是幾個意思啊?當先拉起他的手,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到了車上總算鬆了一口氣,何寓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開始往下擼,結果一時心急還擼不下來卡在指節上頭了。
他從怔忪中回過神,悵然若失般嘆了一口氣:“別扯了,想摘得用紅繩繞著往下摘。我們結婚了,光說說沒用,得有個物件跟人證明是不是?”
“手上戴這麼個東西也不方便啊,來回坐公車地鐵什麼的,萬一被劫財怎麼辦?”一想到歹徒看上她這戒指想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