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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這些,因為這些只是數學院偷偷摸摸去參加考試的。隔壁物理學院據說也不少,總計有十多人。
加一起三、四十人如果都走了,對於燕北的理學學科發展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打擊。
畢竟高校的健康發展本就有著規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出現人才斷層。
正常來說學術發展本就是一個接力的過程。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任務,這批人突然走了,或許短時間內燕北大學的各項教學工作還能保持正常,但最多幾年後,大機率就會出現教研水平斷崖式下跌的情況。
真的,此刻張洪才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想到一年多前他的西林之行,就更為後悔。
如果早知道會是今天這番模樣,他那次去西林就該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哪怕是綁也該把喬澤綁到燕北。
可惜的是當時他沒能成功,此時這番誠摯的話也並沒有打動下面這些年輕的數學家們。
絕大多數人只是垂著頭,不吭聲。
少數人抬著頭看著他,但也沒什麼慚愧的意思。
張洪才在心裡嘆了口氣。
沒辦法,自從學校開始施行非升即走,的確能最大程度的保證人才的流動性,但少了編制跟所謂的合同制,也對這些年輕人少了約束力。這些人如果鐵了心要走,他還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所謂的非升即走,其實就是國外的預聘制,其本質上就是一種長試用期的合同。
對於學校來說,在預聘時間內可以觀察老師的能力最後選擇是否正式聘任。這對於燕北、華清這樣的強勢高校來說,自然是極好的。能夠有效防止簽約後就老師就開始躺平。
當然這就需要學校處於絕對強勢的地位。所以最先施行這項制度的,也是燕北、華清兩所頂級高校。隨後才開始在那些重點985、211開始高校實施。
直到15年之後,高校教育持續發展,想進入高校的博士生越來越多,許多非重點的普通高校也開始施行這項政策。
從理論上來說,只要碩士、博士越來越多,學校的可挑選餘地便越大,這項制度自然對學校越來越有利。
但誰敢想,西林的突然崛起,竟然會讓燕北也面臨這種窘境。
沒有編制,一個試用期合同,對於這些年輕人的約束力幾近於無。
如果說之前許昌樹跳槽,還需要經過學院批准,從而保住職稱,那麼這些年輕人理論上是真可以說辭職就辭職。除了一些拿了學校人才引進優惠政策的助理教授。
但如果人家願意賠償學校損失,同樣也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所以現在張洪才的選擇不多,也只能打感情牌了。
可惜的是,他好話已經說了一籮筐,臺下這些年輕人並沒有給他太多反應。老張同志也只能開始點名了。
“羅久聞老師,要不你先說說吧,你在研究中心做研究助理已經三年了,這三年研究中心可沒虧待你吧?從來沒少了你的經費跟課題吧?你這說走就要走的,是不是寒了我們的心?”
羅久聞抬起頭,看了臺上的張洪才一眼。
心裡一陣鬱悶。
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都偷偷去參加了西林的考試,而且還都透過了。
他雖然不覺得學校就他跟辛振陽兩人去了西林,但覺得想走的最多也就是七、八個人,誰想到竟然有近三十人都想到一塊去了。這時候還被點名。
不過跟張洪才四目對上,看著對面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羅久聞又突然鼓起了勇氣。
“張主任,既然您讓我說兩句,那我可就說了。有些話不好聽,您別介意。”
“你說,我聽著!”
羅久聞乾脆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張主任,研究中心對我的確不錯,但您也該知道,像我這樣的非留洋博士其實也挺難的。我博士畢業,在流動站呆了兩年,才聘入了研究中心,如您所說,我來研究中心又有三年了啊,現在也還是個助研。
不算我五年博士生涯,從博士後到助研,花了五年。燕北大學要求高,我能理解。但我在這裡繼續往上走,升到副研,起碼還得三年,而且還不一定是長聘的。哪怕上了副研,還有科研壓力。
我也不是想吐槽學校,但是您得想想我啊,我今年已經33歲了,自覺也不是特別優秀那種。拿不到長聘的話,就沒法專心做一些自己想做的研究。大家都懂的,現在做課題想發表的要求有多高。
而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