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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他認識,是鄰村的一個獸醫,姓於。
屈同黎和安遠之,也圍在這裡。
看到王川擠進人群,屈同黎招呼道,“王川回來了,你家妞,好像鬧毛病了。”
王川和兩人打了聲招呼,蹲在了牛頭前。
發現母親正在牛頭前抹眼淚。王川心中也不禁一陣不舒服。
現在農村,都機械化耕作了。家裡都很少餵養耕牛了。
前幾年,幾乎家家戶戶都餵養著耕牛。可是伴隨著農業機械化程序,耕牛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在中國,有著兩千多年曆史的牛耕文化,逐漸走向衰亡。這是一種歷史的必然,也是人類的進步。
耕牛沒有了用武之地,餵養耕牛的人,也逐漸少了。
就拿張王村來說。王川記得,小的時候,家家戶戶有著自己的耕牛。但是現在,全村的牛,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王川家還在餵養,是因為王耀堂的病,使得父母都無法外出打工。養頭年,一年都頭,也能有點進項。
張王村這一帶,自古餵養的牛,都是魯西黃牛。這是一種,不僅能耕耘挽車,還可以食肉的牛。
於獸醫給牛注射一針藥液,苦笑著對王耀堂說,“老王,我也就這點本事了。這牛能不能緩過來。就看今夜了。”
此人倒也不是謙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他的水平,在十里八鄉,算不上頂尖的。
可是水平高的獸醫,都已經轉行了。現在人們都不在餵養家畜了,獸醫沒了飯吃。
只有這於獸醫,還在幹這一行。不過十里八鄉的家畜存欄量,明顯養不活他。據說,他也準備不幹了。
王耀堂嘆了一口氣,“這夥計,命裡有此一劫。看它造化了。”
對牛稱“夥計”,是當地老一輩人一種稱呼。年青人,已經不再如此叫了。
送走於獸醫和圍觀人群。李湘紅雙眼通紅的道,“夥計的命,真苦。”
王耀堂也滿臉愁容的撫摸著牛頭,唉聲嘆氣。唸叨這,今夜不睡覺了,要守在“夥計”身邊。
王川當然不能讓父親在院子裡,守著牛過一夜。冬天的夜,太冷了。父親的身體,還不太好。
答應父母,牛有什麼狀況,及時通知他們。王川接下了為牛守夜的差事。
第三十三章 村中開會
華北平原的冬夜,寒冷刺骨。凜冽的北風,卷裹著西伯利亞冷空氣,肆虐的**著大平原每一個角落。
圍坐在火堆旁的王川,瑟瑟發抖。
緊了緊軍大衣,還是能感覺冷氣順著脖子鑽入懷內。
起身跺跺腳,在院子裡小跑一陣。頓時感覺,暖和了些許。
父母和屈安二人,皆已入睡。
寂靜的村莊深夜,沒有一絲光亮。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就像平靜的湖面內,蕩起的一絲漣漪。天地間,一片安靜。
回到牛棚,在火堆上烤了烤冰涼的雙手。
看到牛身,還是一動不動。只有鼻子中冒出的水汽,牛嘴中不斷泛出的白沫。還在宣示著,這是一個活著的生命體。
王川心中,蕩起些許漣漪。這是個生命啊。
此時的老牛,雖然它不會像人類一樣喊疼,做出人類一樣的痛苦表情,動作。但是它的痛,它的苦,是毫無疑問的存在的。
生命的流逝,誰能阻擋?能為它做點什麼?
猛然間想起,洞天內靈水,既然能為人類去疼治病,牛,也未必不可。
找了個水盆,王川進入洞天內,盛滿水端出。
用一破舊的茶缸舀水,送到它嘴邊,
可是老牛不張嘴,強灌不進去。
一籌莫展之際,王川發現了於獸醫給牛注射時遺留下的一次性針管。
向針管內抽滿靈水。用針頭一端,緩緩撬開牛嘴,把靈水注射入牛嘴。
如此折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王川終於把一盆子靈水,喂進了牛肚。
雖然還有一些靈水,順著牛嘴淌出。但是大部分,還是被被牛喝下。
灌完靈水,王川目不斜視的盯著牛身,試圖看到靈水,在牛身起作用。
半小時後,王川一陣眼痠。沒有看到好轉的跡象。老牛還是一動不動的橫躺在地上。
反倒是從兩個牛鼻子中撥出的霧氣,逐漸變少了。
藥醫不死之人。這句話用在動物身上,也是合適的。
看來這牛,大限已到。靈水也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