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不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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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並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反而……反而有隱約的得意，竊喜。

你們才看到麼？這麼討人喜歡，這麼有趣，這麼可愛的傻蛋你們現在才看到麼？

我楚小寶就是要對他好，比你們任何人都對他好！

他是我的！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危險了。

離娶老婆的初衷也越來越遠，怎麼辦？

他腦子裡心思轉得七轉八彎，添夏卻遠沒那般複雜，被小寶一問，立刻覺得有點餓了，剛才都沒怎麼吃，就都散了。

「小寶，我以後跟大哥好好說，他不會生氣吧？」

小寶見他一手悄悄摸摸肚子，便知這小豬似的傻蛋沒吃過癮：「你們骨肉血脈，有什麼隔夜仇，走吧，我們出去，再吃頓夜宵！」

「可是……好吧！」

兩人悄悄出了沙府，不過時間卻也晚了，街上酒肆、飯館早都關門，添夏和小寶走在一處，倒也不覺得非常餓，只是又想到｜乳孃家的大毛，說道：「小寶，大毛哥真的不會走掉，我們明天再去問問……」小寶暗地嘆氣，心說這傢伙看著傻里傻氣，偏偏倔起來跟頭牛似的！

這時，前面不遠處終於出現一幢燈火通明的酒樓，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門外迎客，添夏樂得很：「小寶，那家店開著，我們去吧。」

小寶一瞧，心裡一格楞，那哪是什麼酒家，分明就是青樓！

要不要去玩玩？

他心想，如今是不可能將小土包送回家，但是兩人在一起，他又有些混亂，總覺得不對勁，不如讓這傢伙見識一下女子溫柔，到時候拉他一同去娶媳婦，便什麼事也不會有了。

想著，嘴裡便應道：「好啊，我們進去。」

走到近前，添夏看到那「酒樓」叫作倚香苑，還和小寶道：「小寶，這酒樓名字很雅呢，菜式定也不會錯。」

小寶悶笑，還沒及跟添夏說明，門口的姑娘已經一擁而上：「兩位公子裡面請！」

添夏故作沉吟，問道：「你們這邊有沒特別一點的菜式？」

幾個姑娘眼睛一眨，心想這少年面覆薄紗，看樣子還是個嫩雛，卻還有那特殊癖好不成？不過嘴裡更是熱乎：「有有有，這位公子放心，我們這邊要什麼有什麼！」

姑娘們靠過來，香風縈鼻，添夏倒也沒覺得特別難聞，只是有點不適應，「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

小寶跟在後邊，雖然看不到他模樣，但憑想象也知道傻蛋打噴嚏的樣子肯定很可愛，微微牽了嘴角，趕緊幾步攬著他的肩離開溫柔攻勢，快步走進去。

剛進去，老鴇便迎了出來，三十多歲的婦人，風姿綽約。

小寶雖然沒真逛過青樓，但是聽一眾魔將叔叔說過多回，所謂鴇愛鈔、姐愛俏，沒等老鴇開口，他已拿了張百兩銀票塞過去。

老鴇兩眼一亮，知道遇到貴客，忙著將他們迎到最好的廳堂坐下。

添夏暗裡覺得奇怪，這個酒樓的夥計怎地多是女子呢？難道是安慶府的風俗？」

他在家中，齊嘉義本就怕他走上歧途，只讓他讀些聖賢書，便是詩詞也都是挑選後才準讀，僅有的一些見識還是鐵衛、管家偶然提及，因此雖然知道有妓院，卻也不知道妓院什麼模樣，有些什麼名堂！

他坐下後，就問老鴇：「你們有什麼新鮮特別的菜式？上一些來。」

老鴇一聽，真還以為遇上行家，忙道：「這位小爺確是懂得門道的，我這店裡菜式多得很，每旬都會出新鮮菜式，只不知少爺您喜歡辣的還是甜的，肥的還是瘦的，熟的還是生的？或者喜歡苦的？」說到最後，媚眼亂拋，倒也有些風情。

小寶暗笑，傻蛋還歪打正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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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這家妓館也還有點陣勢，本少爺和傻蛋今天可要大大地開葷了。哈哈。

添夏聽老鴇說了一大通，也不太明白，心想全點了再說，若說錯了，還有小寶呢。於是道：「那就全上來吧！」

「啊？那、那敢情好，可是——」老鴇俏目微眨。

小寶也不說話，又遞了張五百兩的銀票過去，頓時老鴇滿臉堆笑，回身招呼姑娘去了。

添夏這回看到了銀票的面額，嚇了一跳，低低說道：「小寶，這家店賣什麼吃的啊，那麼貴，要不我們別吃了……」

小寶看他，心道，今晚可是我們兩個初葷的大日子，當然得挑最漂亮的姑娘，還要那種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