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不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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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是齊家武功最差的人，原來在外間可以這般神氣。

他忍不住大大地咧嘴笑起來。

身旁小寶看他神情，心裡卻也高興得緊，剛才不巧扔在捕快｜穴道上的泥丸算是沒白扔啦！把小土包子逗得那麼開心！

不過，他知道傷了捕快救下這對男女也不是小事，須要妥善處理。

那鬍鬚大漢被這瞬間的突變驚得愣在當地，這時才反應過來，剛要拜謝恩人，小寶便將婦人塞到他懷裡。

女子嚶嚶哭泣，大漢柔聲哄慰。

添夏突然想到剛才自己還偷看兩人情事，臉上一紅。

小寶發聲催促，他才醒過神，兩人加上大漢抱著女子一同迅速離開院落，一路飛奔而去。

路上小寶提醒添夏將紗帽戴上，倒也不怕面容被看到。他自己也撕了塊布蒙到臉上。

做好事不留名，送佛送上天。

兩人直將大漢和女子送到城門才停下。

小寶看那大漢武功不弱，再看那把鬍子和雙手都保養得不錯，心想怕也是什麼人物，說不定是黑道上混的呢！

鬍鬚大漢和那寡婦齊齊跪下拜謝。

鬍鬚大漢剛想解釋些什麼，添夏將他止住：「我二人只是路見不平，你雖不是淫賊，但是夜入女子臥房，總不甚好，今日之後，定要與這女子成親，大丈夫行事便當光明正大。」

這番話聽得小寶又驚又覺有趣，心想土包做大俠還是蠻有天分的嘛！

大漢連連點頭稱是，女子則羞得抬不起頭。

小寶見他兩人出來匆忙，未帶分文，何況日後也得躲避一陣，便取了張銀票塞給那女子。

也不等兩人答謝，便和添夏翩然離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第二天晌午，連小寶和添夏住著的小客店裡，客人們都在議論昨晚上長春巷的大事。

畢竟如今這世道平安，株州近十年都沒出什麼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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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夏和小寶回了客店，補睡一覺，這時才起來，添夏為免注目，戴了紗帽，和小寶坐在角落聽他們議論。

「據說那採花大盜武功高得很，黃捕頭和幾十個捕快都給撂下了！」

「你老兄訊息不靈通，我大舅子的連襟是衙門裡做的，什麼採花大盜，根本就是那寡婦孫氏的姘頭。」說話的人故作神秘，聲音放得很低，引得旁邊人伸了脖子聽。「聽說就是青峰山上的二當家！」

「啊！青峰山上可都是好漢呢！」

「可不是，那幾十個捕快，都沒瞧見人使了啥功夫，全倒了，可一個都沒傷了性命！真是條好漢！」

「厲害啊！其實姓黃的真也不是東西，人家小媳婦才二十歲，又沒孩子，硬讓別人守一輩子寡，缺德！」

添夏聽了這番話，既得意，又說不出的沮喪。

得意的是眾人都贊打了捕快的是好漢，武功高超，而昨晚上打了捕快的不就是他齊二公子齊添夏嘛，因此心下頗為受用。

但轉念一想，別人壓根不知道那好漢是他，還以為就是鬍鬚大漢自己所為。雖然做大俠不留名，可他本來是打算將通緝令上的賊人抓到，賞金可以不要，卻可以掙個俠名，好讓爹孃、大哥、小妹瞧瞧，如今倒好。

隔著面紗，小寶都能看到少年嘟起的嘴唇，心裡好笑。

他輕聲道：「齊大俠，好本事，楚某這廂有禮了！」

添夏一聽，心裡倒又一喜，雖然沒有留下俠名，可是自己做了好事，還交了一個這麼棒的朋友，還是值得高興。

他這人的情緒向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兒工夫竟又興奮起來：「小寶，我們中午吃什麼？」

小寶手託著下巴，斜睨著他，真是頭小豬，只知道吃。

接下去幾天，兩人在株州痛痛快快玩了一番，不過他們都是少年心性，該做的都做了，玩得也差不多，就想挪地方。

小寶本來是到湖廣來尋覓心上人的，這會兒身邊有個傻蛋陪著倒也頗有興趣，一時也不想和添夏分別。

這天晚上吃著菜，他便問道：「小夏，接下去到哪裡去行俠啊？」

包了一嘴飯菜的添夏嘟嘟噥噥說：「還不知道。」

這幾天兩人日夕相處，感情更是突飛猛進，彼此都已經很熟稔。

小寶扔了顆花生到嘴裡，轉轉眼睛說：「要不我們先去各地遊歷，你也該多些見識才好。」

「好。」添夏點頭。

他對小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