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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手中的小塊碎石還有那塊半噸多重的昌化石以及裡面的那塊血量超多的疑似大紅袍的血色基本一致,這說明三者的金屬致色元素含量均等,處於同一地層。同一地層的石頭形成的年代相近,受硫化汞滲透的時間相等,所有的跡象都表明,那塊半噸多重的昌化石中間應該含有雞血。當然,這僅只是唐風把三塊大小不同的雞血石縱向聯絡在一起所做的推斷,至於裡面到底會不會有、有多少雞血,只能等到解開石頭的時候才能得出分曉。
人事已盡,剩下的只有聽天命了。
接著,那塊半噸多重的昌化石的旁邊又起出來一塊雞血石,這塊雞血石的血呈條條狀分佈,俗稱“條血”。潘德才指揮民工順藤摸瓜,往那塊疑似大紅袍後面刨了好幾米,結果一無所獲,也難怪,一刨一大窩那是土豆。
忙活了大半上午,潘德才滿載而歸,今天的收成不錯,總共鑿出了十餘塊雞血石。潘德才樂呵呵的親自上陣,和另一個人抬著那塊重約30多公斤的疑似大紅袍一起下山,難怪他這麼高興,雖然這塊雞血石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大紅袍,但也足以抵上他半年的收成。
小塊的石頭可以抬,那塊半噸多重的昌化石就只能用推車推,運輸大塊石料的車其實就是普通的木質兩輪推車,下山的時候,不是推車,而是十幾個人在後面拉著系在車上的繩子拉車,這樣是為了防止推車滾落山崖。
啟程沒多久,天色就開始陰沉,潘德才說道:“哥幾個加把油,這塊大紅袍的價值要能超過300萬工錢翻倍。”這種古老的運輸方式在天晴的時候都很危險,遇上下雨路滑就更要命了,眾人都指望著能夠在下雨之前下山。
中午時分,一群人轉過山坳,小小的市集已經出現在腳下的山崖下邊了,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豆大的雨點就當頭砸下。一群人慌忙跑進路邊不遠處的山洞躲雨,說是山洞,其實是人工在崖壁上開鑿的石坑,裡面很淺,容納不下多少人。唐風剛跑到一半,看到還有幾個民工在固定推車,他不想讓他們一會兒無處躲雨,便折返回來跑向更遠處一塊凸起的巨石下邊。
山雨說下就下,一會兒功夫,整座山便籠罩在一團雨霧之中,唐風剛剛站定,柳月也頂著雨水跑了進來。唐風有些奇怪,他剛剛明明看到柳月已經躲到山洞的最裡面了,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呢?”柳月反問道。
唐風自己也覺得這話問的多餘,雨勢很大,雨水已經飄到裡邊,乾燥的地面僅剩下一個小小的圓圈,他讓出大半塊乾燥的地方對柳月說道:“你躲進來一點吧。”
柳月依言靠向唐風身邊,她的衣服溼跡斑斑,散在棒球帽外的頭髮時有水珠往下滾落。突降的暴雨讓氣溫驟然下降,山風吹過更是涼意倍增,儘管柳月雙手緊抱著雙肩,但還是無法抑制身體的顫抖。
男人當然要有男人的風度,唐風輕聲問柳月道:“你冷嗎?”這傢伙的思維總是慢人家半拍,柳月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唐風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輕輕披在柳月的身上,柳月轉過臉,微笑著對他說道:“謝謝。”
雨還在下,眼底的市集已經和雨霧朦朧成一片,風雨飄搖中的巨石之下,一男一女緊挨在一起。唐風想起初遇柳月時的情景,那時候的他因為急需用錢,仗著奇貨可居敲了朱家的竹槓,引來柳月的極度不滿。造化弄人,當時誰都預料不到他們還有在同一石簷下躲雨的今天。唐風釋懷一笑,說道:“嗯,上次那個奏摺的事情是我不對。”
“呵呵,沒關係的。”柳月抿嘴笑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算兩兩扯平了。”
唐風初見柳月的時候她還穿著很顯成熟的職業套裝,和現在的女孩模樣相差很大,而她的性格也和她的著裝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他說道:“我覺得你內外反差挺大的。”
“沒有啊,我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柳月說道:“人都是複雜的個體,只有得道的高僧才能做到表裡如一。”
唐風說道:“也許,我認識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柳月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家庭原因吧,我們家是一個大家族,表面上很融洽,背地裡就不好說了。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誰都不願意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寫在臉上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大家族是如此,社會也是如此,國家更是如此,柳月不願意以真性情示人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唐風說道:“所以你對身邊的人總有一種戒備心理,包括你的那些同學。”
柳月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