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們把徽章別到了制服上。對於這些畢業生而言,這枚徽章就意味著一切。事實上,在一開始報名參加入門訓練的一百八十人中,大約只有三十人畢業。至於我本人,由於要參加各種各樣的訓練,直到2002年1月31日才能拿到我的三叉戟徽章。
但訓練一天都沒有間歇。我在正式成為海豹突擊隊的一員之後,被派往通訊學校學習衛星通訊、高頻無線電通訊、天線波長機率、高階計算機技術、全球定位系統等等。
接著我去了彭德爾頓集訓營的狙擊手學校。很自然的,教官們首先會讓學員達到高命中率,然後再去學其他技能,因此必須透過兩項高難度測試,要求使用M4步槍,有效射程九百碼的SR…25半自動狙擊步槍,以及火力強大的溫徹斯特馬格南300型狙擊步槍進行射擊。如果希望成為海豹突擊隊狙擊手,至少要熟練使用上述三種槍支。
第四章 死亡聖克利門蒂島(9)
隨後真正的考驗開始了,它要求學員隱蔽地穿越地形複雜的敵佔區,其間決不能暴露,因為只要有絲毫差錯就可能命喪當場,甚至讓整個小隊全軍覆沒。這是對士兵能力的終極考驗。
我們的教官是位老手,曾參加過美軍對拉登的首輪搜捕行動。他名叫布倫南·韋伯,是個了不起的傢伙,擅長隱蔽接敵,而且他的訓練要求極高,就連阿帕奇族的偵察兵都會累得氣喘吁吁。他的搭檔名叫埃裡克·戴維斯,也是一名卓越的狙擊手,在考察我們的隱蔽能力時同樣冷酷無情。
最後的〃戰場〃是一片廣袤的區域,一直伸展到彭德爾頓的邊界。這裡植被稀少,只有些低矮的灌木叢,而且地形複雜,遍佈岩石,峽谷縱橫,溝壑交錯,樹木這個狙擊手最親密的朋友卻寥寥無幾,明顯是因為砍伐所致。在讓我們進入那片塵土飛揚的不毛之地之前,教官們對我們進行了耐心的教導,並反覆強調了細節的重要性。
他們重新講解了偽裝的藝術,告訴我們如何使用棕色和綠色油彩,如何在帽子上安插樹枝,告誡我們要提防陣風的威脅,因為如果樹枝安插不牢,陣風就會把樹枝吹亂,從而暴露你的位置。我們反覆練習了很長時間之後,教官才讓我們進入場地中訓練。
整個場地一望無際,教官們站在一塊高地上觀察訓練情況,而我們則從距高地一千碼處開始潛近。目光犀利的韋伯和戴維斯教官就像是設在高地上的兩座不停旋轉的雷達,一刻不停地掃視著腳下的動靜。
我們需要潛至距他們兩百碼處,然後瞄準目標開火。我們之前曾經練習過單兵潛入和兩人協同潛入,兩者都是對耐力的巨大考驗。移動幾碼的距離往往需要耗費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且一旦教官透過高倍雙筒望遠鏡發現了你,你就不能透過。教官們還在場地中安插了很多巡邏人員,他們透過無線電隨時與高地保持聯絡。如果巡邏人員走近你身邊兩步之內,你同樣不能透過。
即使你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射中目標,如果在撤離到安全地帶之前被發現,你還是不能透過。這是場艱苦、嚴酷、鬥智鬥勇的遊戲,極其耗費體力。在平時的訓練中,當狙擊小組穿越禁區的時候,一位教官會跟在後面,觀察並記錄下兩人犯下的錯誤,如觀察手距離和方位角報告錯誤等。如果我因為這個原因射失目標,教官就知道這並不是我的錯。狙擊小組的兩個人必須發揮協作精神,如果沒有觀察手為射手測距,射手是無法鎖定、瞄準和射擊目標的。耶穌啊,他可千萬不能報錯了。
在訓練中只有一次巡邏人員衝著我藏身的方向走過來,這讓人非常緊張,但我也從中吸取了教訓:我們還沒有移動位置之前,巡邏人員就已經十分清楚我們可能的移動方向。這是因為他們長時間參與此類訓練,對於新狙擊手如何尋找藏身之地十分了解,這種長期的經驗培養出了一種本能,使他們知道該在什麼地方(也就是所謂的高機率區域)搜尋,從而在我們還沒有移動之前就發現我們的藏身之地。
這是一個值得狙擊手銘記一生的教訓:絕對不要朝敵人預期的方向移動。被教官發現讓我十分懊惱,唯一讓我感覺安慰的是,那天所有學員都沒有能夠逃過教官們的觀察。
最終考核時,我與一名搭檔組成小隊,這也意味著我們倆都需要充分隱蔽。我又一次在那片荒涼的原野上朝著一千碼外的目標移動。我將偽裝用的樹枝牢牢地插在帽子上,把頭埋得低低的,在巨石間和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慢慢前行。我花了好幾個鐘頭才爬完一半的距離,剩下的三百碼則耗費了更長的時間,我將身體緊貼地面,慢慢地鑽過石縫,摸過一道又一道溪谷,終於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