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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子,真誠實在,不遮不掩,這才是特戰隊的性格。文秀書記你感覺如何?”
姜文秀依然笑容可掬。笑著說:“喬部長,我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吵吵鬧鬧經常的事,這是您在場他們有所收斂,要是平時那才熱鬧呢。”
喬部長哈哈一笑不無遺憾地說:“那麼說最熱鬧的場面我撈不著看了。你說說熱鬧到什麼程度?”
姜文秀看了看王嶽峰笑眯眯地說:“熱鬧的時候他們能吵翻天,支援的反對的一鍋粥。再精彩的那就是……哈哈哈,那就是……哈哈哈……”
“那就是什麼呀,啊?你老是笑什麼嘛,哈哈哈,你說呀——”
“他們能把一個人的衣服*當猴耍!哈哈哈哈……”
喬部長收住笑容說:“這個我年輕的時候也幹過。”
一聽喬部長年輕時也那麼活躍,杜子華來了精神。他走到喬部長的身邊說:“首長,那您就給我們講講您年輕時候的故事吧。”
大夥一聽也都往前湊過來,嚷嚷著說:“是啊首長,給我們講講吧。”“我們聽了您的故事打仗更有勁!”
喬部長拍了杜子華的頭一下說:“你個小杜,鬼精鬼精的,你真會給你們隊長打圓場。好吧,今天難得有這麼清閒,我就給你們講講我小時候鬥地主的故事。”
侯兆順趕緊給喬部長端來水,張寶樂臉上的傷在張大娘的精心治療下基本痊癒,只是嘴唇還有點腫脹,吃飯時受些影響,但已不影響說話。他提著張大娘燒好的水,和張大娘一塊進來。喬部長看到張大娘要起來讓座,張大娘笑著說:“你快給孩子們講吧,看把他們急成什麼樣了。”說著就被王嶽峰和姜文秀扶到炕上坐下。
喬部長是地地道道的泰安人。他的家就在汶河邊上,是個地肥水美的好地方。他從小聽著汶河水聲睡覺,喝著汶河水長大,夏天下河摸魚,冬天在河上滑冰,汶河就是他的夥伴,就是他的生命。他家姊妹四個,他排行老三,上有一哥一姐,下有一個小妹。他家在河邊有的六畝薄地,一家人就靠這幾畝地生活。由於地就在汶河邊,澆水非常方便,加上父兄都是侍弄莊稼的好手,每年的收成還算可以,母親和姐姐持家有方,生活還算過得去。他在家雖然不是最小,但是父母哥姐對下面兩兄妹非常寵愛,除了割草放牛外農活基本不大幹,這就養成了對家裡的事情不聞不問的習慣,整天和小夥伴們在河邊瘋玩。
喬部長喝了口水繼續講。他們村有一戶小地主,家裡有幾十畝地,常年顧著兩個長工,到莊稼收割的時候臨時顧些短工。地主家有一個十五六歲的長工叫鐵蛋,人長得非常瘦小,幹活總丟三落四的,經常遭到地主的打罵。一次可能是又受到地主的打罵,一個人在河邊傷心流淚想家裡的爹孃。我們幾個小夥伴左勸右勸總算勸得他不哭了,我們就想辦法替他報仇。一天中午,我們在河裡玩夠了,扛著草筐回家時發現地主和他十四歲的兒子正在河裡洗澡,衣服就掛在河邊的樹上,我們幾個小夥伴一商量,悄悄地將他們的衣服從樹上拿走,包上石塊扔進河裡。一切做完之後,我們就站在河岸上大喊:“打架了,打架了。都來看啊,河裡有人打架了——”我們這麼一喊,村裡的男女老少都跑了出來,有的看熱鬧,有的不停地打聽誰打架,有的則到處尋找自己家的孩子,怕自家的孩子打架吃虧。當大家明白是怎麼回事後,都笑得直喊肚子疼,上年紀的人邊笑邊用手打我們的屁股。我們的一出惡作劇,給整天為生活發愁的鄉親們帶來了無盡的歡樂,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杜子華急切地問:“沒了衣服那老地主和小地主怎麼回的家?”
喬部長笑著說:“那麼多人圍觀他們哪敢出水,在水裡泡了半個下午。泡的他們嘴唇發青,渾身打顫。一個老爺爺怕出人命,就把人都趕回家,讓地主老婆給他們送去衣服,他們才出水回家。”
就在隊員們又笑又鬧纏著喬部長再講的時候,就聽一聲“報告”,侯大虎領著狼峪的尹大爺和一個日本人來到屋裡。特戰隊員都認識尹大爺,趕緊給他讓座。尹大爺擺擺手說:“嶽峰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大家一聽都感到驚愕。
王嶽峰趕緊扶住尹大爺:“尹大爺您老彆著急,慢慢說。奧,尹大爺,這是軍分割槽喬部長。”
尹大爺上前一步抓住喬部長的手說:“喬部長不好了,大成他們被張佔武抓起來了!”他指了指在一旁站著的鬼子“他叫松尾次郎,是駐狼峪鬼子小隊長。”
看到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松尾,尹大爺說:“松尾是老李的朋友,他聽說咱們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