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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期待,這也許是中華民族的一種文化情結吧。每逢集日人們還是熙熙攘攘地聚到大集上,賣之所餘購之所需,特別是一些靠販賣物品為生的小商小販們,大集更是他們離不開的生存之日,為一個集日他們要起早貪黑精心準備好幾天,從別處買來到集上賣掉,從中賺點養家餬口的生活費用。當然他們不只是靠在一個集日上,他們趕完這個集明天又要去趕那個集,在王家集賣不完的東西又拿到張家集去賣,日夜操勞非常辛苦。農民們把到集上買賣東西叫“趕集”,因為集日絕大多數都是半天時間,一般到中午集日就自動散去,有些小一點的集市也就一兩小時就結束,俗稱“露水集”,這也是一種自然形成的習慣,“趕”就是快去快回的意思,去晚了集市就散了。到集上不要擔心想買的沒人賣,要賣的沒人買,只要價格合適,物合心意,總會滿意而歸的,多少年來就是這個樣子,鄉俗民約就是他們交易中的法規條律,自治性是很強的。因此要決定趕集的人們大都是在集日的前一天,就把要賣的東西準備好,要買的東西計劃好,第二天趕早到集上以免誤了最佳買賣時機。
八郎鎮是個大集鎮,其交易時間要比一般的集市長一些,並且都按貨物種類自然形成了各自的交易區域,比如賣菜的都集中在鎮子中心,緊挨菜市的是糧食市和小吃一條街,而活鮮市場則設在進鎮的街口上,牲口市就設在鎮外的空地上……分割槽的原則是以方便人們進出、買賣和貨物運輸為原則。想想這種分割槽設定是非常科學有效的,從中可以看出民間的那種亮閃閃的智慧。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集市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和往常一樣,人們肩扛背馱車推肩挑有說有笑急急忙忙地向集市趕來。王嶽峰和隊員們也都打扮成趕集的農民,有的挑著菜,有的提著雞,有的揹著半口袋糧食,有的提個筐子準備買豬仔。王嶽峰和張寶樂、侯兆順、宋秀山扮成買糧食的販子出現在十字路口的糧食市上。王嶽峰身穿一件長馬褂,頭戴禮帽,腳穿一雙圓口布鞋,看上去儼然是一個非常富有的小老闆。侯兆順身穿灰色土布夾襖,青布褲子,肩上背一個馬韃子,一看就是個隨從夥計。而張寶樂和宋秀山則是一身當地農民的打扮,土布褲褂,腰間纏著一條草繩,顯得拉拉遢遢,兩人推著一輛木輪車,一推一拉跟在王嶽峰和侯兆順的身後,將他倆買下的糧食放在車子上。不一會兒車上就裝了幾口袋糧食。剛拐過路口,推車的宋秀山突然車子一歪躺倒在路中央呻吟起來,還不停地在地上翻滾。張寶樂也把拉車的繩子一扔,跑到宋秀山的身旁連哭帶喊地說:“兄弟,你怎麼啦?啊,兄弟,你到底怎麼啦?”
宋秀山兩手緊緊抱著肚子,“疼”的滿頭大汗。他痛哭地喊著:“哥我肚子疼,哥救救我呀!”喊著又在地上翻滾起來。一時間在他哥倆的周圍圍攏著好多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麼。王嶽峰從人群外擠進來非常生氣地踢了宋秀山一腳說:“起來,老子花錢僱你來不是讓你在地上哭喊的,快起來把糧食給我送走,若耽擱了我的買賣,不但不給工錢,你還要賠償我的損失。起來!快起來!”說著又要用腳踢宋秀山。
人群有些騷動,混在圍觀人群當中的杜大年他們大聲地說:“這是什麼世道,真拿窮人不當人啊,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打人,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他這麼一嚷嚷,把圍觀的人心中的火一下子給點起來了,七嘴八舌地數落開了:“真是可憐,這年頭掙口飯吃容易嗎?”
“太不像話了,有幾個臭錢就拿人不當人看待,有本事和日本鬼子逞能去!”
“人家孩子是給你幹活病的,趕快給人家孩子看病去吧,是你的糧食值錢還是人家孩子的命值錢?賺錢也不能太黑心了!”
人們有的表示同情,有的大聲譴責,有的看熱鬧起鬨,但是矛頭都是指向王嶽峰。王嶽峰心中暗喜,他傲慢地掏出一個薄薄的金屬盒,啪的一聲開啟,抽出一支香菸,又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個非常精緻的打火機,一抬手“啪”一股橘黃色的火苗一下子竄了出來,他點上煙悠閒地抽了一口,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群說:“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礙著你們什麼事了?啊,我花錢僱他是給我幹活的,不是僱他來讓我給他治病的,真是的。”
杜大年一下子衝到王嶽峰的跟前,怒衝衝地說:“你講不講理?人是你僱來的你不管誰管?少羅嗦趕緊給人家看病去!”
“對,快給人家看病去!”
“拿窮人不當人,你的良心叫狗吃啦!”
王嶽峰一看“眾怒難犯”,只好喪氣地說:“好好好,今天算我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