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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萌偏偏來華文這麼個不大不小的子公司,陶嘉然不是沒想過,特別是這些天來,岑萌的種種表現,讓陶嘉然內心有某種猜測,卻被她狠狠壓制下去不敢面對。她從來不是個真正自信的人。她表現於外的種種從容,大多都是她內心的某種想法作祟的結果。她總是告訴自己,她雖然天生不如別人,但是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她可以證明她不輸於任何人。這種人註定要生活在不斷的自我糾結中,她既不承認自己不如別人,也不敢在自己真的很優秀的時候承認自己。她就這麼每天活在矛盾中無法自拔。
因此,她即使內心有那麼一丁點意識到岑萌喜歡自己的念頭出現,也會把它摁滅。她陶嘉然是什麼人?岑萌又是什麼人?兩個世界的人,就是兩條異面直線,連平行就算不上。何況她對華文有感情,某種程度上對岑子實也有種夾雜著感激與崇拜的情感,她還想在集團內有更大的發展。討好**oss的閨女,她絕、壁做不到,除了認真工作拼命工作,她不會任何其他的討好手段。而在感情上有所企圖,那更不可能。她鄙視利用感情,更有小人物的自我保護意識,她還不想被**oss滿世界追殺。
就這麼恍恍惚惚的,陶嘉然想著些有的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嘉然在睡夢中隱約聽到“嗚嗚”的聲音,不真切,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嘴還想拼命發出聲。那聲音斷斷續續,還伴著若有若無的抽、噎。陶嘉然開啟床、頭檯燈,另一張床上岑萌腦袋完全、縮、進被子裡,被子團成個疑似球形,隨著她發出的聲音一、聳一、聳的。
陶嘉然皺皺眉,掀、開她的被。岑萌被嚇一跳,抬頭,她滿臉淚痕,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
陶嘉然心裡一痛,柔聲道,“怎麼了?”
“疼!”岑萌皺著眉,眼淚還是止不住。
“哪疼?”陶嘉然話一出口,就想到自己做過什麼,忙伸手想把她右手拉過來看看。
岑萌賭氣地蜷緊身、子不讓她看,又覺得心裡委屈,“我想我媽了!”脖子又一梗,“你對我一點兒都不好!”她媽雖然罵她,但從不會捨得打她,更不會這麼粗、魯地對待她。
陶嘉然望天,我又不是你媽,有可比性嗎?不過怎麼說也是她造的孽,她只好柔下聲音,連唬帶嚇的,“聽話,讓我看看。要是嚴重了可會落下殘疾。”
岑萌狐疑地看看她,不情不願地伸出胳膊。
陶嘉然藉著燈光看了看,心裡又疼了,那隻白皙纖細的胳膊上,手腕都紅、腫了,一圈都蒼了起來。她循著多年的經驗,輕輕按了按紅、腫處,“很疼嗎?”
“嗯。”岑萌咬、著嘴唇,眼裡含著一包淚。
“對不起,”陶嘉然溫柔地用手指揩、幹她眼角的淚珠,又輕輕把她的手腕放回去,“乖乖躺著別動,我很快回來。”說著,就想去取外套。
“你別走!”岑萌一把拽住她衣角,可憐兮兮地嚅囁,“我……害怕!”
陶嘉然無奈地看著她,“我去買藥,很快回來。不上藥的話,明天就得去醫院了。”拍拍她攥住自己衣角的手。
岑萌猶豫著鬆開手,“那你……快去快回,不然,我就……我就掛110!”
陶嘉然無語,就不能少給警察叔叔添點亂嗎?
陶嘉然記得賓館對面有一家藥店,還好有夜間視窗,她急急地跑進電梯,又急急地奔出去,還真的就是快去快回。
帶著一股涼氣,陶嘉然顧不得脫掉外套,坐在床邊,就要給岑萌上藥。
岑萌安靜地看著她。她喜歡看師姐認真的樣子,即使是傷著了她,她也喜歡,那樣子很專注,很吸引人,讓人想靠近,想一輩子都被這樣認真地對待。
陶嘉然把活絡油倒在手上,手按在岑萌的小胳膊上,用力地搓。開始岑萌還強、忍著咬、著嘴唇不出聲,後來再也忍不住了,張著嘴噝噝抽、著涼氣,到最後乾脆就尖叫出聲。陶嘉然的耳朵簡直不、堪、蹂、躪,不過她也知道不用力藥力就滲不進去,乾脆咬咬牙權當不小心踩了貓尾巴。
就這麼死、去、活、來十分鐘,終於結束了。陶嘉然好心地把岑萌因為出汗粘在額頭的頭髮絲順到一邊,“感覺怎麼樣?”
岑萌詫異地看著她如此親、密的動作,小臉不爭氣地和手腕變成了一個顏色,“好……還好。”
陶嘉然滿意地點點頭。座機突然響了。
難道是穿著睡衣滿街跑被當成了什麼可、疑分子?姐沒裸、奔好吧?陶嘉然想著,疑惑地接起電話。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