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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整整一碗粥都被餵了下去,岑萌正眼看都不看她,胡亂收拾了餐具,擰身就要走。
陶嘉然要被她的冷暴力憋死了,蹭的躍起,扣住她的手腕。
“能不能說句話!”你想悶死我嗎?
岑萌一言不發地冷冷瞧著她,那眼神讓陶嘉然陌生,她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她怎麼能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鬆手!”
“不松!”陶嘉然也來了擰脾氣,和她較上了勁。
岑萌使勁想甩開她的糾纏,怎奈力氣實在有限。她於是不再掙扎,盯著那隻扣著自己的白皙手掌,冷冷一笑。
“死纏著我做什麼?不是有更好的人嗎?”說到“更好的人”,她心裡狠狠一疼,眼淚斷線珠子般一對一雙地滾落。
陶嘉然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激得一痛,怔怔的,略一思索,“你誤會了吧?”若她所猜不錯,岑萌應該是在盛之櫻的會所找到她的。那樣的情境下,兩個人又喝得大醉,讓人不聯想都難。
“沒什麼誤會的,”岑萌另一隻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強作無所謂,“盛之櫻嘛不就是?商業奇才,又成熟又玩得開,你們肯定有共同語言,她還能替你想得周全。哪像我,就是一黃毛丫頭,永遠都長不大,只會哭,看你滿手是血只會哭,什麼都不懂……”她第一次這麼恨自己的不成熟,昨晚那個不知所措的自己讓她厭惡。
這是要鬧哪樣啊?陶嘉然眉頭緊皺,她只是被盛之櫻誆去了喝酒而已,清清白白。何況,盛之櫻其人,她看不慣,估計盛之櫻本尊看她也彆扭著呢。分明就是相看兩厭,怎麼就被想象成了那種關係?
岑萌見她師姐皺著眉不語,心頭火起。她其實也不過是吃了醋,加上一晚上的驚嚇,發些女人的小脾氣而已。此時只要陶嘉然溫言相勸,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怎奈陶嘉然也想找個途徑發洩呢,哪有心思去溫柔對她?
“我是不是去早了?”岑萌討厭她師姐的不言不語,就忍不住撂狠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種種不快揮灑殆盡。
“!”連你也不信任我?陶嘉然倏地瞪大眼睛使勁瞧著她,想要看清眼前的是不是那個熟悉的枕邊人。
“預設了是不是!”
岑萌好恨眼前這個悶葫蘆,陶嘉然你不會真和盛之櫻有什麼吧?關心則亂。岑萌自己也不敢想了。她師姐就那麼擰著眉毛看著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
岑萌有點兒害怕,心裡突然生髮出的不自信讓她恐慌,她怕她再停留哪怕一秒,她師姐就會吐出那句“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她鄙視自己的懦弱,卻又無力承受可能出現的一切。她急切地想要逃開,眼前的彷彿不是她的愛人,而是洪水猛獸。
她掙不開陶嘉然的束縛,情急之下就下嘴咬那隻攥緊她手腕的手掌。陶嘉然應激,下意識地鬆開手,岑萌落荒而逃,甚至顧不得因為慌亂而跌落滿地的碗盞。
這……這都什麼事兒啊?陶嘉然無語地看著她跑開。話說,妹子,你這是鬧啥呢?之前的氣勢呢?都和這些碗啊碟啊的一樣,碎了一地嗎?
岑萌覺得自己特別沒出息,前腳剛質問完她師姐這個負心漢……女漢子,後腳就來替人家收拾東西。
“真是可惜了。”岑萌蹲在地板上,從陶嘉然的紙箱子裡拎出被撕破的證書。
她知道她師姐一直是個工作很拼的人,評上“優秀員工”是理所當然的事。陶嘉然應該很在乎這些榮譽吧?做她助理的日子裡,岑萌親眼見過陶嘉然仔細地拾掇好一摞證書,小心地放在桌子最下面的抽屜裡。即使她師姐不把這些榮譽示人,在心裡也是在乎的吧?那是對她過往工作的肯定。
還有那張合影。岑萌在陶嘉然的桌上看到過,被用很漂亮的玻璃相框裝裱好,擺在陶嘉然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的地方。她師姐在“華文”到底經歷了什麼呢?是和他們打起來了嗎?如果不是激烈的衝突,這些怎麼會弄成這樣?
岑萌滿心疑惑,嘆息著,用透明膠粘好證書。左右瞧了瞧,還是能看出撕裂的痕跡啊。真是如老話所說,“再好的刀傷藥,都不如不拉口”啊。她和她師姐,是不是也有了裂痕了?為什麼要莫名地懷疑她呢?她都傷成那樣了。
岑萌嘆了口氣,想起她師姐之前面對自己的無理取鬧,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是在忍讓自己吧?岑萌心裡更不好受了。算了,將功贖罪吧。她小心地捏出被碎玻璃覆蓋的照片,想用抹布擦拭乾淨。
“別弄了,扎手。”因為之前的醉酒,陶嘉然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