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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陶嘉然的女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還大家閨秀似的一頷首,一微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溫良恭儉讓多好的性格。
陶小破笑眯眯的,嘴更是甜:“小嫂子好溫柔!”
岑萌聞言,面上沒什麼,心裡卻忍不住暗暗得意。看吧,看吧,陶嘉然,我這麼溫柔,連個打醬油的都看出來了,你真是走了狗屎運,撿到寶了。
陶嘉然忍不住腹誹,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孩子說話跟嘴上抹蜜似的?
她暗暗打量這孩子,個子長高了,人也張開了,再也不是當初瘦瘦小小的樣子。小孩子果然變化快,這才多久?就像個大姑娘了。
不過,陶嘉然性格使然,素來不喜油嘴滑舌的人,她欣賞實幹者。可轉念一想,這孩子從小失親,身世著實可憐,後來又遭遇一系列不幸,要是沒個左右逢源的性子,又憑藉什麼在這複雜的人世間立足?自己年少時還有奶奶依靠,後來又遇到了很多好心人,甚至包括齊洛,他們都在自己某個灰暗的人生階段照亮了自己前方的路,自己是何其幸運?就算齊洛後來背叛了她,還一度死纏爛打,陶嘉然對她曾經陪伴自己的日子仍懷有某種程度的感激。
看著眼前的這個極力討好岑萌的孩子,陶嘉然想這大概也是她的一種生存方式吧?從陶小破的視角看,她陶嘉然曾經的舉手之勞就是天大的恩惠,她在這孩子的心裡肯定是“特別有能耐的”,這孩子沒什麼人可以依靠,就更怕失去自己這個靠山。而且,岑萌又是陶嘉然喜歡的人,連小孩子看多了宮廷劇都知道“什麼風都不如枕頭|風”好使,此刻討好岑萌當然比討好自己這個正主兒更有效。
陶嘉然暗歎口氣,她無法苛責這孩子的生存方式,不是當事人,就無法真正體諒這孩子生存的艱難,如果苛責,自己就無異於那個聽說老百姓吃糠咽菜還問“何不食肉糜”的混蛋皇帝。每個人,各有各的人生路要走,只要這孩子不學壞,至於什麼樣的性格,那都是細枝末節。
可憐這孩子的不容易,在飯店,陶嘉然儘量點了一桌有營養又很不便宜的菜,還說讓陶小破“可勁兒吃,不夠再點”。
陶小破可開心呢,姐姐對她真好,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岑萌心不在焉地吃著菜,間或吸一口陶嘉然特意買給她的牛奶,冷眼旁觀兩個姓陶的互動。
“工作怎麼樣?”陶嘉然邊給陶小破布菜,邊問。
陶小破抿嘴一笑:“姐姐,我幹得可好呢!常老闆說我有悟性,有前途,還給我漲工資了呢。”
“那就好,”陶嘉然很滿意,“給你漲工資,是信任你,看好你,你更該努力,趁著年輕,多積累點兒經驗。”
“可是,”陶小破失落地撇撇嘴,“我好想你啊,姐姐,想去a城看你,又沒有那麼多錢。你要是在c市就好了,我就總能看到你了。”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岑萌暗噴,陶嘉然是我的,不可能在這兒陪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連她親爹讓她留在這兒她都不肯呢,你難道比她親爹面子還大?
想到她師姐為了她留在a市,岑萌有點兒小得意,看陶小破也不那麼討厭了。算了算了,她心道,師姐暫時借給你當姐姐玩,安慰下你幼小的心。姐大度得很。
她喜歡陶嘉然一切以她為重,心裡一高興,臉上就忍不住表現出來,嘴角一勾,衝著陶嘉然莞爾一笑。
岑萌長得很精緻,很耐看,特別是那甜甜的一笑,很俏皮。陶嘉然有一瞬失神,心臟猛跳了兩下,才恢復正常。
岑萌特別願意看她師姐為她失神的樣子,打蛇隨棍上,右手悄悄摸上她師姐的左手,先是勾住一根手指撓啊撓,接著尤嫌不足地扣住她師姐的整個手掌。
陶嘉然正聽陶小破說“小嫂子真漂亮”,深覺這孩子太擅長拍馬屁,她得引導引導這孩子,不讓她走了阿諛奉承的歪路。突覺左手一緊,一隻涼涼的小手攀了上來,先是勾勾手指,繼而又扣住了自己的整隻手。
陶嘉然用腳後跟都能猜出來這是誰在作怪,可這兒真不是適合打情罵俏的場合啊。她為人嚴正,當著妹妹的面,更是不好意思和女朋友親密,總覺得太過那啥。就算藏在桌下看不到,保不準陶小破就會想岑萌怎麼不吃菜?那隻右手幹嗎呢?由此,難免讓陶小破浮想聯翩。陶嘉然覺得那樣很不好。
輕輕甩開岑萌的小手,陶嘉然眼神示意岑萌“別鬧”。
岑萌可不買賬。她終究年輕,加之性格使然,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感,特別是滿腔的愛意泛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