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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萌被盯得心中慌亂,不敢動,求助地看向她媽,盼著她媽能替她解圍。
季女士可不是慣孩子的家長,一記絕殺力斃她於刀下。
“嘉然,我們不可能同意你們的事兒。”
岑萌悲哀地發現她媽壓根就不跟她對話,招招式式都是奔著她師姐去的。媽你有什麼衝我來不行嗎?陶嘉然已經傷成那樣了,你好意思再為難她嗎?
心中的激憤竟是壯了岑萌幾分膽子,不能讓她師姐被她媽欺負了去。
“媽!你想說什麼,爸,還有你,”岑萌硬著頭皮頂住她爸的冷光,“你們想怎麼樣,都衝我來!把她打成那樣,你們還想怎樣?”
她爸被她迴護陶嘉然氣得直哆嗦,她媽倒是鎮靜得多。
“萌萌,這兒沒你的事兒!”
“怎麼就沒我的事兒!媽你看清楚,”岑萌扣著陶嘉然的手,舉到她媽面前,“這個人,她是我師姐,是我喜歡了七年的人!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我學她的字,我考上她讀過的大學,我接近她,我讓她也喜歡上了我。所以,爸,媽,是我先喜歡上她的,是我引|誘的她,你們要打要罵衝我來!”
“萌萌……”陶嘉然動容於她的迴護,更想止住她,局面如果僵了對誰都不好。
季女士已經被岑萌的話驚在當場,她那純良的小崽子,居然早已經對陶嘉然動了那番心思?她自認為對岑萌從小到大的所有動向,從行為到心理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感嘆過她的閨女怎麼就沒有過青春期小女生對小男生的種種萌動?雖然這樣很讓家長省心,可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誰承想,人家早萌動了,只不過和小男生無關,人家愛上的是大姐姐。
失察,失察啊。季女士這個悔啊,早知如此,就該把萌芽扼殺在襁褓中。然而,即使重來一次,她真能發現所謂的萌芽嗎?季女士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娃兒,這孩子的心思竟深到這種程度了嗎?作為親媽,季女士感覺很不好。
岑萌越說越是興起,她按住陶嘉然的制止:“陶嘉然,你還要替他們說話嗎?他們打了你,一次還不知足,打了你兩次!”
岑子實沉著臉,黑透了。
岑萌完美演繹了什麼叫做“得理不饒人”,她的舞臺又回來了。
“萌萌,你爸不是故意的……”陶嘉然壓低聲音。她怎麼就覺得氣氛這麼詭異呢?明明是苦情戲,愣是有發展成喜劇的趨勢。
好在季女士及時挽救了局面,硬是把劇情拉回了正劇的軌道。她打斷了岑萌,依舊是對著陶嘉然。
“嘉然,你或許覺得我們不近人情,覺得我們是老古董。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你舅岑子實,這麼多年,不是沒見過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兒,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方式,別人無權置喙。但是,你和萌萌不同,將來終有一天,你們會感激我們今天的不接受……”
“媽你不講理!別人就行,我們就不行,搞雙重標準嗎?還是你們怕岑家後繼無人?你們放心,我們會生個孩子給你們玩的……唔……”
岑萌還想把她的種種對未來生活的偉大構想告訴她爸媽,卻被她師姐捂住了嘴。
陶嘉然輕輕搖了搖頭,讓她不要插|嘴,別再惹怒她爸媽了。
季女士很想捂臉,她真後悔當年沒掐死這小崽子,還要“生孩子”?你現在連準生證的問題都沒解決呢!
有些話真是不得不說了。
“我們這次出差,去了哪兒,想必你也能猜到吧?”季女士看著陶嘉然,無視她家小崽子。
陶嘉然不知她要說什麼,凝眉,盯著她,不做聲。
“不錯,我們去看了你媽媽……”
陶嘉然繃緊了神經。
“不光是看了你媽媽……”
“寶華!”沉默半晌的岑子實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子實,”季女士轉頭,“事到如今,你覺得還有瞞著她的必要嗎?”
岑子實再次陷入了沉默。
陶嘉然看看她舅,又瞧瞧她舅媽,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似乎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們……還看了誰?”陶嘉然聽到了自己的顫音。
“你知道你媽媽和誰葬在一起嗎?”季女士涼涼的聲音,不亞於隆冬時節被凍得堅硬的冰塊,陶嘉然的心被冰個通透。
“和你姑姑,你的親姑姑。”
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漢語,為什麼她聽不懂了?
陶嘉然怔忡地看著她舅媽,剛剛是她幻聽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