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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我嗎?…”喜翠有些臉紅,嘟著嘴似是有些抱
怨:“那老闆娘壓根就沒問我想不想接,只讓我來勸你來著……”這不明擺
著自己的繡工還遠遠不敵人家蘇水激嘛!
“稱該自信些的,喜翠……”蘇水激見狀,失笑不已。
來年就要論及婚嫁的勞喜翠,做起這些可愛的小動作,怎麼看怎麼像個
小孩子。
隨即想到,許是與自己的心裡年齡有關吧。
十五六與二十歲,足足差上一截呢。
“這與自不自信無關嘛!。”喜翠也學著蘇水激隨意地坐在大棗樹下的
長椅上,背靠著椅背,眯著眼曬起冬日淡而不灼的暖陽。
今個兒沒有風,陽光燦爛。透過大棗樹上僅存幾片尚未調落的葉子,斑
駁的陽光曬在身上,煞是溫暖舒適。
蘇水激收了針腳,伸了個懶腰,總算是完成了這塊熊皮墊子。站起身,
朵朵腳,將熊皮墊子抖了抖,佛去上面沾上的線頭。
“真漂亮!。”喜翠由衷地讚道。也對那位現下正在廚房忙著做兩人午
飯的林同耀仰慕不已。
“水激姐,阿耀哥對你真好……”她伸手撫著手感柔軟融暖的黑熊皮墊
,有些豔羨,也有些感慨:“我若是也能嫁得這般的夫婿,必不讓他這麼受
累……”她捏捏拳,似是為林同擢抱起不平。
“喜翠。”蘇水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喜翠,夫妻之間,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這般簡單……”蘇水激有感而
發地提醒她:“不是一味的付出就能獲得相應的回報。前提是,那個人你未
來的丈夫,必定是愛你護你的。然而,若是真的愛你護你了,他就絕不會放
任你一天忙到晚而不與你分擔絲毫家務瑣事。倘若真是這樣,那麼,他也不
值得你投入全心地去愛去護。明白嗎?。”蘇水激的神情有些嚴肅。
她是想到了她那遠在民國蘇州的孃親。身為幕家長媳,貴為當家主母,
付出的辛勞與心思何其多。為了能搏丈夫(也即她的父親)一笑,為了能擁
有與二孃一般的疼寵愛護,孃親的付出不可謂不夠多。可結果呢?蘇水激從
來沒有見過孃親發自內心的柔笑。即便是她在內宅安穩、子女出息的和順光
景,也不曾開懷而笑。歸根結底,父親的心不在她身上。也就看不到她努力
的付出,看不到她承受的苦楚。
“水激姐…………。”喜翠不曾見過蘇水激如此肅然冷凝的語調與表情
,頓時有些發愣。
“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夫妻之道,貴在知心。你嫁了人,用心休會
,自會知曉……”蘇水激回過神,微笑著揉了揉喜翠梳著尚是少女髻的頭頂
。
“水激姐,我不是小孩子……”喜翠紅暈飛上兩頰,對於蘇水激言辭舉
措間渾然將她當成不懂事的孩子,有些氣悶。
聽她老子娘說,她蘇水激也不過才十五歲。比自己還小上一歲呢。難道
嫁了人之後,就是大人了?未出嫁的就是小孩子嘛!真是的!
莫怪乎在尚不知情的時候,被自己老
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誤導下,口口聲聲地讓自己喊對方為“水激姐””
哦,後來知曉了蘇水激的年紀,真當彆扭死了啦。不過,橫豎都喊了幾個月
了,也不在乎繼續喊下去。至少,跟著她提高了繡工、活泛了繡法,沒被老
娘追著逼自己喊人家為“師傅。”就不錯了。所以,“姐。”就“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