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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空請給我一個電話。”
直到下午電話沒來過,任俊銘又再次打回家,答覆是:“婷婷姑娘去了上課。”
任俊銘四點半前趕回去,希望截住丘婷婷,因為她通常四點半補習後回家。
坐著一直等到五點半,忍不住問金媽:“婷婷為甚麼還不回家?”
“她有點不舒服,三點半便回來了。”金媽見他有所行動:“孫少爺,你別吵她,婷婷姑娘剛睡了。”
“她沒事吧?要不要看醫生?”
“她沒有甚麼,大概昨晚睡不好,眼有點腫。”
“唉!”任俊銘嘆起氣來,這倒是少見的,他由出生到現在,哪有一件事不順心?
他回房洗澡更衣,他想來想去,不明白丘婷婷為何如此絕情,過去對她不好,望都不望她,她反而對任俊銘服從又尊敬。現在,任俊銘已對她不錯了,她竟然不理會他,令他感到悶悶不樂。
到吃飯時間,任俊銘一進餐廳馬上就不高興,餐桌上又是隻有一副食具。
“金媽,婷婷又不吃飯?”
“婷婷姑娘在房間吃。”
“為甚麼躲在房間?”
“她很多時候都在房間吃,她怕靜,怕一個人在大餐廳裹。”
“你沒告訴她我在家裡吃飯?有我陪她怎會靜?”
“我已經跟婷婷姑娘說過了。”
“她還躲著,那分明避開我,她為甚麼對我那麼討厭?”任俊銘面色變,三步兩腳跑到三樓,用力敲丘婷婷的門:“婷婷,下樓陪我吃飯,我已經等了你一晚。”
沒有一點聲音。
“你為甚麼不回答我?我做錯甚麼事?你一聲不響,我根本不知你搞甚麼鬼。喂,回答我。”
還是沒有回答。
“開門呀!”
仍然沒有回答。
“好,你不開門,我撞門進來。”
任俊銘果然用力撞門,但這些原裝一等木造的門,他再高再大,力氣再強也撞不開。
“孫少爺,孫少爺!”金媽氣急敗壞的跑上來:“婷婷打電話給我,她請孫少爺不要再吵,否則,她會離開這兒,這事就非同小可。”
任俊銘渾身的汗,他靠在門上冷哼:“我明白,她想找機會搬到金家去。做夢,我鎖住她。”
“婷婷姑娘說在香港不開心,要回上海去。”
“回上海?”任俊銘倒是嚇了一跳,這豈非把丘婷婷趕走?丘婷婷來香港生活,他要好好對丘婷婷,他答應過祖母的。滿屋都是任老太的相片畫像,丘婷婷一走,任俊銘再無面目看任老夫人的遺像。
“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她,千萬不能讓她離去。”
“我知道,孫少爺,去吃飯吧。”
“不吃了,我出去,替我拿車匙、錢包來。”
他開車來到綺年娜的家,綺年娜見他面色不對,很小心的問:“發生了甚麼事?”
任俊銘坐下來,長腿擱到几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
綺年娜給他倒杯酒。
任俊銘看看酒杯,看看綺年娜:“別再來跟我要那一套!我不是傻子,你自己明白。”
“我……我沒有,這杯酒是給你解解悶的。”綺年娜自知理虧:“我為你開套新酒杯,一瓶新酒。”
“拿瓶新酒來。”
綺年娜拿了幾瓶酒來由他選。
他挑了一瓶,叫綺年娜開了,棄酒杯而用茶杯喝。
“你再向我耍手段,我和你一刀兩斷。”
“不要,我不敢,真的不敢了。”
任俊銘記得祖母說:酒能亂性。他喝了兩杯,便不再喝了。
“好悶,好悶!”他一直在喊。
“你今天受了甚麼刺激?生意談不成?”
“男人的事你不要管。女人的毛病就是嘴太多,好奇心太重,干涉男人,控制男人。不懂事,意見又多,八卦!討厭!”
“俊銘,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綺年娜一直以為任俊銘識破她那晚杯中陰謀而生氣。
其實,她是求愛心切,她並不知道任俊銘不喜歡人家向他賣弄手段。
“快去換衣服,陪我上計程車高。”任俊銘不耐煩:“別搽七層粉,要等一個晚上,悶死!”
“很快,我不會要你等。”自任俊銘那次撞進來,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綺年娜平時在家也搽粉裝扮。
任俊銘興致勃勃的到計程車高,拚命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