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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此人一言一行自然而不做作,雖然兩人立場不同,卻很難讓人對他生出惡感。當下,龍王只得苦笑道:“司離兄嚴重了,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良海盡智竭力,也只有跟在司離兄後面吃塵的份。”
作了個“請”的手勢,商良海領著司離走進封鎖線,朝無名峰山腳走去。
司離哈哈笑道:“良海兄何必自謙,我聖門也在良海兄的妙計之下吃了不少苦頭。單是月白的身份被良海兄識破,便枉費了我聖門數十年的心血。你我兩方勝勝敗敗,當是平手之局。不過最終的勝負,還看今朝。”
“好一句還看今朝,老實說,司離兄這金口欽點,便讓我們處在劣勢。想澤南資質雖高,卻怎麼能夠和司離兄相較,恕良海直言,司離兄這一手有以大欺小之嫌。”龍王直接說道。
司離卻搖頭笑道:“良海兄有這想法也不足為奇,但那只是良海兄並不清楚澤南那龐大的潛力罷了。”
“就算潛力再大,司離兄不覺得半年的時間過短了嗎?”商良海針鋒相對。
“若是良玉,放任其置於石巖之中,不加挖掘雕刻,又豈能大放異芒,良海兄以為然否?”司離不溫不火地說道。
商良海知道司離暗指安澤南為良玉,而他則以緊迫的時間為刀,逼著安澤南自我挖掘和雕刻,始能如良玉般大放光彩。他搖頭苦笑,知道在機鋒之辭上,他遠遜於司離,當下閉口不言。
途中,司離遇到幾個老熟人。其中包括了長白八子和白亦雪,墨白可說間接死在司離手中,見到他時,長白八子無人不怒目以視。只是今天的日子特殊,長白八子縱使怒火滔天,卻也只能默默忍受。
反倒是白亦雪,看到司離時大大方方執晚輩之禮見過。
“亦雪你好。”司離從頭到腳把白亦雪細看一番後,由心讚道:“半年不見,亦雪眼中靈光渾圓通透,如太極之圓,無始無終。看來亦雪已經度過心障,再有精進了呢。”
白亦雪謙虛說道:“司前輩過獎了,不瞞前輩,亦雪心障豈是那麼容易度過,只不過埋得更深了而已。”
商良海和眾人一聽,均感訝異。他們倒是不知白亦雪竟然心有魔障,如此想來,金樸熙能夠在她的煙雨劍下搶走金煞,卻也有因。
如此走走停停,司離終來到山腳之下。朝上看去,一道山路扶搖直上,彎彎繞繞消失在山頭。司離轉身,對商良海說道:“請代為告之澤南,司某先於峰上恭候了。”
說罷,司離大步朝山路走去。他悠閒而行,哪有半分大戰在前的味道?而落在白亦雪、商良海等有數幾人眼中,卻生出司離從落足山道的那刻起,便和無名峰成為一個無法分割的整體。
他便如峰上的一樹一石,彷彿生來便長於此峰上。人與山無分彼此,至此,眾人知道司離在這決戰之刻,終晉及天人合一的至境。
包括白亦雪在內,無人不頭皮發麻。如此對手,安澤南如何戰勝得了?
第八卷 沒有勝者的戰爭 第三十七章 巔峰對決(一)
黃昏,在夕陽就要跳入地面的那一剎那,安澤南出現在官道之上。其巧合處,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在山腳下和眾人打過招呼,安澤南隨即上山。其輕鬆自然處,似乎是去赴宴,而非生死之爭。看到這個模樣的安澤南,商良海始終司離所言非虛,在他龐大的壓力逼迫下,安澤南已經成長到令人難以置信的高度。
從踏足山道的第一步開始,安澤南就感應到司離的存在。在那一瞬間,兩者的心靈緊緊聯絡在一起,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
自今日啟程,轉乘飛機到達雲丘,又一路步行至此。這段短短的旅程,卻是安澤南心靈一個自我洗滌的過程。
在這旅程中,安澤南想起了過往種種。從少時學藝到青年求學、從遇到龔倩再到對抗魔門。許許多多的畫面如同幻燈片般在他心靈間掠過,其中有愛有恨,也有無奈和辛酸。平時這些隱藏在深處的情感,此刻卻如同海嘯般沖刷著他的心靈。
安澤南沒有刻意去迴避這些情感,他如同站在大潮將至的海邊,張開雙臂,迎接這心靈的洗禮。
在那一瞬間,他突然領悟到,所有的苦痛與磨難,一切的一切卻是今日把他推至此地的因。而現在,他必須摘下這個果。無論這個果實,是苦是甜。
過去、現在與未來突然融成一體,如同輪迴,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這一切,只是人生之中一部分經驗罷了。
踏上無名峰,安澤南又想到了黃伯。
就在這個山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