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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辦公室有電話打進來,龔倩一聽,電話那頭傳來趙國棟的聲音:“你們馬上過來,有個叫張忠的男子投案自首。哼,他們果然從事器官販賣等一系列非法活動!”
刑偵組問訊室。
張忠年紀大概在四十左右,兩鬢髮白,額頭上有深刻皺紋,正是思慮過多之相。兼之眼眶沉陷,面板透著淡淡黑澤,卻是驚嚇過多之兆。他從事的職業是醫生,眼下,正由龔倩和趙國棟親自審問他,而安澤南和其它人則透過攝像頭在問訊室外旁聽。
“姓名?”
“張忠。”
“職業?”
“醫生。”
簡單的問答後,問訊進入正題。龔倩明顯壓抑著怒氣,聲音冷若寒霜:“你說你要投案自首,那麼你要投的是什麼案。如果不老實交待,別指望我們警方會給你提供人身安全的保護工作。”
“我說,我什麼都說。警察同志,你們要救我!”張忠顯是內心驚懼不已,被龔倩兩句話一嚇,便積極配合。
“坐下。”趙國棟冷冷對激動得站起來的張忠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得有半點隱瞞。”
張忠連連點頭,然後說道:“我、謝森、敦旭、譚一力都是一夥的。我們乾的是……是……”
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龔倩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是什麼?”
“……器官販賣。”張忠老實交待,聲音細得像蚊子似的。
抬頭看著兩位臉帶煞氣的警官,他接著交待:“謝森是我們的頭,他本身是藥品供應商,所以有自己的銷售渠道。我們的客源大多數是達官貴人,也只有他們才出得起高價購買。起初,是由我在醫院盜取剛死不久的患者身上還可供利用的器官出售……”
“哼,你可真是好醫生啊。”趙國棟這回也沉不住氣,忍不住譏諷道。
張忠心裡有愧,低下頭道:“我也想當個受人尊敬的醫生,可我需要錢。沒錢,我怎麼送孩子出國唸書,怎麼培養他成材……”
“別廢話,說重點。”龔倩打斷他的話,又補充道:“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他讀書的錢是這樣來的,我看他這書讀得也不安心吧。”
張忠的頭更低了,過得片刻才繼續說道:“剛開始時,我們用的都是醫院死者的器官。但有時候,我們提供的器官並不適合,這時我們就會……選活人下手。第一次的時候,我是不肯幹的,但活體取器的活是平時酬勞的十倍有多,所以……”
“所以你他孃的就幹了!”趙國棟吼道:“你還是不是人了!”
“我錯了,警官。我錯了……”張忠連連說道,身體抖個不停。
“繼續說。”龔倩按下趙國棟,聲音卻越來越冷,“你們是怎麼分工的?”
“一般是由我確定目標,而目標的選擇是從醫院的資料庫裡挑選出來的。出於安全的考慮,我們每次選擇的目標基本都不是本市的人,這樣一旦出事我們的麻煩也會少許多。而這其中,由譚一力負責抓人,敦旭負責麻醉工作,而我……則是主刀。”張忠說得快要哭出來:“器官取出來後立刻急凍儲存,再交由謝森去聯絡買主。警官,就是這樣……”
“你們最後一次取器的物件,可是這個女生?”龔倩冷著臉把莫顏的相片扔到張忠面前。
張忠一看,閉上眼睛哽咽道:“就是她……天殺的謝森。我們以前就算是活體取器,取的也只是腎臟。可這次要動手術時,謝森才告訴我要的竟然是這女生的心臟。我不肯做,他卻用我兒子威脅我,警官,我是被逼的呀。”
“我就知道,做這種事肯定會有報應。現在報應來了,其它人都死了,只有我了。可我不想死啊,求兩位警官救救我。”張忠說到這,乾脆跪到地上拉著趙國棟的褲管哭道。
“像你們這種罪大惡極的人,死了活該。”龔倩不屑道,又問:“那個餘永年呢,他擔任什麼角色?”
“餘永年?你說那作家,他是個變態。”張忠說道:“他倒不是我們一夥的,但他和謝森相熟。每次我們做活體取器,他總要在一旁。說是被我們盜取器官的人那種恐懼表情可以給他創作上的靈感……”
“一群敗類。”趙國棟最後道:“你放心,在沒接受法律最終制裁前,我們不會讓你死的。不過我希望,執行死刑時,拿槍的可以是我!”
張忠聽罷,頹然而坐。他當然知道自己就算自首,也難逃法律制裁。但還希望可以判得個無期徒刑。可就算是死刑,也總好過那種被無形的力量分分秒秒壓迫著的感覺。接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