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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一驚,面色大變,啪的一腳將茶杯碎片踢到了牆上,回頭對蘇乾坤吼道:“她現在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根本不會回來了,哼,而且還不知道受什麼活罪,我看你就當她死在西雅圖吧,蘇家的繼承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你好好想清楚”說罷一腳將書房門踹開,完全不顧門外的下人,怒氣衝衝的走了。
鄧管家急忙從門外往裡衝,兩人打了個照面,蘇海明又將鄧管家一把抓住道:“我告訴你,你這條狗,給我老實一點,你要再敢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鄧管家一把開啟他的手道:“我不管你說我什麼,我只服侍老爺子一個人,你少威脅我,我跟了老爺這麼多年,什麼陣勢沒有見過?你還嫩了一點。”
鄧管家衝進書房的時候,蘇乾坤已經昏迷過去,他連忙喊了救護車。
等到蘇乾坤被接走,蘇海明穩坐客廳,面無表情,對著家中的傭人說道:“老爺子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
大家連連點頭,不敢違抗。
——
窗外還是一片陰霾,蘇安然捧著一杯熱牛奶,醫院是她有些害怕的地方,所有的轉變都與醫院有關,房門外邊有些吵,疾走的醫生和喊著“快些”的護士,恐怕又是有人生了病,總歸是悲傷的。
王浮生和蘇長安被她勸回去睡覺了,門外有兩個保鏢守著,一個是王浮生手下的,一個是蘇長安手下的,兩個人都不放心對方的保鏢。
蘇安然從床上小心翼翼的走下來,柔軟的地毯,溫暖的暖氣,讓她在這個冬季裡面不再寒冷,想起這些天來的經歷,恍若夢魘。她走到窗邊,輕輕的將窗戶開啟。
冬夜的小雨細細簌簌的漂了一些在她的臉上,屋外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打了個寒戰。
蘇安然裹了裹身上的毛毯,頭髮也沒有細細梳理,有些蓬鬆,蘇安然伸出手去,讓外頭的雨淋了一些在自己手心,突然間只覺得窗戶下面有人影倏地閃過,蘇安然迅速的將窗戶關上,上了保險,牛奶一不小心灑在了毛毯上,也顧不上了。
窗戶下站了一個人,他的頭髮上淋了雨,顯然在外頭呆了一段時間了,平頂,濃眉,眼睛炯炯有神,蘇安然定了定神,看見他,連忙開啟窗戶的保險,使勁將窗戶拉開,驚喜的說道:“君尚?”
林君尚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見蘇安然叫著自己的名字,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然後一手搭在窗框上,縱身一躍便跳進了蘇安然的病房內。
蘇安然有些擔心又有些好氣的說道:“你這是幹嘛?總是不走尋常路。”
林君尚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你的傷可好些了?”
蘇安然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只是些皮外傷。”
林君尚卻一臉不悅道:“我見你胳膊受傷,怕你以後彈不了鋼琴,想到這裡我就沒法原諒那些人”又道,“我來見見你,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蘇安然趕緊上前將他攔住道:“君尚,那些人……”
“那些人都被我收拾了,他們敢碰你,就不會有好下場”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恨意,那是他不曾有過的兇狠,轉瞬而逝,他又道,“你沒事就好。”
“君尚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學校知道了嗎?你父親……”蘇安然緊張的問道。
林君尚輕輕笑了笑,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唇紅齒白,陽關的緊:“學校那邊我倒不擔心,我本來就是不願意來這樣的學校的,不適合我。我父親那邊,呵呵,他總是看不慣我做事情,不做這事,他也還是看不慣我。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從燕京大學退學了,父親臺灣那邊還有生意,我去打理歷練一番。”
蘇安然沒有想到林君尚就這樣退學了,心中內疚的同時,又有些小慶幸,前世的林君尚是被燕京大學開除的,從聲譽上來說,自己主動退學至少比開除要好些。但是沒有想到他如今就要去臺灣,開始接手家族生意,或許林君尚不知道,但是蘇安然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樣的一個選擇,是林君尚人生的一個轉折。
“或許你不想繼續唸書,也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林君尚打斷道:“這家族的生意,我本來就是要接手的,這麼大的攤子,總不至於落在我妹妹頭上吧?”他哈哈笑了兩聲,“我希望我妹妹跟你一樣,彈彈鋼琴,就好了,不用管那些。”
蘇安然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滿懷感激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君尚,謝謝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