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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在場的人沒有外人,王府的人素來口風嚴,她身邊也沒有多嘴多舌的,不然她真覺得自己有可能清白名聲不保了。
江清月知道自己拗不過一王爺,拖拖拉拉,倒不如直接乾脆上馬車應對。能活是她的造化,活不了,她這輩子也不算虧,至少她心裡最想做的她事兒都做到了。
江清月上馬車的功夫便迅速平復好自己的心境,她弓腰進了馬車,車廂內十分寬大舒適。祁連修衣著金蟒紋玄衣,湛然若神。他坐南朝北,一雙寒眸直視江清月。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卻是寒氣逼人,懾人於無形。
“民女給王爺請安。”江清月再次行禮。
祁連修抬手,示意江清月可坐在東側的位置。
江清月選擇最靠近門邊、距離晉陽王最遠的位置坐下。
“前兩日黛娥還唸叨你。”祁連修的語氣突然有所鬆動。
江清月反而更加覺得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民女惶恐。”
“你惶恐?笑話。”祁連修淡笑一聲,端起手邊的白玉茶杯送到了嘴邊,他復而又把茶杯放回茶籝裡去。“誰能想到小小一名繡女,竟挖出了理國公府二太太的驚天大秘密,順便還把她逼瘋了。”
江清月本來半頷首,用餘光時不時地打量祁連修。此刻她忽聽這話,驚訝的抬頭,竟一時間忘了禮儀尊卑,直接對上了祁連修的雙眸。
祁連修的一雙寒眸,迫人無形;江清月則是一雙沉靜如水的眸子,偏偏攝人心神。
眼前的小女子沒有移開目光的意思,倒把祁連修逗笑了。
剎那間,少年周身的寒意都不復存在了,仿若就是一名愛笑俊朗的無害少年。
可江清月知道,他是有害的,而且危害無窮。
江清月收了目光,仔細忖度了下,決定試探一下晉陽王。
“王爺恕罪,民女是個粗鄙之人,聽不大懂王爺話裡的意思。”
“何必自謙,本王何曾看錯過人,你這個繡女不簡單。”祁連修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一張紙來,他笑意綿綿的遞給江清月瞧。
江清月只消看內容一眼,便立馬認出這是另一份鄒嬤嬤的口供。怎麼會?這東西她當初分明悄悄地給了王二牛,而今怎麼會在晉陽王的手上……章嬤嬤不可能背叛她,王二牛素來是個講義氣的人,也不大可能。
看來晉陽王用了非常手段。
江清月難掩眼中的驚詫和不滿,她紅著眼看向晉陽王,“王爺,您早知道民女與錢氏的仇怨。這份口供確是民女一手策劃的,與其他人無關,望王爺不要傷及無辜。世人都說您是一位閒王,但恐怕天下人更期盼您是一位賢王。憑王爺的才學膽略,造福百姓輕而易舉。”
“哈哈哈……”祁連修看著眼前小女子的掙扎、辯駁,頗覺得有意思,大笑了幾聲。
高德祿在車外聽見王爺的笑聲,嚇得一愣一愣的,轉即又哆嗦兩下。他真替車裡的江姑娘擔心啊。
“江繡娘,你這是在勸本王棄惡從善麼?”祁連修止了笑,整個面容瞬間冷冰冰。
“民女不敢。”江清月不卑不亢道,“民女只是期盼王爺能饒了那些無辜人一遭,錯在民女一人身上,任由王爺處罰。”
“你一個小丫頭還挺講義氣。”祁連修嗤笑一聲,把手裡的口供隨意放到一邊兒。“放心吧,本王沒傷你的人。”
江清月疑惑的看著他。
祁連修輕薄的唇角淡淡勾起,笑得*,“小手段而已,他乖乖交了東西,本王自然放人。”
江清月震驚的看著他,轉念一想,明白晉陽王用的什麼招數了。王二牛最講義氣,手下有一票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能讓王二牛乖乖俯首,晉陽王必定是抓了那些人威脅王二牛。
沒想到堂堂晉陽王,用得招數還挺損的,比她還損。
“別在心裡腹誹本王。比起江繡娘你,本王的路數還差了點。”祁連修拾起那張口供,又好好看了看其中的內容,忽然笑了,“錢氏死有餘辜。”
死?江清月驚訝的看著祁連修,“王爺?”
“哦?你竟不知道麼,錢氏死了,上吊,大概半個時辰前。”晉陽王笑道。
江清月心中疑惑更甚。錢氏死不足惜,奇怪的是晉陽王。才剛高公公和章嬤嬤說過王爺昨日是去打獵,今天一早兒才要回京。既然人在外,理國公府死人他怎麼可能那麼快知曉?憑國公府那樣的大家,就算是死了人,起初的訊息也不會傳出去,可是晉陽王卻早早就知道了。而她今日離開國公府時,並未發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