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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俏皮地偏了下頭,躲開祁連修的手,紅著臉道:“王爺又拿我說笑。”
“清月,記住你輸了,今晚全聽本王的。”祁連修收回手,端著茶杯,慢慢地品起來。
清月紅了臉,尬尷半晌,她方回神兒想起另一樁事,“聽說太子爺明年要選妃,寧家三姑娘也在候選之列。”
“嗯,她明年出孝。寧二老爺也打算續絃了,娶得是他亡妻遠房的表妹。”
清月一聽,明白這個繼室選肯定是錢氏的孃家靖侯府選定的。“選妃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
“你說呢?”祁連修抬眼,眸子暗流湧動。
清月恍然,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不僅如此。”祁連修欣賞般的打量江清月,笑道,“前些日子,寧三姑娘與你的妹妹在相國寺見面了。”
“我妹妹?江琬?”清月驚訝地反問。
祁連修眨了下眼。
懷孕之後,除了養胎,清月就光顧著忙活周天巧那邊。這段時間,她倒真沒注意卿侯府那邊的動向。
……
次日,祁連修進宮面上,直接將金嬤嬤的供詞呈與皇帝。
皇帝看過之後,不解地問祁連修什麼意思。
“侄臣並無它意。周庶妃謀害皇族子嗣,已然認罪。只是此人乃是太后所賜,太后正臥病在榻,侄臣不敢魯莽叨擾,萬般無奈下只得來求皇叔做主。”祁連修知道皇帝是個多疑的性子,與其直接告訴他事情經過,倒不如讓他自己去查去琢磨。
“你這孩子,倒是懂禮。”皇帝嘆口氣,笑著讓祁連修起身,“而今也不知怎麼了,太后病了,皇后身子也不好。朕只能把後宮的事兒交給寧貴妃處理。對了,修兒,你這事兒大可以交給寧貴妃做主。”
祁連修別有意味的看眼皇帝,沒說話。
皇帝感受到祁連修異常的態度,仔細想了想,方憶起他侄兒府上的這個周庶妃正是寧貴妃的表妹。
但這等小事兒還用避嫌麼?修兒可從不是計較小事兒的人。難不成這件事的背後另有貓膩?謀害王妃,一屍兩命……皇帝如此一想,大為震驚。
最近,皇帝確實聽到些風聲,說寧貴妃想要一心扶植三皇子為太子。誰都知道修兒他一直在太子身邊做謀士,而今晉陽王妃險些被毒害,莫不是宮中勢力有心為之?
又或者,這件事本來就是祁連修自己策劃,來挑撥離間的?
皇帝轉而又懷疑地看向祁連修。
“人證物證俱在,黛娥當時也在,嚇壞了她。”祁連修簡單陳述道。
皇帝聞言,立即滅了懷疑祁連修的心思。他決計徹查此事背後的一切,特別是有關寧貴妃的一切。
祁連修見事已成,及時告辭。
傍晚,皇帝便從他身邊的密探口中得到了訊息。原來這個金嬤嬤竟是寧貴妃和理國公府的邱老太君合夥推給晉陽王妃的。表面上,她倆人似有舉薦不利之嫌,並不算大罪。可怎麼就這樣巧,正好這個被舉薦的金嬤嬤就是下毒的兇手。
皇帝來了查案的興致,命人去王府將所有涉案人員押至天牢密室仔細審問。
再後來,這些人都銷聲匿跡了。
直到來年開春,祁連修從侍衛的口中聽說了周天巧的去向。
衛一受王爺之命,去軍營給江北送信。正好碰見一名衣裳被扒光了從軍帳裡逃跑出來的軍妓。衛一覺得眼熟,多看了兩眼,才認出是周庶妃。而今她沒名字了,軍營裡的人都稱呼她胭紅。
“過兩日,江大將軍要率軍南下戍守邊陲。這批軍妓都要隨軍而去。”衛一老實彙報道。
祁連修神色未變,並沒做任何評價。衛一識趣兒的閉嘴,再不多說。
祁連修開啟小廝剛送進來的帖子,放到桌上,吩咐丫鬟去把王妃喚來。
清月的肚子已然高高隆起,被兩名丫鬟小心的攙扶著。儘管如此,她走起路來還是大腹便便,左右搖晃,笨拙得有些可愛。
祁連修一瞧她這樣,便不客氣的笑了。
“王爺!”清月懊惱的喊他一句,用眼神兒警告他不許在笑。
祁連修抿起嘴角,點頭。
“答應多少次了,你下次看見了還是笑。”清月小聲抱怨道。
祁連修用手微微擋住翹起的嘴角,“抱歉,每次都忍不住。”
“我走路來有那麼醜麼?”清月忍了好久,今天她一定要問清楚。
“傻丫頭,是嬌俏可愛。”祁連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