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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為了你,幾乎把一顆自尊心低到了泥土裡去,換來的卻是你的離棄和背叛!他為了你,和我結婚四年卻同床異夢,為了你,無視我對他的關心和付出,在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一聲不吭的淨身出戶。而你呢?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他被柱子壓住手臂,在黑暗中盯著手機螢幕上你們的合照鼓勵自己活下去的時候,你在哪?他拿不起筷子拿不起筆,承受巨大的痛苦選擇辭職的時候,你在哪?他喝醉的時候抱著我卻依然叫著你的名字,就像我們過去每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你又在哪?你不配得到他們倆任何一個人的愛!你根本就不配!”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責任,我有我必須要走的路,他也有他的。我自認為沒有必要跟你,跟任何人解釋我的選擇。如果你來這趟只是為了發洩自己多年的壓抑和積怨,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如果你希望讓我回北京,那真的對不起,我做不到。”
相比戚薇連珠炮似的話語,餘丹的聲音平靜而不帶任何波瀾,她的嘴角一直噙著一抹笑意,彷彿坐在對面已經氣到炸毛的戚薇跟自己沒有半分關係。
“你真的很冷血。”戚薇咬牙切齒的說。
“隨便你怎麼說。”餘丹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這杯咖啡我請,希望我們永遠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時間轉眼到了六月底。餘曉亮在全市數學奧賽中得了金牌,餘丹樂瘋了似的捧著兒子的臉親了又親,蹭了曉亮滿臉口水。
“虎父焉有犬子!曉亮,你說你這次想要什麼,爸爸統統滿足你!”陸非的嘴角也咧到了耳朵後面,他喜笑顏開的走上前去拍了拍曉亮的肩膀,這個時候,就算曉亮問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找搜飛船開著衝上天的。
“某人臉皮真是夠厚。”餘丹白了陸非一眼,“兒子這方面的天賦可是遺傳我的,跟你有啥關係,最愛搶我的卷子拿去抄的孩子他爹!”
“爸爸!你原來都是抄魚蛋的作業嗎?”餘曉亮逮到了陸非的短,興奮的滿臉通紅。
“餘丹你少在曉亮面前抹黑我!”陸非張牙舞爪的衝上去搔餘丹的癢,兩個人在沙發上一邊嬉笑一邊滾作一團。
“別鬧啦!”幾乎笑出眼淚的餘丹推開陸非,坐起身來,“曉亮,你好好想想,你想要什麼?”
“嗯……我要我們一家人出去旅行!”
為了這個要求,陸非提前預支了年假,訂了三張飛往烏魯木齊的機票。
餘曉亮已經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卻依然興奮的上躥下跳,飛機甫一起飛他就捧著陸非的單反相機對著窗外的雲層拍個不停。陸非的相機很沉,餘曉亮手腕纖細拿起來搖搖欲墜,一旁的餘丹看得戰戰兢兢。
“你小心點啊,砸了你爸的相機你罪過可就大了,咱家就指著它養家餬口。”餘丹說。
餘曉亮噘著嘴,表情略有不快的瞅著餘丹。
“別聽你媽嚇叨叨,儘管拍,有些東西你越金貴它反而越容易出事,而且有我教你,你的攝影技術肯定差不了!”
餘曉亮對餘丹吐了個舌頭,得意洋洋的捧起相機繼續“咔嚓咔嚓”。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夜晚9點半,鮮紅的大太陽卻依然當空照著。餘曉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的問道:“爸爸!為什麼這麼晚了新疆的太陽還不落山啊!”
陸非為了防治耳鳴,嘴裡一直嚼著泡泡糖,曉亮問這問題的時候他剛好吹了個大大的泡泡,只聽啪的一聲,泡泡漲破,像張面膜一樣糊在了陸非的臉上。
餘丹幾乎被陸非的狼狽樣子笑岔了氣,她一邊掏出溼巾手忙腳亂的為陸非擦臉一邊為餘曉亮解釋了時差的問題,曉亮聽得很認真,但因為年齡太小依然是似懂非懂。
辦完入住手續之後已經接近11點,陸非和餘丹分別牽著餘曉亮的左右手漫步在烏魯木齊的夜色中,路過道邊的食鋪時空氣中瀰漫著各種牛羊肉的香味,三個人的肚子同時嘰裡咕嚕的叫了起來。
“讓減肥暫時見鬼去。”餘丹吞了口口水,推開了食鋪的大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如果不來新疆,餘丹大概永遠不會知道牛羊肉有這麼多吃法,煎炒烹炸,香氣四溢,表面或塗上一層厚厚的醬汁,或撒上些許孜然碎粒,餘丹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抹油。半個小時之後,桌子上杯盤狼藉,散亂堆滿了很多羊肉串的竹籤。
“我一直以為新疆是風吹草低見牛羊,沒想到高樓林立霓虹閃爍的跟北京沒什麼區別。”餘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