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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修遠。
他從車子裡把餘丹抱出來,曉亮跟在他身後,他們剛走進急診大樓,陸非便看到眼前穿著深灰色的風衣,表情冷峻的江修遠迎面走來。
江修遠見到陸非和在陸非懷裡昏迷著的餘丹,一愣,然後快步迎了上來,他眉頭一皺,眼睛牢牢的盯在餘丹的臉上,絲毫不掩飾,亦或是根本掩飾不住眼底焦灼強烈的關心,“她怎麼了?”
“高燒。”陸非說。
江修遠伸出手,摸了摸餘丹的額頭,抬起頭再看向陸非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完全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肅殺,“她現在起碼四十度。”
陸非內心有一股無名的火熊熊的燃了起來。
如果不是懷裡還擁著昏睡的餘丹,他真的很想揪住江修遠的衣領大聲的問他,他憑什麼碰她?憑什麼用這種赤果果的彷彿要隨時把她從自己懷裡奪過去的眼神看著她?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質問般的對自己說話?
可此時此刻,他理直氣不壯,著實問不出口。
他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對餘丹的冷落和逃避,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他人。
江修遠已經退出了,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但毫無疑問,他佔有著她,卻並沒有好好的照顧她。
她病倒了,心力交瘁,眉間有解不開的憂愁和痛楚。
但哪怕這樣,她寧可自己一人獨自承受,為了防止曉亮被傳染,更是堅決的把兒子關到了門外,不准他來照顧和關心自己。
把曉亮的一切都擺在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位,過去的十年,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而他呢?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一直以來,他在意的,似乎永遠都只是自己。
第六十二章 我想快快長大
長時間的黑暗讓病房裡的光線顯得有些刺眼,餘丹緩緩的睜開眼睛,還沒看清趴在床前的是誰,就本能的用手去擋光。手背上尖銳的疼痛讓她渾身一激靈,她奮力的抻長了脖子,便看到床頭正懸掛著一瓶勻速掉落的吊針,以及手側陸非毛茸茸的腦袋。
她勉強用手臂碰了碰陸非,聲音嘶啞的說,“針鼓了,幫我叫一下護士。”
陸非抬起頭,睡眼惺忪,英俊的臉龐顯得蒼白而憔悴。他托起餘丹的手腕,看到枕頭已經有一小段回血,眉頭猝然皺緊,“你就不能消停點,亂動什麼!”
“我又不是故意的!”餘丹不服氣的反擊,這一個多月的冷戰所積攢的滿腹委屈在一瞬間爆發,“你不愛叫護士我自己按鈴,不勞您費心,反正這麼長時間你一聲不吭的不著家,我和兒子也沒死。”
陸非像是被噎住了,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像是在極度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伸出右手牢牢的錮住餘丹不老實的伸向床頭按鈴的手,帶著不容置喙的力度,“叫你別亂動了,你聽話一點能死是不是?”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餘丹挑了挑眉毛,蒼白羸弱的臉上掛著一絲冰冷的笑意,“那還費心把我送到醫院來幹嗎?繼續扔在家裡自生自滅不就得了?”
餘丹看著陸非臉上驚愕和痛楚的表情交替變換著,內心也疼痛的像在滴血。但她控制不住,她就是想說,想傷害對方。
憑什麼痛的是自己?憑什麼在原地等待的是自己?憑什麼受傷害後默默承受的也是自己?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將病房裡的空氣凍得硬邦邦的,一直到江修遠牽著餘曉亮出現在病房門口才暫時予以打破和緩解。
餘曉亮衝進餘丹的懷裡,咧開嘴笑道,“魚蛋!你果然好了!爸爸沒有騙我噢!”
餘丹強打精神,愛憐的摸著兒子的腦袋,眼睛幾乎一刻都不捨得從他的身上移開,“爸爸說什麼了?”
“今天早晨我不想上學,我說我要在醫院裡陪你,爸爸就跟我保證說,只要我乖乖去上學,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肯定就已經好了。”
“在學校有沒有好好聽課?”
曉亮得意的揚起下巴,飛揚的喜悅在靈動精緻的五官上暈開,“聽課算什麼本事,重點是有沒有學到東西,魚蛋,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噢!我……你猜!”
餘丹弓起食指,佯裝嗔怒的在曉亮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少給老孃賣關子!講!”
曉亮一邊揉腦門一邊扁起嘴巴,拉開書包拉鍊時還不忘投給餘丹一個含著淚的小飛眼兒,委屈的嘟囔道:“這一下又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我如果得不到金牌到時候你可是我們國家的罪人了……”
“什麼?你說什麼?”餘丹的眼睛裡像是有火光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