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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到現在,你還認為這次的事情是你的公關部出馬就能搞定的?你或許能讓週刊雜誌社撤掉新聞,或許能讓他們登報道歉,甚至能把整個雜誌社買下來!但是你能堵住幾張悠悠眾口?你又拿什麼去彌補曉亮心中的創傷?我怎樣都無所謂,既然嫁給了你,我就已經做好了面對這些是非和留言的糾纏紛擾的準備!可是曉亮不行!你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情史,那一車一山的紅顏知己,如果傷害到兒子,我跟你拼命!”
“你以為事情搞成這樣,我就不心疼嗎?曉亮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兒子!”陸非眼睛血紅,猛地抬起頭來,目光迥然的怒視著餘丹。
“你心疼他?你心疼他?”餘丹啞然失笑,“你心疼他之前的一個多月會對他不管不問?你心疼他會棄自己的家庭於不顧,半夜三更陪著紅顏知己去醫院作流產手術?原本,我很篤定的相信你,一定不會背叛我們,那個孩子一定不是你的,可是現在,我甚至開始懷疑,你的話到底有幾句真的,幾句假的。”
“你講講道理行不行?昨天你還言之鑿鑿的對我說,你相信我和連泉之間的清白,從昨天到今天,只是週刊把這件事進行了全面的報道,又新增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猜測,你就突然改口說我和連泉有染?”
“對!我就是不講道理!”餘丹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劈頭蓋臉的朝陸非砸了過去,“我為什麼要講道理?為什麼所有人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就必須要做應該做和不得不做的事?你想不理我和兒子就可以動輒消失一個多月,想回來就能一腳把房間的門踹開,強迫我原諒你接受你!而我呢?我明明傷心,卻必須忍耐,因為我不想兒子恨你,不想他心裡剛剛豎立起的父親的形象就此幻滅。我明明心裡嘔得要死,卻要在我爸面前為你說盡好話,要不然他看到你和連泉的緋聞報道早就衝到公司去跟你拼命了!我明明已經筋疲力盡,卻必須要如常去醫院照顧你爸,生怕他覺察到什麼不對,影響他的病情!我明明非常害怕你媽媽,我知道她因為我媽的緣故心裡一直忌諱著我,可是我還是想盡辦法的去討她的歡心,想要讓她接受我,接受我們的婚姻,接受曉亮。我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這本週刊?”
伴隨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
餘丹的身影孤零零的,在黑暗中顯得影影綽綽。
空氣中明明靜得只能夠聽到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她的耳畔卻總有陸非方才的話在反覆迴圈播放。
“你說的對,是我害得你成為這樣的,是我害得你苦不堪言,永遠不能表達心裡真正的情緒,永遠無法追求你真正喜歡的東西。不過你真正想說的,應該不止方才那些吧?”陸非冷冷的目光不帶絲毫溫度,卻寫滿了嘲諷。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看餘丹,他拿起桌子上的公文袋,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本書,重重的甩到了餘丹面前的地板上。
那本書的封面,是一副簡筆畫,畫上是一對相依而笑的孩童。
女孩咧著嘴,笑得時候眼睛眯成彎彎的一輪月牙,門牙處露出兩個空洞,男孩輕抿嘴唇,攬著女孩的肩膀,一雙黑眸炯炯有神。
餘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明明不久之前,他們還是一對剛剛共同死裡逃生的患難夫妻,互相扶持鼓勵的走過人生最大的坎坷,可轉眼間,他們的感情變成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就在粉飾太平的表面功夫下被各種誤會摧折的所剩無幾,但兩個人都在咬著牙苦撐,明明都滿心委屈,卻都不願成為第一個捅破那層窗戶紙的人,不願意率先放開對方的手。
時間彷彿回到了陸非完全腳不著家的那一個多月。
週刊的事情被陸氏的公關部迅速壓下,徹底絕跡於公眾視線之前,或許人們還是會私下議論著女明星和集團小開的私情,議論小開十八歲就搞大一個女人的肚子害她成了單親媽媽的豪門醜聞,議論這位單親媽媽把孩子養大後終於母憑子貴成功入主陸氏當了正牌夫人的了得手腕,但這些話已經不會再有機會傳到餘丹的耳朵中了。
陸非沒有再回過家。
餘丹不知道他是住在公司還是住在某個紅顏知己那裡,她不問,不管,安安靜靜的寫自己的小說,照顧兒子的起居,輔導兒子的奧數,每週回家看爸爸一次,偶爾跟唐卡打打電話狗扯羊皮,只是再也沒有踏足陸琛的病房。
這樣平靜的生活持續了三個禮拜,一直到汪水蘭找上了門。
“為什麼這段時間不去醫院了?”汪水蘭表情冷凝倨傲,語氣更是不善。
餘丹當即有些惱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