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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也好,關懷的舉動也好,溫柔的懷抱或是什麼都好,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天夜看著的人是他宇智波佐助,並且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這是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珍貴之物。
雖然是個很任性的傢伙,卻成為了比任何東西都珍貴的重要之物。
然而同時,也是這雙眼睛的主人讓他重新找到了生存的意義。
他捨棄了曾經幾乎天真得可以的夢想,只餘下必須實現的野心。
他此時此刻存在於這裡,不再是為了追趕哥哥的腳步,不再是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同,他活著——是為了向血洗了宇智波一族的男人復仇,他活著——是為了超越那個殺人兇手,因此他以憎恨為食以手刃哥哥為目的活在這裡。
所以他絕不會辜負這個人,不論發生什麼。
天夜動身剛想拿壓在枕下的手帕替佐助擦額角沁出的冷汗,卻冷不防的被人扯住手,拽進了一個瘦小單薄的胸膛。
從佐助的雙臂間傳來了令天夜皺眉的力道。
“等一……”
“我一定會殺死那個男人,不要離開我……”
被某人牢牢禁錮在雙臂間,天夜雖然想反駁抵抗,卻被這微微發顫的苦澀嗓音制止了行動。
佐助咬緊牙根,反覆深呼吸,他用力將天夜壓進懷裡,想借此將所有的恐懼、痛苦都深深地壓進黑暗中、壓進胸腔深處,然後轉化出最深的仇恨,他憎恨著那個殺害了全族人、將他折磨至此的男人。
就像父親所說的,從今以後我要以後背上的家徽當作起點,去磨練自己,不斷的……不斷的……直到也讓鼬嚐到一刀一刀將肉剜下的痛楚,我要將他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恥辱統統以數倍還給你——宇智波鼬!
聆聽耳邊傳來的慌亂呼吸聲和緊貼的心臟跳動聲,天夜沉默地忍下了這股疼痛,因為他知道,此刻被噩夢折磨的佐助心裡一定比他痛上成千上萬倍。
天夜闔上眼,抬手輕拍佐助的背。
“別擔心。”
只是一句輕輕的耳語,一個順背的動作,就讓佐助躁亂的內心平復了稍許。
清冷的嗓音帶著寧和安靜的味道,讓黑暗變得不再那麼恐怖。
在天夜給自己的長久靜默中,心情逐漸平復下來的佐助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比想象中的更依賴於天夜。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他鬆了鬆雙臂間的力道,卻並未放開天夜。
察覺到對方的呼吸漸漸平順下來後,天夜才緩緩睜開眼睛,如低喃般的聲音輕輕震動著黑暗。
“……我們去屋頂吧。”
《=《=《=
沉沉夜色,掩埋著大地上一切的動與靜。
越往冬季,黑暗就越是喜歡吞噬光明,層層黑暗浸染上天空,如同倒入水中的墨汁般完全吞噬掉水原本的顏色,呈現出更加濃郁的黑暗。
只可惜,今夜這樣既非滿月又繁星滿天的夜空與他想要的相差太多。
“佐助,你喜歡嗎?”
“什麼?”
佐助尚處在自我放空中,突然就聽見天夜對他說話,思緒有些短路一時反應不過來,等他順著天夜的目光看去,才知道對方指的是閃爍著滿天星辰的夜空。
“很漂亮。”
“我不喜歡。”
佐助被天夜斬釘截鐵的話弄得一愣,後者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容,那是佐助看不懂的笑容。
“你不這樣認為嗎?那如同恆河沙數般的星星聚集在一起,不顧一切地亂閃一氣,那強烈綻放光芒的樣子,就像只要有人願意伸手,它便會落入誰的手心一樣,毫無節操。所以我很討厭繁星滿天的夜空。”
他不喜歡容易得手的東西,因為毫無價值。他喜歡挑戰,他習慣步步為營,越是高難度的東西他就越想要得到,比如——宇智波佐助這個人……的靈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聽天夜的話似乎有別的一層隱喻,佐助盯著對方的側臉看了很久,都沒從上面找出一絲變化。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也許天夜只是單純地討厭今晚的星空,因為今天……並不是滿月。
他記得小時候,還是很小的時候,自己也常常和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坐在迴廊上看滿月,那時候哥哥和父親的關係還不是很僵,一家人坐在一起分享的一小段寧靜時光,是任何時候都無法替代的溫馨,可是現在……
佐助慢慢垂下眼。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