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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天夜為什麼討厭喝牛奶,但對於正在長身體的小孩,尤其是男孩子,更應該多喝牛奶。儘管天夜對牛奶這東西是能逃則逃,可一旦硬塞給他還是會喝下去,只不過他會用眼刀狠狠的把你從上到下剜個遍。佐助少年表示——他要怕他就不姓宇智波!
天夜把目光從佐助身上移開,杯中乳白色的液體正冒著嫋嫋熱氣,臉上雖然非常清楚明白地寫滿了我不想喝,卻仍是認命地伸手接過,“……謝謝。”
在天夜用艱難的面色專注杯中牛奶的時候,聽到耳邊那兩個表達客氣跟疏離的字眼,佐助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薄唇緊抿,亮黑色的瞳眸盛著幾絲怒氣。
如果你曾被人從小以二十杯一天為單位灌過牛奶,那麼你就能明白天夜此時的心情了。
他是孤兒,當時既沒有母奶,又沒有奶粉,就只能喝牛乳,一歲之前也就算了,可為什麼他都長牙齒了還得被水門一天到晚的灌牛奶!
這不科學!
更可恨的是三代還效仿,琵琶湖跟水門夫妻的辭世讓三代更重視身邊的親人,但天夜實在不能理解那瘋狂讓自己喝牛奶的行為,要長高也太過了吧喂!
天夜悄悄瞥了眼摸上床的佐助,對某隻小團扇的這種習慣性的自發行為他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再看向手中曾被當作三餐零食硬塞的牛奶……他實在說不出自己不想喝——他怎麼捨得辜負不再扔火遁乖乖用天然氣熱牛奶的二柱子的一片好心……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某次小團扇扔火遁熱牛奶的情景,天夜就一陣後怕。他敢說他要再晚下樓一步,整個廚房連著客廳都得被燒了。
而那起事故的原因據說是宇智波宗家二少爺嫌天然氣麻煩,覺得直接放火遁更快,還能練習查克拉的控制力。單純的二少壓根沒想到會燒了大半邊廚房,儘管他已經儘量控制火遁的大小了……
事後雖然小團扇彆扭著臉色跟天夜認錯,但橫聽豎聽,天夜都覺得那語氣中無辜和不甘佔了大半。
把空了的杯子往床頭櫃一擱,天夜剛把目光落回看了四分之三的書上,就被一股力道往前推擠。
佐助哼了個鼻音,擠開天夜毫不客氣地霸佔了他的位置,腿直接往天夜的腿下一盤,窩在那取暖,接著又拉起大半被子,把前面的人裹了起來。
“等等等等,透不過氣了!你在生什麼氣?”
乾燥清爽的味道撲面而來,天夜措手不及,被人整個兒從頭罩住,手忙腳亂的胡扯了一番才拽下被子。腿下的溫度冰冰涼涼,剛想追問什麼,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霸道地扣緊他的腰側,被攔腰禁錮的天夜額角當即蹦起一個井字。
“喂,你又沒穿鞋嗎!”
“哼。”
二少哼哼鼻子,撇開了頭似乎不打算理那個被桎梏在懷裡的某人,被地板沁得冰涼的腳死守在某人溫暖的腳窩處。
他們之間的交情怎樣都比那個女人好吧,然而這傢伙竟……都一起生活了三年多,竟然還跟他搞疏離玩客氣!
難道他還比不上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論瞭解,絕對是他比那個女人更瞭解天夜,雖……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麻煩天夜居多,但他敢保證能順著天夜性子任著天夜鬧的只有他,不管哪個女人都做不到這點,所以憑什麼!
憑什麼他就得輸給一個女人?憑什麼他就得被這個人搞疏遠?憑什麼他就不能取……
等一下,好像有哪裡不對……
佐助趕緊丟開最後的疑問,不爽二字在清秀的小臉上不斷放大,清楚明白地表達著主人此時的情緒。
“你在生什麼氣?”
剛扭過頭,天夜就看到一小團扇賞了自己一個撅著嘴的側臉。
白白淨淨的小臉露出賭氣的表情,天夜想也沒想就朝那張優質正太臉伸出賊手,隨即一雙黑眸便瞪了過來。
天夜毫不畏懼地迎上那雙眼睛,一貫清冷的幽藍瞳眸中躍上一絲調皮之色,唇角輕勾,又在對方的臉上捏了幾下,過了一次十足的癮。
白嫩嫩的臉蛋彈性不錯,面板細膩,手感極佳。
“你要捏到什麼時候?”佐助看向擱下書正準備伸過來打算兩手齊上的人,冷著一張臉制止了某個賊膽越發大起來的人。
他明明還在生氣,這傢伙竟然還有心情捏他臉。
調戲夠了,天夜才堪堪收手,挑起眉梢讚賞了句,“手感不錯。”
看著某人得意的臉色,佐助少年終於惡向膽邊生,轉手往某人的屁股上狠狠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