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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夜脫下的外套裡掉出來的紫白色的花瓣,因為只有木葉神社才種植了玉蝶梅,所以很容易分辨。這傢伙不僅去了祭典,而且……兩道眉狠狠地蹙了起來,佐助的神情間凝了股不悅。外套上有股很淡的香氣,不是天夜的味道,這傢伙跟女人去了祭典。
是約會?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等到煙火放完再回來?
更讓他不解的是,他想不通天夜隱瞞自己的理由。
是覺得沒必要跟他說,還是那件事無關緊要?或者對天夜而言,真正無關緊要的是他?
儘管他明白女人跟兄弟有時候是不能放在同一天平上衡量的,但天夜揹著他交女朋友仍讓他很不爽。
如果讓他知道那女人是誰,他絕對要讓天夜跟那女人分手,不過……佐助低眸打量著靠在吊椅一側的人。照天夜的性子,沒多久就會分了吧,因為就他所知,這傢伙一向厭煩吵鬧型的女生,任性的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因為某人本身就已經很任性了,這傢伙真能適應不會寵著順著他性子來的女人麼——當然是不能。
光從天夜帶她去人山人海的祭典又早早回來來看,基本上就可以預見他們分手的日子了。
想著,佐助少年就不禁扯動唇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至於本人在得意什麼,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畢竟得給一向驕傲的宇智波留點面子不是?
不知道此刻被他不屑一顧的少女,在日後的某年某月某一天為他和天夜打出一記漂亮的全壘打後……佐助少年又是做何感想呢?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一束耀眼的光線忽然直衝天際,在清冷闃靜的夜空中迸濺開朵朵璀璨,化作細碎的光點落下又消失,接著各色奇異的花火接湧而上,轉眼間便綻開了一片繁華。
祭典的最高‘潮不是祭典本身,而是能給人們捎去喜悅之情的煙火大會。觀賞著夜空中明媚絢爛的花火,心情便會自然而然地舒展、放鬆,然後感到喜悅,說不清為什麼,但就是這麼一回事。
是因為煙火那溫暖的光芒嗎?
是因為煙火盛放的轉瞬即逝的美麗嗎?
還是因為……身旁有家人的陪伴,能夠一起分享這短暫而唯一的時光感到愉悅?即使不是家人,身旁也一定有一個最重要的人,彼此分享著對方生命中的一小部分時間。
是的,一定在為這小小的共度的時光感到高興。因為在這一刻,他們映入眼中的事物才是一樣的,只有在這一刻,他們才處於同一世界中,並且懷抱著同樣的心情看著同樣的東西。
“真漂亮。”
“啊。”
佐助張了張口,輕聲附和著天夜。然而待天夜接著說下去的時候,他才發現天夜說的和自己所應的並不是同樣的東西。
“不論看多少次,冬日的星辰還是那麼漂亮。”
佐助微微張大眼睛,下意識地看向說話者。他不懂,他記得這個人說過不喜歡繁星滿天的夜空,因為很沒節操,就知道不顧一切地亂閃一氣,所以天夜說很討厭。
可是天夜卻對今夜的夜空發出了輕微讚歎。
為什麼……
視線所投之處仍然是照亮了星空的煙火,天夜搭著吊椅的扶手靜靜地開口,“怎麼說……冬日的星辰絕不會讓人唾手可得,那麼的凌然而冰冷、高高在上,絕不會像夏日的星辰一樣毫無節操地亂閃一氣,那樣強烈地閃耀簡直像希望別人發現自己的存在一樣,跟某人不是很像嗎?”
這樣笨拙而直率的願望,希望村裡的人認同自己的存在,漩渦鳴人一直是這樣的存在。或許他現在孤獨,但是以後……他擁有的東西遠遠超過所有人,友情、親情、愛情、權力、力量……全部都遠遠超過佐助。
這樣的鳴人並不可憐,他不需要憐憫,如同水門和辛奈期望的那樣堅強地成長著。
然而佐助卻不一樣,七歲那年他失去了一切,六年後他也將除了復仇之外一無所有。那樣邪惡的復仇者、那樣扭曲的黑暗,既可憐又可悲。
我討厭那樣的東西,不如說極其厭惡,所以在斑之前,絕對要把這傢伙給扭正過來。
宇智波佐助這個人只能往我的方向走,只能有我,即使是要前往黑暗、向鼬復仇,也只能追求那純粹而深邃的黑暗世界。
天夜的語氣很淡,明明給人一種自然而然說下去的感覺,卻像是讀懂了佐助未出口的疑問一樣。即使是說著那樣的話,想著那樣的事,天夜面上的表情也未有絲毫改變,不想讓人瞭解的東西他從來都藏在眼眸深處,所以佐助從來無法讀懂那雙覆蓋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