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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從四面八方陸陸續續而來,或散漫,或迅疾,或悠然,或跌宕,赫然是其他趕至的宗派。
明明空無一物的虛空,當這些流星般的光華到了崑崙外圍百里時,就見片片符文升騰,觸碰的中心密麻麻的顯現出網路般的光線。
一閃即逝,流光沒入其中。
無相寺的車駕亦是如此,那是崑崙周圍的禁法。
車駕緩緩的降落在正東的崑崙宮外,就見許多身著道裝的年輕修士往來如梭,有條不紊的迎接紛紛到來的各門各派。
楚平一行被引領到一處別院住下,還未進屋,就見一道絢爛輝煌之極的光芒從遙遠的天際招搖,煌煌破霧,日月無光,所有的光芒都被壓了下去。
那是一枚如梭狀的法寶,透露出的卻是足以撕裂天宇的浩瀚劍意,恢弘鋒利,氣勢宏偉。
於此同時,崑崙峰頂也爆發出一縷恢宏的精芒,如長虹貫日,粗大雄偉,與日月爭輝,跟那道絢麗之極的光芒遙遙相應。
“是蜀山,九天十地闢魔神梭,嘿,真是霸氣!”
鬥滅語帶嘲諷,露出冰冷的微笑。
陳嘯囂張上門,整個無相寺對蜀山都沒有好感。
“蜀山……”
楚平心中掠過一抹森冷。
零一八 枯木
崑崙宮,依託天地之奇觀,渾然天成,雄偉壯觀。後天輔以陣法,苑落殿閣其實都內蘊空間,層層相疊,恢宏之下,不乏細膩幽謐,身處其間,各取所需,讓人歎為觀止。
無相寺所居的這一塊地方是一片竹海,風搖影動,婆娑有聲。
楚平站在竹海之前,靜靜待著,有些出神。據說附近的幾座苑落所居住的都是佛修,其中就有靜齋。
在修行界楚平的朋友不多,像別人一樣揮揮手千呼萬應,心裡羨慕,自己卻做不來。東方飛羽是個不錯的朋友,然而楚平也沒有前去謁見的心思。
主動,這個詞從來都跟楚平無緣。
同來的人更多的還是趁這個機會多見世面廣交朋友,天下宗門幾乎盡在於此,百年才得一次,豈能浪費。
楚平也很想,但他不擅長跟陌生人開啟話題,所以寧願在無邊的竹海中漫步。
百無聊賴。
儘管有禁法守護,浩浩蕩蕩的天風仍舊能夠從山中自起,層層滲透,當穿過竹海時就變成了卷帶著絲縷山霧的微風,撲面清新,微微潮溼。
再大的竹林終究也有邊際,楚平的腳步忽快忽慢,走快了並不是負擔,走慢了也未見得省力。對修行者來說,早就沒有了快慢的概念。
“道友別來無恙?”
在竹海的盡頭,楚平見到了一個熟人。
枯木。
楚平一愣,今日的枯木不再是原來他所見的那般乾瘦,好像隨時都行將就木一般枯槁衰朽,風中殘燭一般,整個人變得高大筆直,像是年輕了很多歲,返老還童,精神力和身體都到了年輕時的巔峰狀態。他身體強壯,肌肉虯結,反倒像是煉體的修士。
“道友果真是煉化了呂奉先的肉身,看來受益匪淺啊。”楚平笑著說道。
“還要多謝道友慷慨相贈,否則我焉有今日!”枯木笑的極其爽朗,跟往日截然不同,“自那日回去之後我閉關苦修,死中蘊生,修為突飛猛進,這次我神木門應邀前來,我也得以作為參賽的一員。不過感激歸感激,若是比賽時跟道友對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是自然,本該如此。”楚平笑著回應。
“明天就開始比鬥了,貧道就不打擾道友,正巧也要回去靜心準備,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也好。”
兩人頷首示意,枯木轉身離開。
忽然間,舍利元神模模糊糊的感應到一點不對,細思之下卻又似一無所得。
楚平心下驚奇,忽而抬起頭來,看向枯木的背影。
其時光影交錯,真幻變動,枯木道人在地上拖曳出的影子就像是一條伏地疾行似欲擇人而噬的毒蛇,讓楚平心裡一驚。
“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一念纏繞竟是拂之不去,楚平一步踏出,整個人從實變淡,繼而全部消失,憑空不見。
無論是齊天宗的匿形藏影之法還是無相寺的寶瓶印,都足以讓楚平暢行這一片區域而不被發現。
枯木道人的腳步同樣忽快忽慢,就像真的是隨性漫步一般,但越是跟進,觀察他的時間越長楚平就越發覺得這個枯木道人有些不對勁。但這僅僅是一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