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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雙飛連招呼都沒打,他早已轉過身,朝那張大床走去。
後天就要決鬥,他必須充分利用時間休息。否則,他以後就只好永遠“休息”了,。
任獨立看著王郎,神情漠然。王郎勉強支撐著立在他面前,面色蒼白而且憔悴。
他的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什麼,但結果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狼牙棒原本是他的武器,現在卻被他當作了柺杖。
那條斷了又接好的右腿上包著厚厚的白布,兩根椅腳就是夾板。
任獨立終於嘆了口氣,緩緩道:“你無須向我解釋什麼,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低估了李抱我。”
王郎還是什麼也沒說,但眼中已閃出了感激的淚光。
任獨立看著他,柔聲道:“你回房休息去吧,一定要儘快把傷養好。我現在正需要人手,可海俊和三管家已經不見了,你不能再出事。”
王郎震驚地道:“不見了?”
他的聲音又沙又啞,聽起來象是個垂死的人在喘氣。
任獨立苦笑道:“不見了,就是死了!”
“誰殺的?”王郎眼中佈滿了陰沉之色;“誰敢殺他們?”
“阮飛燕。”任獨立淡淡地道:“我知道是她殺的,但沒有證據,她乾得很巧妙很出色,一點痕跡也沒留下。我現在還需要她。”
王郎眼中的陰狠消失了,轉眼間他又變回了剛進來時的模樣:“公子,我回房去了。”
任獨立點點頭,什麼也沒再說。王郎用一隻腳轉過身,跳著走開了。任獨立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轉過身,走進了臥房裡。
帷幕後柔軟的波斯地毯上,小環正跪坐著,往一個熏籠里加炭。紅紅的火光映在她純潔溫馴的小臉上,幻出一種聖潔的光輝。
火光在她渾圓的肩上和小巧結實的乳房上流動著,她俯著的身子構成了極美的曲線,能讓所有的男人暈眩的曲線。
任獨立靜靜地立著,微笑著看她加炭。他對小環很滿意,小環不僅年輕、美麗、溫馴、純真,而且絕對崇拜他,更令他滿意的是,小環只是無私地把自己奉獻給他,而從不問東問西,從不在言語中涉及到任何“公事”,除非他要她知道。
同時,他對自己也很滿意,要不是他在三年前的冬天,將一個快被凍僵的小乞丐從雪地裡抱回來的話,他怎麼會有小環呢?
他不禁想到了令人發狂的羅敷,想到羅敷的驚人美貌,想到她在床上絕頂的瘋狂,也想到她冷酷無情的心。他不由將小環和羅敷做了一個比較,結果他發現,如果要他選擇的話,他還是願意要小環。如果他要成親的話,也絕對會跟小環成親。
小環發現了他,連忙放好火筷,羞怯而又溫柔地兩手抱在了胸前,頭也深深低了下去。
任獨立笑出了聲,的確,小環正是他喜歡的那種女孩子,又美麗又溫馴,而美麗和溫馴這兩種東西很難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找到。
蘇三看著李抱我,李抱我也瞪著蘇三,兩人都沒說話。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在雨聲中入睡該是最最愜意的事,可他們偏偏不想睡,一點睡意也沒有。
李抱我終於惡狠狠地開口了:“你昨天晚上說要請我喝酒,目的究意是什麼?”
蘇三沒好氣地道:“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麼?我聽人說震天弓這幾天會在宣城出現,所以趕來看熱鬧。”
李抱我冷笑:“你看熱鬧,幹嗎請我?你那麼一本正經地發帖子請我喝酒,是不是想拉我下水?”
“下水?下什麼水?”蘇三一拍桌子,吼道,“我是請你幫忙!”
“幫忙就是下水!”李抱我一針見血地道,“你小子八輩子沒請過一次客,偏偏昨晚請我,不是拉我下水是什麼?”
蘇三冷笑:“你後悔了?”
李抱我嘆了口氣,苦笑道:“後悔有什麼用?反正都到這份兒上了,我也只好認了,可氣的是,你小子肯定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
蘇三毫不客氣地道:“你也沒問。”
李抱我沒精打采地道:“你聽誰說震天弓會在這幾天出現的?
蘇三道:“不知道。”
“不知道?”李抱我冷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蘇三正色道:“那人用箭射我,箭上有一封信,但沒有署名。”
李抱我半晌才點點頭:“那人是想讓你來宣城,但你來宣城,會對誰有好處?”
蘇三呆了一呆:“對老燕子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