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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沉似水的中年男子。關毛和關文正垂著頭站在他面前。大門外,圍著一堆脖子伸得像鴨一樣的看客。
“大哥二哥,你們不去幹活,杵在這兒做什麼?”屠蘇看著此人和大哥有幾分相似的長相,心裡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但她面上仍然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以一副先聲奪人的姿態出現。
座上的男子聞言,抬起頭迅速掃了一眼屠蘇,屠蘇也趁機估量了一下對方。他身著靛青稠衣,身形高壯,樣貌粗枝大葉卻並不難看。讓人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商人的精明和爆發戶的氣息。他望向屠蘇的目光是挑剔冰冷甚至帶著掩飾不住的厭惡。屠蘇的心中也不自覺的湧出一絲反感。她很少如此厭惡一個人,甚至厭惡到不願和這人呼吸同一片空氣。
屠蘇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冷笑,眉毛向上一挑,語調平平的說道:“這位客官,您要用些什麼?”
“大妹,他是……這是咱爹。”關毛有些頹然無奈的拉拉屠蘇的衣袖,囁嚅半天才叫出那個“爹字”。關文則抿著唇依舊低頭不語。
“去叫你娘出來!”關厚勤似乎想在兒子面前確立自己的威嚴,裝腔作勢的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面,一臉不耐的說道。
關文突然抬起頭,說道:“爹請您先喝杯茶,我這就去叫。”說完,他轉身,換上了一副無懈可擊的笑容道:“各位鄉親,今天敝店有些事,關門半日,請大夥改日再來,對不住了。”說著,又再三拱手打千。關毛也忙跑過來將大門從裡頭栓上了。只留下了一個極小的角門以便出入。
關文轉身回來剛要舉步向後院走去,就聽身後的關厚勤冷冷的說道:“順便把你五叔也叫進過來罷。”關文的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關厚勤冷笑一聲:“怎麼,我這個實至名歸的親爹還叫不動你!”關文不語,抬步向後院走去。
屠蘇冷冷地打量著關厚勤,站定不語。關厚勤又轉過頭來,眼皮勉為其難的挑了一下,一臉嫌惡的說道:“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敢設計你奶奶和二嬸?手段不錯啊!看來,我得獎賞你一番才對。”
屠蘇淡淡地答道:“不敢當,都是祖上的遺傳。”
“不敢?”關厚勤的聲音越發冷咧,眼中串出兩簇火苗。
“——爹,您聽我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桑落看關厚勤發怒,急忙上前辯解。她可是聽說她爹以前在家裡時沒少打姐姐,既然小時候都能下得狠手,更何況是現在?所以,她此時比屠蘇還緊張害怕。
關厚勤淡淡的掃了桑落一眼,從他的眼中看不出絲毫的親情,他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只是那眼中僅僅比看向屠蘇時少了一絲嫌惡而已。
“爹,奶奶和和姓胡的設計我們一家,我們若是不想辦法,落得個什麼後果,爹自然明白,到最後丟的還不是您的臉?”
“那姓胡的自然不是東西,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設計你二嬸,氣得你爺奶臥病在床,拖累了我們關家的名聲。”
“可是……”桑落還在解釋個不住,林氏和關厚齊推門進來了。
關厚勤先看了一眼林氏,眼中微微亮了一下。他原以為林氏肯定會蓬頭垢面,憔悴不堪,誰知卻發現她的氣態和容貌都和以前大為不同。雖然不能和嬌媚的陶氏相比,但相較於這種年紀的村婦來說,已經很難得了。看來,村人的傳言是真的,他們一家子的日子過得確實不錯。林氏只上前問了一句便一直垂著頭,對於這個突然回來的丈夫,她是有驚無喜,更多的是對將來的擔憂……
關厚勤打量完林氏,目光又轉到關厚齊身上。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關厚齊踟躕了一會兒,上前一步招呼道,語氣中隱隱中有一絲心虛和不安。關厚勤輕哼一聲,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關厚齊,眼中的鄙夷越來越濃,這人較之八年前更為不堪了。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跟這等上不了檯面的人叫攪和在一起,他都覺得丟臉。
關厚齊忍著關厚勤審視嘲弄的目光,越發的侷促不安。屠蘇上前一步,不著痕跡的將關厚勤的目光擋住,慢吞吞的說道:“我娘和五叔來了,你有什麼想說的都說了吧。”自始至終,她沒沒稱他一聲爹。關厚勤的目光隨即便轉移到了屠蘇身上,看著這個對自己沒有絲毫敬意的女兒,他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盛,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先殺雞給猴看,讓他們知道究竟誰才是一家之主!
關厚勤看著屠蘇也沒說話,臉上還掛著微微的笑意,他走下座位,慢慢向她走來。突然,他猝不及防的發力,揚手就向屠蘇的臉上抽去。一旁的林氏“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