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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沒少。林家的人比關家的人要稍微要臉面些,林順在屠蘇和桑落這兒碰過幾次釘子後,便也死了心不再上門。這次林老漢一是受不住兒媳婦和老伴的叨嘮,二是對那些傳進耳朵裡的好好壞壞的訊息也起了好奇,便趁著置辦東西時瞧個究竟,誰知,他在大廳裡轉了半天,根本沒人招呼他。大外孫女見了他也當沒看見,這才動了氣,跟屠蘇嗆起嘴來。林老頭一輩子在老伴兒女面前都是說一不二的主,一家人沒一個不怕他的,如今見屠蘇對他不但不恭敬,還敢對他頂嘴。心裡是越想越氣。
等林氏問完話後,他又指著屠蘇道:“玉娘,你到底是怎麼教閨女的?小時候又野又犟倒也罷了,人家只說她年歲小,如今虛歲都十四了,馬上就能議親了,怎地還是嘴尖舌利的,我在家時聽到風言風語說她對祖父母親爹都不甚恭敬,初時還以為是謠言,今日一看卻不得不信了。這樣下去,到時候怎麼找婆家?”
屠蘇挑挑眉毛,剛想發火,一看林氏那樣子,又看看大廳裡把耳朵支得老長的食客們,瞬間又改變了主意。
她騰地一聲站起來,用手擦著眼睛,帶著哭腔說道:“你是我什麼人?我娘都沒說過我,你憑什麼?現在挑我這兒挑我那的,我受重傷時無錢看病,你怎麼不管?我家吃不上飯時,你怎麼不管?我娘上鄰居家,人家還好心借上半鬥穀子呢!大老遠的回一趟孃家,結果空著手哭著回來。外人編派我倒也罷了,你竟然也跟著去相信,你就是這麼當外公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兩個舅母的攛掇,看著我們過好了,來佔便宜。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把我家的錢都給你,省得你們一邊佔便宜一邊說我!也省得你受了兒媳婦的擠兌來給我甩臉子!”屠蘇說著把裝錢的木盒子往地上一扔,“大哭著”跑進後院去了。
林氏臉色尷尬的去攔屠蘇,屠蘇死命掙著還是跑進後院去了。
桑落看著姐姐被氣走了,心中也對這個外公越發不待見。便將那木盒子撿起來塞到林老漢懷裡說道:“姥爺你看夠不夠,不夠我就再讓我娘出去借,省得你回去受舅母的冷臉子。”
這下,林老漢徹底怒了,他大吼道:“老子不是要錢的,老子這麼多年不見過你們一文錢,不照樣過來了!好好,既然你們嫌棄我這個老不死的,我以後再不出現在們面前!還有,老子我仍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這世上還沒有誰能跟我氣受!”說完不管林氏如何挽留,硬撅撅的走了。
林氏一時間是六神無主,一邊是句句在理、受了委屈的女兒,一邊是自個的親爹。她一時之間不知幫誰才好。
卻說屠蘇進了後院,為了怕林氏看出她沒哭,便轉頭進了關毛關文所在的東院,此時,裡面的人都出門去了。她把門一插,順勢坐在那顆葡萄樹下,翹起二郎腿開始喝茶吃果子。她從林氏和桑落口中打聽過林老漢的事情,知道這人是典型的農村老漢,為人剛愎自用,愛耍封建大家長的威風。在家裡喜歡說一不二。而且特別好面子,今天她就故意說他是受婦人攛掇才來的,以林老漢那種性子,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不但他自己不來,說不定還拘束著兒女不讓來。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這樣也好,她巴不得他們永遠別來。她前世在農村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於那種親戚關係失望透頂。說什麼農民性格淳樸單純,這麼說的,是因為你沒跟這些人做親戚。這些人對不相干的人倒還客氣大方,唯獨對親戚那是有便宜就想佔,無論佔多少,他們都覺得理所當然。佔少了或是佔不夠就會對到處說你的不是。現代尚且如此,古代的人識字率極少,見識淺薄,這種事情便更嚴重,特別是那些心胸狹隘的婦人更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家宅不寧,讓人煩不勝煩。如今,高氏這邊跟她家是沒什麼瓜葛了。林老漢那邊也沒事了。而關五叔家沒一個近親。
屠蘇想著,便覺得今日天高雲淡,風清日朗,心中大為自在。她正吃得舒服愜意,卻見蘇中晨身著白色中衣正從洗漱間出來,一見到屠蘇立即大驚失色,連忙用手捂著身子,慌亂的說道:“你、你怎麼突然進來了?”
屠蘇拿眼斜了他一眼,拉下臉說道:“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可可這是男子住的院子,你不該不請自入……”
屠蘇打量了他那**的頭髮,皺眉道:“你怎地總是洗澡?也不嫌費水!”
“東家,這水可是不用錢的。”屠蘇懶得跟他瞎扯,便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你去吧。”蘇中晨捂著身子飛快進屋穿上外衣,又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正當他準備再對屠蘇講一番“之乎者也”時,桑落咚咚的大聲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