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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又跑來給屠蘇解悶。
屠蘇被她晃得眼暈,擺擺手道:“你別轉了,該幹嗎幹嗎去。”桑落剛才被林氏灌輸了一堆說什麼你姐姐這幾天可能心情會不好,衝你發脾氣也別生氣之類的。她以為屠蘇是想發火,連忙出主意道:“蘇呆子回來了,要不你去跟他吵一架消消火氣。”
屠蘇瞪她一眼:“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桑落本想說,有時的確是的。但又怕惹她發火,便硬憋了回去,只是嘿嘿的笑了幾聲。屠蘇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說剛才蘇呆子跑出去了?”
“是啊,去書肆買書了,正在跟二哥顯擺呢。”
“去了多久?”屠蘇又問。
“這,誰知道?”桑落不解的看著姐姐,突然明悟了:“姐你是怕他偷懶耍滑是不是?你就放心好了,他是看著沒客人才出去的。”屠蘇沒說話,腦海中浮現出蘇中晨那高高瘦瘦的身影覺得又不像,但是排除一圈後,又覺得他最有可能。那個扔石子的人首先不可能是關毛關文,他們沒必要躲起來,更不可能用暗器讓渣爹下跪;再者就是關忠和五叔,也不大可能,他們也沒有躲在暗處的理由。村裡人,更不大可能。桑落看姐姐沉著臉,怕她真向蘇呆子發火,便覺得於心不忍,勸道:“姐,呆會兒我跟他說一聲,以後不準這樣亂跑了。”
兩人正說著話卻聽得東院有個板正的男聲在唸詩,一時把屠蘇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只聽他念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屠蘇聽得分明,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蘇呆子懷春了?”她的話音剛落,卻又聽蘇中晨嘆道:“這詩讓人心生綺念,實不該教壞天下學子。小生實在難以啟口,不念了不念了。”
“噗——”姐妹兩人同時笑起來,屠蘇心中的煩悶不覺又少了許多。
“走,我們過去看看。”屠蘇揮揮手,桑落剛要應答,又被林氏給喚走了。屠蘇一個人揹著手以巡視領地的姿態進了東院。果不其然,蘇呆子正在梧桐樹下的石桌旁晃頭晃頭,屠蘇被他晃得眼暈,突然頓悟,她沒在史書上看到古代讀書人有得頸椎病的記載,是不是跟他們讀書時愛搖頭晃腦有關?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也跟著晃了幾下腦袋。蘇中晨也看到了屠蘇,誦讀聲驟然停下,他睜著一雙死魚眼,呆呆地看著她。屠蘇一看到他副呆樣,便覺得跟自己心中所構想的那個大俠形象大徑相庭,心中默唸道:不是他不是他。蘇中晨看著屠蘇盯著自己不說話,臉上飛起一縷紅霞,他慌忙用手擋上臉,溫聲提醒道:“非禮勿視。”
屠蘇臉上現出一絲黑線,只得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大黑,大黑看主人看它,立即歡快的搖著尾巴。屠蘇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你今天晌午跑出去了?”
蘇中晨立即誠惶誠恐的上前福了福,說道:“東家,小生看食肆人少才出門的,離開時還囑咐了一個夥計幫小生看著,請東家千萬不要扣小生的工錢……”屠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頭有一頭小泥馬在奔騰。她也懶得再猜來猜去,心想,習武的人總跟平常人不一樣吧,比如關毛只學了個半吊了,但身休就跟關文大不一樣。想到這裡,她瞅瞅四人無人,一把抓過蘇中晨的手腕,擼起他的衣袖想看個究竟。蘇中晨大驚失色,嚇得目瞪口呆,拼命掙脫著,一邊掙還一邊喊:“東家,使不得!你既便是再加三倍的工錢,小生亦不會相從。”屠蘇聞聽此言,氣個夠嗆,驟然鬆手,蘇中晨噔噔後退數步,非常狼狽的蹲坐在地上。屠蘇甩袖而去,走時,心中還默唸:我傻了才懷疑他是暗中的高手。
到了傍晚時候,關忠也依命回來了。尋了機會對屠蘇報說,關厚勤和陶氏明天就要回雲州了。他也打聽到了春雪的訊息,原來她之所以沒跟來並非別的,只是臨走時突然病了。陶氏才撥了一個人頂替她。屠蘇聽了暗自沉吟:她病得還真及時,恐怕是有什麼貓膩吧。但是雙方相隔太遠,她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知道別的。她便給了關忠幾十個錢,讓他拿去請孫家的幾個夥計吃酒,順便套些別的訊息。關忠領命而去。她只願關厚勤和陶氏兩人只顧對掐內訌暫時別找上她,林氏此時有了身孕,也經不起什麼驚嚇。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氣越來越熱。林氏的肚子也開始漸漸顯懷。因為這已經是第五胎,再加中林氏的身體底子好,除了開始吐了幾天後,之後一直狀態平穩。屠蘇兄妹四個也都十分盼望這個小包子的到來。不過,全家最高興的還數關厚齊,他整天傻呵呵的,在打鐵鋪裡,三句話不到就扯到了自己還沒出世的孩子。若是女人還好些,會樂意跟他扯上幾句,男人的話沒幾個樂意談這個。於是那些男人出去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