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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蘇笑道:“娘,你當她是二嬸呀。你放心好了,她對我和氣著呢。”林氏聞聽此言,微微鬆了口氣,轉瞬又想起了什麼,復又嘆氣道:“我倒寧願她跟你二嬸一樣,這麼簡單的,娘倒不怕她,就怕那種口蜜腹劍、佛口蛇心的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娘還真怕應付不了。”屠蘇心中暗道:你果然猜對了。不過,她嘴裡仍然安慰林氏道:“娘且放心,反正你也要跟爹合離了,到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管她是狠是善,咱不跟她打交道不就行了。”林氏思索片刻也覺得有理,點頭不語。
“還有娘,我覺得你明天還是先別回去的好,我看那陶氏對我爹倒是上心得很,我想著不用你去說,她說不定就會勸說我爹跟你合離。若是咱們催緊了,我爹若真來了牛勁就死拖著不辦,豈不更糟?”林氏反思了一會兒,心裡也覺得女兒說得有理。她低頭半晌,長嘆道:“說起來真讓人難為情,我一個活了半輩子的大人,有時候竟然沒有你和你二哥想得周全,真不知我是怎麼當你們的孃的!”
屠蘇搖著林氏的手笑道:“娘,你為人就是謙遜。娘其實不是不肯算計周全,而是為人心太善,總把人往好處想去。你沒聽說書的人說嘛,自古都是君子算不過小人。再加上娘一心一意操持家裡的大小事務,哪有心思去盤算這些。哪像我倆,閒著無事只顧往歪處想些點子。這人啊,他用心的地方不一樣,結果也不一樣。你看那蘇呆子,他整天想著書所以便能出口成章。”林氏聽了,心裡很是受用,便用手指戳戳屠蘇的腦門,說笑幾句,又接著做活,想著把手上的這件趕做完,好給屠蘇做。母女倆沐浴著秋日午後的暖陽中,叨叨嘮嘮的說些家長裡短,桂花的香氣時有時無的泌入人的心脾。暖風暖陽再伴著暖香,氣氛倒是溫馨無比。
兩人說得興起,倒沒注意到院門口早站了一個人。林氏無意中偶一抬頭,便看見蘇中晨目光空茫的看著她們兩人,眼中淚光瀲灩,有一股讓人心酸的哀婉。看樣子,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前情舊事。
“中晨,你怎麼來了?”林氏出聲招呼道。蘇中晨似乎如夢初醒一般,連忙回過神來,向著林氏作了一輯,道:“小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了先母。當年,我也喜歡和她一起坐在這午後的暖陽之下,她做針線,我讀書……我家也有這麼一棵桂花樹,每到秋天,便滿院飄香……”
林氏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唏噓感嘆:“可憐的孩子,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好好的過活,你娘便在九泉之下也能心安了。”
蘇中晨頻頻點頭,說著也不像往常那樣和林氏告辭,只是揉著眼睛回東院去了。
林氏看著他的背影轉臉對著屠蘇說道:“這孩子怪可憐的,你以後可別再時不時的嚷他了。”屠蘇心道:我哪有嚷他了。嘴裡只好含混應了一句。她突然想到,這人既然來後院找她,定是有事。剛才他卻什麼也沒說又走了。想著,她和林氏說了一聲,只說去東院找哥哥,便起身推院門進去,徑直來到蘇中晨的門前,透過半掩的門扉,她看到蘇中晨已經回覆了常態,此時正坐在桌前發呆。他見屠蘇進來,又用袖子胡亂擦拭了一把,指著椅子說道:“東家請坐,讓你見笑了。”屠蘇正色道:“人之常情,有什麼可笑的。”
她見蘇中晨有些尷尬便迅速轉移話題:“你剛剛有事找我?”
蘇中晨這才突然想起了剛才的事情,便拱拱手說道:“小生該死,一下子竟忘了正事了。方才小生無意中發現有人來咱們這裡打探情況。小生怕這些人對東家不利,特來提醒一二。”
“哦,那些人現在還在嗎?”
蘇中晨遺憾的搖搖頭:“已經走了。”
屠蘇也不怎麼在乎,說道:“沒事,他們下次再來你注意些就行。”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林氏在隔壁招呼道:“她二嬸來了,快進來坐。”屠蘇一陣疑惑,心道,現在稱作二嬸的也只有何氏,她們上午剛見過,怎麼現在又來了?既然她來,那肯定是有事了。屠蘇這麼想著,急忙從東院出來返回去見何氏。她一進院子,就聽何氏就笑說道:“大嫂,你別忙活了,我今日來鎮上是買些繡線,咱們集上的線我瞧著太粗糙。順便來認認門。”
屠蘇連忙接道:“是呢,我看二嬸的繡工很精細,你有空給我繡個荷包好不好?”
林氏剛要嗔怪屠蘇不懂事,何氏早搶著說道:“這算個什麼,我本來就打算給你們姐倆繡幾個來,你安心等著吧。”何氏又跟林氏閒敘會兒家常,便提出要去鎮上買繡線。
屠蘇自告奮勇的陪同她前去,林氏自然笑著應許。兩人一起走出關家